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说 第九十章 传承授业

季凌文伸手一挥，一股灵气油然而起，将君如意束缚在原地。

“此间传承，将苦痛无比，你的身体可能会不由自主的产生动作，这会大大影响传承的术式，因此我只能将你稍作禁锢。”季凌文解释道。

君如意点了点头，季凌文示意他闭上眼睛，传承就此开始。

君如意闭上眼睛后，季凌文便将右手二指点在君如意的眼皮上。

此时季凌文的双眼异常，一只眼睛为之前君如意看到过的紫色眼球，瞳孔为四条红色的长型椭圆组合成的样子。而一只眼睛却是蓝色的眼球，瞳孔中是一个黑色的“卐”字。

他看着双眼紧闭的君如意，深吸一口气，将左手的二指直接插入自己的眼中。

就在此时，君如意也感到自己的眼球开始发热，仿佛被点燃了一般。灼烧感越来越严重，他咬紧牙关，用喉咙发出阵阵嘶吼。

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他更加疼痛难忍，全身肌肉不由得抖动。所幸自己身体已经被禁锢，否则此时的他定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他强忍着痛苦，已然汗流浃背，他感觉到他已经失去了眼睛的控制权，仿佛眼眶里已经没有了眼球的存在。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灼烧感渐渐消退。一股暖流从眼皮外涌进，刚受到莫大痛苦的君如意，此时如沐春风一般。

感觉中，那本来干瘪的眼眶内，似乎眼球又重生了一般，本来内陷的眼皮逐渐向外膨胀起来。

季凌文将手指收回，两指化掌，轻抚在君如意的头上。手掌中白光乍现，随后光芒疯狂涌入君如意脑中。

这大量的信息涌现而来，君如意头痛欲裂，喉咙中继续发出那一声低沉的嘶吼。他无法去查看哪些涌入脑子的片段，因为此时的他只感到脑子就要炸裂，已经无法思考。

他咬牙强撑，汗水，泪水，鼻水疯狂涌出。但是好在此次的头疼并未持续多久，仅仅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便已完事。

君如意依旧紧闭双眼，微微出了一口气。突然之间，那束缚着自己的灵气突然消散。

正当君如意松了一口气，以为传承结束之时，季凌文却说道，“还剩下最后的一关，这次就得全靠你自己了，我也帮不得你。”

听季凌文这么一说，敢情最后这一关反而是最可怕的？

“准备好了吗？”季凌文看情况并不怕君如意会撑不过去，淡然询问着。

君如意依旧双眼紧闭，既然传承已到最后一步，也只能死撑，“徒儿准备好了。”

见得君如意回复，季凌文伸出手掌，一个翠绿色光球现于手中，随后他将手掌推出，光球直接砸在君如意身上。

在光球触碰到身体的一刹那，君如意浑身一抖，双手环臂，躺倒在地上，身体不由得疯狂抽搐。

现在的他只感觉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安静的。体内的器官都在疯狂挤压着，突而又膨胀着。他的血管也和他体内的器官一般，不受控制的压缩膨胀，这等感觉让君如意生不如死。

本来他还在咬牙打算死撑着，但是最后他实在受不住，开始满地打滚，大吼大叫。

一阵挣扎之后，他不知为何，突然失去力气，无法动弹，只能躺在地上，不断呕吐。呕吐之物便是腹中的消化之物，还带着一些温暖而又粘稠的液体，并且还伴随着一股腥味混合而出。

当他呕吐之后，体内的波动逐渐延缓下来。但与此同时，他的皮肤却开始肿胀。身上各处犹如被几万只蚂蚁撕咬一般，奇痒无比。

他全身的毛孔被打开，能很明显的感受到肿胀的皮肤下，有着大量的液体涌出，一大股又腥又臭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君如意承受了如此之久的折磨，终于精疲力尽，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撑住。”他的脑海中传来季凌文的声音。

君如意被这一声给点醒，努力将意识稳固，咬着牙继续承受着那钻心之痛。

或许持续了一个时辰，或许更久，体内的痛楚逐渐减弱，看来传承已完成，君如意着实无法支撑，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君如意迷迷糊糊的从一股恶臭中醒来。他感受到浑身粘稠不已，就连眼睛都难易睁开。他微微扭动身体，手中水灵气涌现，把脸上的污渍清洗了一遍。

君如意睁开双眼，看到自己正躺在一滩污水中。这潭水恶臭无比，黑红相交，十分粘稠，还带着浓厚的血腥味。

他强撑着身体坐起来，转头看向季凌文。只见季凌文脸上留着两条已经风干的血泪，一动不动。

君如意爬向季凌文所坐的石台处，跪在其面前。本以为师父已经仙逝，正欲开口，季凌文却突然开口说话。

“我还活着。”

君如意一愣，见师父并未逝世，笑逐颜开，松了一口气。

“师父您没事就好。”

“只不过是因为所有的传承还并未完成，所以我只能稍作支撑，实际离死亡也不远了。”季凌文已然看透生死，平淡的回答着。

“传承还未完成吗？”君如意回头看向那一摊死水。

“传承已经完成，那片黑水便是你体内的杂质。你的身体也已经经过洗涤，你应该也能感觉到身上的差异吧。”

听罢，君如意明确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和之前相差甚远。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更为轻盈，且体内蕴含着很强大的灵气，自己的丹田像是一个无底洞似的，贪婪的吸收着周围的灵元素。

他的目光如炬，视线变得阔达明朗，甚至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墙上蜘蛛的吐丝过程，十分精细，就像是一个立体的放大镜一般。

君如意十分奇怪自身的变化，于是他造出水镜，仔细端详着自己。

当他将视线放在水镜里时，瞬间目瞪口呆。此时他的眼睛一只为紫色，一只为蓝色，且瞳孔正有着不同的花纹，这正是季凌文的一双眼睛。

君如意转头看向季凌文，“师父，您？”

“既然是传承，那么你便有权接受我的所有遗物。这一双异瞳正是如此。”看来季凌文脸上的血泪，便是剥夺自己双眼所形成的痕迹。

君如意此时不知如何言语，内心总感觉到些许的内疚，毕竟这是师父硬生生剥离下来的眼睛。

“你知道这异瞳的作用吗？”季凌文平古无波，缓声询问。

“徒儿不知。”愣神的君如意被季凌文这话拉了回来。

“瞳术，是灵能界的一种独特的术式。瞳术并不是什么人都能习得，就目前所得知的信息而言，异瞳者必定为异能系修炼之人。”

“这么说，师父您修炼的能力系也是异能系吗？”君如意问道。

“并非如此，我是长枪使，主修的便是武士系。而我自身的异能天赋并不差，所以自己在后期领悟出了这个瞳术。”

君如意听罢一想，自己的异能天赋可是只有一级，这可谓是最低等级的天赋，“但是我的异能天赋十分弱，如此我也可以使用这双异瞳吗？”

“异瞳之所以贵重，便是因为它具有着可转换性。”

“可转换性？”君如意此时更是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