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道盯着手中木牌看了半晌,摇了摇头道:“可是这古黎文我也不认识,又要该如何破解呢?”
张源说道:“古黎文和鬼兵都是掌握在黎族祭祀手中的东西,现在黎族传承已经断绝,再无人能认识古黎文,不过之前在祈福寺地宫的鬼兵也许认得,我们要找到那鬼兵看看。”
赵老道闻言,于是盯着张源似笑非笑地道:“你就这么笃定我能找到那鬼兵?”
张源撇撇嘴道:“不是笃定你能找到鬼兵,而是你想要找到宝藏就必须先找到鬼兵,不然你的大好年华不就蹉跎了嘛。”
赵老道笑了笑说:“行吧,你回去准备准备,三天后刚好是红煞日,我带你去寻那鬼兵。”
这下反而是张源一愣道:“你已经知道了鬼兵的下落?”
赵老道回答:“我不知道鬼兵的下落,不过我能猜到他在哪里,你就等着三天之后看好戏吧,别的就别问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源也不再追问了,向赵老道拱拱手告辞,出了门,骑上赤驹儿就回了苍梧城,虽然已经是月夜,但是张源已经和守门的官兵熟识,随便可以叫得开城门,策马回府去了。
三天后,张源穿上了月白色鹤氅,骑上赤驹儿,还多牵了一匹骏马,一老早就奔到祈福寺来,赵老道早就等候在此了,骑上张源牵来的骏马,对草屋门前的孤鸿子说道:“我今天晚上不一定回来吃晚饭了,你自己做饭自己吃就行了,不用等我...”说罢又转头来给张源指了指路,两人骑着马就出发了。
路途无聊,赵老道骑在马上对张源讲起了古,天南虽然号称无灵之地,指的其实是天南没有出现一个本土的修炼宗门,并不是指天南没有灵气或者说没有修炼者,远的不说,单说现在自己们要寻的那鬼兵,除了身强力壮之外,还是会懂得使用阵法及巫术的,这些就是天南本土的修者。
不过要说起天南修者的代表人物,那只能是千年前的蚩凫,蚩凫是当时的黎族首领,被黎族人称为龙厉大帝,此人修为高深,曾带领一支黎族鬼兵入侵中洲,兵锋所向、众多中洲势力纷纷望风而逃,直接占领了中洲上京。
不过因为其只会打天下,不会坐天下,所以占领上京三个月后,又被联合起来的中洲势力逼出上京,一路溃逃至岳州,被岳州的崔氏兄弟联手击杀,身边势力也是四散奔逃不见。
说起来,也正是因为龙厉大帝蚩凫那次对中洲出兵,自己从内而外拆散了守护天南的大阵,才让中洲威德大帝后来有机可趁,直接派兵南下,攻破了黎族的政权,所以黎族人对蚩凫那是又敬又恨。
张源默然听到这里,不由得抬头问道:“天南守护大阵?可我听说当年守护天南的是一颗剑丸,此剑丸被人称为南运剑丸,不用人操控、能自行御敌。”
赵老道笑了笑道:“你说的也没错,但其实守护天南的就是大阵加剑丸,大阵为守、剑丸为攻,两者相辅相成。”
张源正好借这个话头与赵老道说清楚宝藏的事,于是就接嘴道:“我先生景明子来到天南的目的就是寻找那南运剑丸,若是这次能在黎族宝藏中寻到南运剑丸,我可就当仁不让了。”
赵老道诧异地道:“南运剑丸?原来你的目的就是寻那南运剑丸,不过那剑丸可谓是天下至宝之一了,你确定会在我们这次寻找的宝藏中?”
张源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确定,不过只是猜测而已,所以要提前和你说清楚,如果最后找到了宝藏,南运剑丸当为我所有。”
“行吧,谁叫你们剑修最不讲道理,而且我拿那剑丸也无用处。”
待翻过第六座高山后,俩人已经走了一天半了,赵老道身下骏马已经是体力不支,不得已俩人只得停下来休息,马嚼干草人吃干粮,张源看看赵老道所骑的马累的不行了,再看看自己的赤驹儿依旧是神气活现,于是将自己的手里的馒头分一半喂赤驹儿,这马儿当初可是千般挑食、万般不吃的,现在跟了自己也不得不嚼干草了,真是亏待了它。
赵老道则是指着远处的山说道:“就在那座山上了,山上有一座神坛,是以前黎族的祭祀之地,神坛后的崖壁里有一个山洞,祈福寺逃出来的鬼兵多半去那里了!”
