翌日。
春光明媚。
午后的阳光落在婆娑的树上,斑驳的光点洒在一张睡意甘甜的脸上。
秦盐盐像条咸鱼平躺在光滑的巨石面,偶尔几缕夏日的风席卷,吹起发丝俏皮的扫着柳眉。
“秦盐盐......秦盐盐!”
秦盐盐是被人摇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是跟她同为人字组的成员,好像叫......莫不叫?
“是不叫弟弟啊......”嗓音慵懒,秦盐盐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眼皮子半垂,有气无力的问:“有...事...吗?”
只比秦盐盐小一岁的莫不叫:......
“别睡了,今早首领收到了......天字任务。”
莫不叫说天字组织的七号首领给她下达了任务,秦盐盐自个儿不怎么相信的,但是来到秦日影,也就是收养秦盐盐的父亲书房,一眼就瞧见放在桌面的金色令牌。
天网令。
凡是接受这个指令的人,不得违抗任务。
秦日影,秦盐盐的养父,她最尊重,敬爱的父亲,一言不发的背对着她站在窗户旁。
“爹,怎么突然......”秦盐盐顿住了。
他爹,似乎很生气。
秦日影没说话,秦盐盐盯着父亲侧颜,神情有些许恍惚。
她爹是天网人字组的三号首领,今年三十六岁,捡到秦盐盐的时候,也才十八,正当少年,也只是个天网人字的下属,当上首领经过何等艰难的晋升任务,没有人比秦盐盐更清楚。
毕竟,她从小就拥有前世的记忆,准确来讲,她并非这个朝代的人,而是从婴儿时期就穿越过来的一缕未来灵魂。
权利?
财富?
她通通都不想,在这个乱世里,只求偷得浮生半日闲,跟父亲过安稳祥和的日子。
这次天字任务忽然袭来,不仅让秦日影,也让秦盐盐自个儿也满头雾水。
叩叩叩——
秦日影动了,淡淡的瞥了秦盐盐一眼,说:“进来。”
“首领,您找属下有何吩咐?”来人单膝下跪。
是人字组的半月盈。
人字组有三个首领,各自首领都有直属下属,共有十二人,而半月盈正是只听命于秦日影的得力手下之一。
秦盐盐立刻就明白他爹的用途,柳眉轻轻蹙起。
“爹,爹......月盈姐你先出去一下,好吗?拜托拜托。”秦盐盐双手抱拳,杏眸可怜巴巴。
半月盈犹豫了下,望向首领。
秦日影面无表情,颔首。
半月盈退了出去,关好门。
秦盐盐转身,“爹~”
这声故作娇嗲的嗓音,听的秦日影眉峰皱起,说:“好好说话,阴阳怪气的。”
秦盐盐笑呵呵的跑到秦日影身后,又是捶肩又是捏臂,乖巧的问:“爹,难道你想让月盈姐姐代替我去吗?”
秦日影沉默。
秦盐盐就知道这是默认了。
叹了口气:“爹,你这是违抗组织的命令。”
秦日影冷笑:“他天字族的人,还管不到我人字组的,我想让谁去,就让谁去。”
秦盐盐就知道他爹的老毛病又犯了,超级护短。
这也是为什么秦盐盐这十八年来,过的平静又安稳,都是她爹在前面给她保驾护航呢。
“天网令都是指定人的,爹,你比我清楚......”秦盐盐这话说了半,他爹整个人脸色都黑了。
秦盐盐可不管这些,要是违抗组织的命令,他爹肯定会受到惩罚的,劝了半天,她爹也没见松动,秦盐盐只好自个儿打开压在天网令下的书信。
“镇王府?”秦盐盐惊讶的眨眨眼,“爹,是我想的那个镇王府吗?”
秦日影冷哼。
秦盐盐摸了摸下巴,认真看了下任务,嘿了声:“爹,说起我们天网,似乎只有我最适合这个任务吧?”
