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金山寺大雄宝殿之中。
李绝看着来往的僧人,眉头微皱,心道这是被忽略了啊。
“小和尚,你家寺庙就是这么招待香客的吗?”
随手拉下一人,李绝挑眉道。
“阿弥陀佛,主持说了,若是香客,本寺自是不会轻易懈怠,可若不是,那就要看缘法了,小僧观施主也不是寻常之辈,想来心性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候着便是。”
年轻僧人被李绝拉下道也没有显得不耐烦,只是低眉小声的劝解道。
“哦?有意思。”
摸了摸鼻子,李绝没缘由的笑了。
他李绝说好听的乃是锦衣卫总指挥使,说句不好听,那就是刽子手,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屠夫,你跟他讲佛门缘法,这不是扯淡吗?金山寺这是想学佛门先辈,来一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
是以,李绝偏头看了一眼田言,而田言也是立马会意,一身杀机骤然爆散,炸得大雄宝殿之中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听好了,本公子不是来求佛的,要么出来,要么打一架,打不过,那本公子自己认栽,可若是打得过!你这金山寺的传承怕是就要于今日断绝了!你等!想好了么!”
双眼满是杀意,李绝一挥衣袍,双手负背,缓缓的转过了身去。
“阿弥陀佛,只是让施主等候片刻罢了,这般杀意,未免太过了吧?”
一声佛号高吟,一股气机流转,似狂风过境一般,转瞬间便冲刷掉了田言所释放的浓厚杀机,使得田言眉头一皱道:“公子,真正管事的人来了。”
“哦?让我猜猜...”
“气息浑厚无匹,生意盎然,能够瞬间压住言儿的杀意...枯木逢春,法春么?”
缓缓转过身去,视线犹如利剑一般,直刺声音传来的方向。
在那里,一低眉老僧双手合十,指尖挂着一串翠绿佛珠,静静的站着。
“施主倒是见多识广,平僧法号法春,见过施主。”
微微行礼,老和尚慢步向着李绝走来,踏步间,和煦春意不尽,虚空中竟隐隐有鸟语花香传来。
“装神弄鬼。”
嘴角微撇,虽然知道这法春老和尚是故作排场,但李绝也没让田言去打断。
没办法,人想在自家地头上装牌面,李绝也懒得去说什么。
待到老僧走至李绝身前之时,李绝这才开口道:“御江金山,江南佛门魁首,山门气度倒是够,但内里的人,气量却是有些不太行,本公子诚心拜访,这般藏而不见,到底是何意思?”
“佛门规矩罢了,欲见佛容,当理心而待,施主这般已经是坏了规矩了,老僧没有将施主轰出去就已经很给颜面了,希望施主也给老僧些许薄面,如何?”
法春和尚平静道。
“哦?如此这般,那倒是本公子唐突了,而现在,也是该好好谈谈了。”
撇撇嘴,李绝心里虽是讥讽,但面上倒也给了这法春三分薄面,耐着性子开口道。
“不知施主想谈什么?”
“听闻御江知府与金山寺来往甚密?”
“不错,知府大人乃是寺内众多香客之一,当得上来往甚密一言。”
“那我要你借知府之手,广邀御江府内各望族家主一聚,可行?”
“各士族?施主,你...”
眉头一皱,法春的脸色一变。
“行此事,金山寺可保,不行,那金山寺的传承便不再长久了,你可想好。”
收身而立,李绝看了一眼身旁的田言,而田言会意之后,取出了一枚腰牌。
这腰牌,通体晶莹,以上好白玉为主,边角镶有金色龙纹,其上镌刻的,正是锦衣卫三个大字!
“啊?锦衣卫?!这个佩纹,是锦衣卫指挥使!”
瞳孔猛的一缩,法春的脸色彻底便,看向李绝的目光也不再那般淡然。
“既知身份,还不快些回答?”
李绝上前一步,眼神压迫的开口道。
“这...恕老僧职权低微,可容老僧去寻主持师兄商量?”
法春脸色难看的开口道。
“随你,本公子的时间可不充裕,一炷香!本公子只给你的一炷香的时间,到时无论如何,本公子都会下山!”
摆了摆手,李绝缓缓转过身去。
而法春老和尚见状,转头便消失在了大雄宝殿之中。
……
片刻后,金山寺厢房之间。
法春躬首陈述着李绝所言,在他的身前,一年轻的不像话的僧人闭目盘坐,如此情景,看上去有些怪异,但对于法春来说却是习以为常,因为,这便是他们金山寺的主持——法寻!
“一位远走江南的锦衣卫指挥使,一场蓄谋之下的聚会,朝堂之上的风向怕是变了吧?”
听完法春所言,年轻僧人缓缓睁开双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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