张源闻言好奇道:“你既然已经知道它在那里,为何早时候不来将其除掉,他可是杀了府衙里的十多个捕快啊。”
赵老道收起了脸上的表情,用一种淡淡的语气问张源:“不管是人是兽,大家都有领地意识,一群捕快入侵了鬼兵的领地,鬼兵将其诛杀自无不可,我又何必苦苦追杀呢?”
张源被赵老道这句话说懵了,赵老道很久以前面对虿妖时不是这么说的呀,那时候赵老道所说诛妖是理所当然的,还特意教训了张源一番,现在怎么变成了一种妖不犯我、我不犯妖的脸嘴了。
张源欲言又止,仔细想想鬼兵就在眼前,还是不要为这些小事和赵老道吵起来了,于是只得生生憋下心中疑惑。
望山跑死马,中午就看见的山,直到傍晚俩人才爬上山,将马缰绳解下,让马儿自去林中吃草,张源赵老道俩人则是向山顶走去。
远远就能看见山顶一片空旷,草木不生,这就是赵老道说的古祭祀台,祭祀台三面空旷,一面背靠石壁,石壁上有巨大裂缝,风声呜呜似狐鸣鬼哭,看来这处祭祀台也不是块善地。
赵老道一指那山壁的裂缝说道:“那里就是我说的洞穴,从洞穴深入下去可到山腹处,不过里面什么情况我也不知,我们俩最好不要一起下去。”
张源知道赵老道的顾虑,那黎族鬼兵擅长阵法,俩人分开行动的话不至于会被一网打尽,于是张源接道:“那就我先下去,若情况不对你再下来助我!”
赵老道见张源自动请缨,也不再多言,掏出一张金甲府贴在张源胸前,告诉张源若需要防护就将真气注入符箓里就好,张源点了点头,祭起银白剑丸,几步踏进了山壁裂缝中。
裂缝里自有供人行走的阶梯,张源顺着石阶斜着向下行去,如此走了数百步,到了一个洞厅处,一如祈福寺地宫一样,这里四周洞壁也画满了壁画,整个洞厅狭长,远处看不到头。
张源单手一捏剑诀,剑丸变得白光耀眼,照亮了洞厅,洞壁上的壁画被剑光一照,纷纷扭动起来,壁画里奇形怪状的神仙妖怪就像要跃出壁画一般,望之让人心惊。
张源不知道壁画为何动了起来,只好按兵不动,静静观望,忽然,一大块壁画脱离洞壁,像一块毯子似的朝张源盖了过来,张源冷哼一声,银白剑丸顷刻间发动,连斩了数十剑,却被那柔软的“壁画”斜去了力道,剑势颇弱之后,壁画又扑来,就要将张源包裹其中。
张源见银白剑丸斩不破这诡异的壁画,于是再换剑诀,剑丸直挺挺地撞去,这次壁画没有卸掉力气,被剑丸洞穿,破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不过壁画这次没有退开,直接将张源包裹起来。
张源等的就是这一刻,灵气注入胸前的金甲符,身周忽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金甲虚影,瞬间将这一大张壁画死死撑在外面,张源捏着剑诀不停,银白剑丸从壁画包裹外面接连撞击,硬是要将这壁画撞碎才罢休。
壁画一时间又似乎变成了死物品,就那么紧紧贴在金甲虚影上不再动弹了,外面剑丸接连将壁画洞穿了十几个洞,壁画也再无反应,张源见此,于是真气一吐,打算将这壁画震开了去,却不料真气推到壁画上壁画却没有任何反应。
张源略微一愣,再度发力,还是没能推开壁画,不仅如此,甚至于金甲符所化的金甲虚影也变得模糊起来,张源这才反应过来,这壁画能吸收真气,怪不得真气震不开。
眼见壁画紧紧包裹住的金甲虚影越来越模糊,张源只得抽调体内的真气注入金甲符,希望金甲能多抗一会,同时银白剑丸疯狂撞击壁画,将之前已经撞出的裂口越撞越大。
壁画已经被剑丸撞出一个脸盆大小的洞,同时张源胸前所贴的金甲符越来越烫,猛地燃烧起来,金甲也在刹那间消失,张源则是觑了个准,从壁画上被剑丸撞出的大洞一跃而出,少年身体矫捷,在地上漂亮地打了一个滚后再站起身来,那团壁画已经是裹成一团,正在地上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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