就是因为最适合秦盐盐,秦日影才生气,夺过秦盐盐手中的天网令跟书信,将她赶了出去。
“爹——”
“爹爹——”
“你开门啊~~~”
秦日影无视秦盐盐拍门叫喊,认真看了一眼书信,眉头皱起。
这是......
深夜。
月星朦胧,天网楼。
树叶无风而动,鬼影重重。
三道人影从不同方向朝着树上隐蔽的方位攻击,暗器笃笃笃没入树干。
风起树叶婆娑,唯有虫鸣之声。
三人面面相窥。
其中一人说:“是我错觉吗?”
其余两人都摇摇头,他们也察觉异动,难道三人都是错觉吗?
另一人说:“应该是看错了,我们走吧。”
三道人影离开,四周陷入昏暗,宁静。
大约半片,原本说离去的三人又出现。
原来刚才说的话,只是为了诱敌,直到月上眉梢,那三人才真正离开。
窸窸窣窣......
树干下的草丛堆里,秦盐盐探测脑袋,杏眸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耳朵细细的听,确认天网的地字组暗卫三人离开,才爬出藏匿的地方。
猫步无声的踏入天网内部,熟轻熟路的背贴墙,等巡逻的人过后,身轻如燕的落到屋檐,翻上二层阁楼。
吱......
身影嗖一下进去关门一气呵成。
秦盐盐眨眨眼,等适应室内的昏暗后,眼神落到了层层叠叠的书架上。
月光透过纸质的木窗口,羸弱的洒入书房。
秦盐盐拧开书房墙壁的机关,一个普通的木盒呈现。
从发髻上拔出一根细小的针,秦盐盐狡猾一笑,眨眼的功夫,锁就被她轻易解开,取出里面的物件,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翌日。
咆哮之声惊飞了林中鸟兽。
“秦盐盐——”
东旭王朝,耀阳城。
熙熙攘攘的街道,热闹非凡。
左右两侧摆满小摊,中间的道路人群拥挤。
小贩在人群中穿梭,举着稻草棒,竹签插满了冰糖葫芦,在中午日光照射下,糖葫芦的糖浆晶莹剔透,又特别令人垂涎,小贩口里叫喊着:“冰糖葫芦,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芦......”
“来一串。”清脆的嗓音刚落,小贩手里就被塞了几块铜板,稻草棒上的冰糖葫芦少了一根。
小贩回头看去,那买冰糖葫芦的客人,已经融入人群不知所踪。
秦盐盐美滋滋的啃着冰糖葫芦,顺着街道的人群遛达到一个卖馄饨的摊在,说:“老板,给我来碗馄钝。”
说着,单手随意挥去木凳子上的灰尘,坐下。
“徐老弟啊,真是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家那丫头也进不了镇王府当丫鬟,来来,这顿馄饨我请客,尽管吃。”
“嘿,我说老李,你这就不地道啊,要请就请我喝酒,咋地请我吃馄饨?”
“啧,这不是最近手头有点紧嘛,等明儿我丫头进了镇王府,再请你去酒楼喝个痛快。”
“就等你这句话。”
卡兹卡兹......
秦盐盐舔了下黏在嘴角的糖浆,杏眸骨碌碌转动,真是点着灯笼找不着,瞎摸着自个儿撞上来。
“客官,您的馄饨,请慢用。”
一碗热烘烘的馄饨,清汤寡水,洒了点葱花,很是好看又能勾起人的食欲。
呼噜几下将馄饨吃完,放下几枚铜板,秦盐盐尾随哪位老李,去看看他家的闺女长啥样,才好易容代替对方进入镇王府。
翌日。
晨光初现。
镇王府后门。
十个身着粗衣麻布,碧玉之年的姑娘整齐排列。
领头的中年男人,满脸焦急等待,嘴里对着身后一排姑娘们说道:“能够进到镇王府当丫鬟,是你们八辈子修的福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想活命,都给我安分点……”
吱唔……
一个穿着得体的大姑娘,从后门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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