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凉风舒爽。
方醒与秀儿蹲在院子里,如同观看蚂蚁的孩子,津津有味地看着小锦兽喝奶。
“相公,这是哪家的羊?”
“已经买下了,我们家的。”
“呀,这羊怎么了,绷着不动?”秀儿以为出了什么事。
“有一种虎威,叫作奶凶奶凶的。”
“眼睛都没睁开呐,哪来的虎威。”秀儿大感好笑。
吃饱喝足,留下两眼无神的母羊,小锦兽边滚边爬,嗅着鼻子去找真正的妈妈……
秀儿高兴地将它抱到怀里,却不想这小货屁股乱扭,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
小媳妇立时生气了!
“……喝饱了奶就忘了娘,去找你爹。”
方醒一脸佩服地对着秀儿竖起大拇指。
看这话说的,人类果然都是铲屎官!
秀儿则是闹了个大红脸,不敢看方醒。
“正常的幼兽,吃饱了都会睡觉,放它下来看看。”
毕竟是锦兽,就算先天不足,生命力依然旺盛,看上去很健康。
小锦兽下来后,闭着眼睛又开始乱爬,不时发出细小的叫声,偶尔还试图站立起来,摇摇晃晃,又总是一骨碌翻个四脚朝天。
哪怕如此艰难,它依然爬到了方醒脚边,鼻子嗅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方醒心中一动,拔出腰间的碧螭短剑,放到了旁边。
小锦兽果然跟着转向,开始挪向短剑。
将剑移向另一边,同样如此。
“是不是剑上有母兽的气味?”
秀儿不明白地问。
方醒眼中有金属光泽泛亮,呵呵一笑道:“天气太热,它只是贪图凉快。”
话虽如此,不过他心中却是讶异万分。
碧螭剑上竟有一团灰白薄雾,雾气中,有锦兽虚影隐现。
没想到那只锦兽还是放心不下,竟然变成虎魄一并跟来了。
这可是准器灵,可用来炼制灵器。
…
…
门外,有敲锣打鼓的声音接近,陆婶风风火火地跑进院子。
“秀儿,有人来找方书生了。”
“……找我的?”方醒奇道。
话音没落,就见十数人挑着箩筐走进院子,随行的,还有一些看热闹的乡人。
在乡人的指点,为首之人领着一群人走近,二话不说,就往下跪。
“在下陈九,代表小陈庄乡人谢过郎君大恩……”
秀儿吓了一跳,直接往旁边让。
方醒只得先将一众人扶起,问明情况情况后才好奇道:“……你们怎知是我除了猛虎?”
陈九请了礼,一边招呼乡人将谢恩礼送到屋子里,一边回答:“回恩公,我们原也不知,是村神老爷托梦告知的,许多人都做了同样的梦,现在村里的大半数人还病着,所以就我们几个来了。”
“那位村神老爷,你们可记得是何模样?”
陈九恭敬地回答:“是一位年老的夫子!方恩公,我们还得去谷仓感谢另一位壮士,就不叨扰了。”
送走陈九等人,方醒站在院外,微微入神。
托梦的,竟然是本村神祠?
问题果然出在何道人身上。
正准备回屋,心神一动,猛一扭头,就见空空无人的院子里,不知何时,忽然多出一人。
“夫子?”
他微微一愕。
“你做的不错。”古夫子笑道。
“夫子过奖了。”
“小陈庄的何道人祠位已失,现在行踪不明,不过此人图谋你手中的小锦兽,你若出村,需提前知会我。”
方醒暗自皱眉,果然是何道人了!
“不过你且宽心,有万神祠在,自会护你周全。”
方醒犹豫道:“学生隔几日便会举家搬迁,哪敢一再烦劳夫子。”
“无妨,你只需提前知会我,自有人护你周全。”夫子保证道。
方醒无可奈何地点头。
心中所想,却是如何一劳永逸地解决掉何道人,毕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
…
接下来两日,秀儿一直忙着给男人缝制新衣,衣料是小陈庄送来的布匹。
陆婶偶尔也会过来搭把手,避着方醒,悄悄给小媳妇灌输生娃大计。
每次都是语重心长。
“……你家相公是个能耐人,得加紧了啊!”
小陈庄送来的谢恩礼不仅是米粮和布匹,还有红封,总共有六吊钱,足有千枚之多,家中的藏书也卖掉了,七七八八得了将近一百七十两银子。
有了些家底,小媳妇心底踏实了,心思也是渐渐活泛起来。
虽说每次都被陆婶说的面红耳赤,但心头不免起了疑问:相公身子渐好,为何还不圆房?
这日下午,天色总算放晴,方醒在村头小铺买了些纸钱,带着秀儿去给父母上坟。
他身体大好,又要举家迁徙,自然要祭告一番。
“秀儿,娘家那边还有什么亲戚吗?”
一直没有听到秀儿提起过娘家,方醒主动询问。
秀儿摇摇头:“秀儿家中曾遭大难,双亲都已不在,唯一的亲戚就是一娘舅……”
问及往事,方醒才知道秀儿当初为何会嫁进方家。
娘舅姓曹,平日里好逸恶劳,就是一逛鬼,因此常在姐夫家混吃混喝。
吴家没什么田产,不过在镇上经营了一家米粮店,尚算富裕,秀儿也识过一些字,写写算算什么的都会一些。
后来镇上燃起无名大火,整条街化作火海,也将吴家的米粮店彻底烧没了。
那日曹娘舅正好带着秀儿去看花灯,两人才得幸免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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