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的钱好赚,还是穷人的钱好赚?”
王维自问自答:“当然是富人,但要赚富人的钱,你得先入他的眼。怎么入?名声!名声从哪儿来?口口相传!怎么传?靠从你这儿出去的病人!这年头,赚钱靠什么,招牌!”
王维饮口茶,继续道:“汉文兄傻吗?不傻,他坐堂不收诊金,保安丸不收药钱,图的是什么?名声!有了名声,就有招牌,他一个外来户,首先得站稳脚跟,再赚钱。”
吴仁杰若有所思。
“吴叔,为何济人堂就吴婶、玉莲妹妹和你?因为现在你家的情况,并不乐观,说忙吧,忙,说不忙吧,不忙,有三人就够,一句话,守成有余,进取不足。”王维把自己近几天观察来的情况,给吴仁杰分析道来。
“唔,贤侄所言,确有几分道理!唉,不瞒贤侄,我本想把玉莲嫁给汉文,招他入赘,继承济人堂,谁知……”吴仁杰不傻,他也清楚自家的情况。
“玉莲妹妹一样能继承济人堂啊!”
“她?不行,哪儿有女孩子给一群大男人看病的?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吴仁杰连摇头。
“那就收两个学徒,慢慢教。另外,吴叔要想济人堂有生意,我建议义诊三天,不收诊金,只收药钱,三天时间,不长不短,长了会遭同行排挤,短了起不到宣传效果。”
吴仁杰沉吟,心里不以为意,又不好驳了王维好意,道:“好,就依贤侄所言,义诊三天。”
“另外,吴叔你把专治常见病的药,统一包好,写上治什么病,义诊期间,这些药,全部买五赠一。”
吴仁杰这才眼睛一亮,道:“妙,妙,此计甚妙,贤侄真乃陶朱在世,竟有如此办法。贤侄如此帮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
“不用谢我,也许,我的办法不一定有用。”王维客气道,他想借济人堂做个试验。
吴仁杰笑道:“心诚则灵!”
一壶茶喝完,王维告辞要走时,吴夫人和吴玉莲出来。
“北望呐,你有空吗?”吴夫人问。
“有空,吴婶有事儿?”王维客气道。
吴夫人笑脸绽开,道:“嗨,玉莲想出去逛街,我怕她一个人不安全,你能陪她去吗?”
吴玉莲扯了下吴夫人,噘起嘴,难为情道:“娘,我自己去就可以,有什么不安全?”
王维微微一笑,吴夫人的用意,他岂会不知,顺水推舟,道:“好啊,玉莲妹妹想去逛街,我再忙啊,都会有空。”
黄昏,王维回听涛苑,门外站个衙役。
等到王维,衙役上前,抱拳道:“郎君,夫人让小的带话,怜卿姑娘、婉儿姑娘、小莲姑娘今晚住府衙,不回来,请郎君勿要担忧。”
“嗯,知道了!官差大哥进去喝口水?”王维温和道。
“不了,小的还要到府回话,不打扰郎君。”
回到住处,王维让杨锦去休息,顺便把牛富叫来。
“郎君!”牛富拱手。
“嗯,我让你查的三皇祖师会,查的怎么样?”王维问。
牛富道:“三皇祖师会以三皇祖师庙为据点,是苏州的大夫自发组成的民间盟会,会内有三大医馆,十二家中小医馆……”
王维打断他的话,道:“嗯,你把它的资料写成文,越详细越好。”
“是!”
牛富走后,王维揉揉额头,叹口气:“钱啊钱啊,得想办法赚钱!”
之前王维装阔,是有临安两家店撑着,现在开销大了,他发现那点儿钱,完全不够。
是夜,圆月当空,遍洒清辉。
烛火点亮,王维读着《修道记要》,揣摩文意,同一篇文字,再读一遍,又有一番体悟。
夜已深,窗外庭院清幽,不时有虫鸣、蛙鸣,忽有若有若无的女子呜咽,随风飘来。
起先,王维并未留意,是烛火忽然摇曳,才让他从书中回神,一股清冷的寒意,悄然袭来,王维猛地回头,屋内不知何时,多出个红纱罩身的女人,她红唇诱人,露出浅笑,美眸里水雾流动,清澈纯净,香肌玉肤,若隐若现。
“你是谁?”王维警惕的喝道。
“你无需知我是谁,我见公子风流倜傥,心生爱慕,愿委身公子,做一夜夫妻。”
红衣女人将身一扭,红衣滑落,凹凸有致的绝美身体,就那么暴露出来。
圆润香肩,峰峦如聚,纤秀的蛮腰,修长的双腿,冲击感极强。
王维扫一眼,冷笑道:“我道是谁,空明禅师竟没有杀死你!”
听见“空明禅师”,女人那带着嫣然笑容的美艳面容,兀的变冷,双眸森寒目光,落在王维身上,道:“你是谁?”
“你猜我是谁?”王维心神紧绷,面上却无异色,依旧略带笑容。
他要拖时间,等婉儿回来。
他知道婉儿在他身上留有印记,一旦遇上危险,她就会赶来。
“不管你是谁,今晚你都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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