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作务重,深谷测深,已然如火如荼。
“小胡,系好测深锤,马上开始作业。”
张果裁从工具箱里,取出一个五公斤的测深锤,再将一盘测深绳,一股脑的扔过去。
“果裁哥,怎么系啊?”
“随便系。”
张果裁使劲翻个白眼。
“大学生也有不会的么?”
“真不会,嘿嘿。”
胡三柱一脸糗样。
“笨,去去,吹汽艇去。”
说完,一把拽过测深绳,又扔过去一个充汽艇。
“好吧。”
吹汽艇是简单,可是累人哈,尤其对懒惰成性的人,已是天底下最累的活,某人费了好半天劲,才把汽艇吹起来。
“入水。”
张果裁一声令下,一艘三米长,两米宽的汽艇,被瞬间推入水面。
“登船。”
说时迟,那是快,张小个子一个箭步,飞踏船艄。
“小胡,下水。”
张果栽一见胡三柱没有动作,顿时瞪起眼珠。
“好吧!”
胡三柱小心翼翼的迈上船头。
“开始工作。”
张果栽干事雷厉风行,绝对是个基层好领导。
实际上,测深很简单,按照分区取点法,将潭水分成5个区,每个区随机20个点,合计100个点。
其中,刘杨组取中心20个点,张胡组取外缘80个点,兼测谷底周长。
刘杨组取点不多,但工作量大,据估算,潭底深度或在800-1200米,大都集中在中心地带,张胡组虽然点数多,但一般潭水不深,大都在几十到几百米,虽然繁多,但工作量少,最关键的是责任小。
天色渐渐暗下来,刘杨二人划艇靠了过来。
“果裁,小胡,休息吧!”
“领导,工作尚未过半,不能休息。”
要说基层干部,真恨活,某人恨不得立马勘测完走人,然后回家打上一桌麻将,美其名曰‘雨休’。
“行行,别装了,赶紧系好汽艇,准备休息,明天起个早,一准都能干完。”
刘万全懂基层,更懂基层干部,如同老鼠懂大米,农民懂大粪,一个样,张果裁一撅尾巴,拉几个粪蛋,某人是了如指掌。
“胡三柱,干活。”
杨老六将汽艇靠到岸边,立马行使领导职权。
“好吧。”
胡三柱拿起一盘测深绳,上岸牢牢的系在树上。
“小胡,用栓马扣。”
杨老六高声提醒到。
“放心,保证栓好。”
……
雨一直下,尤其到了晚上,只有霹雳啪啦的雨打枝叶和哗哗的水流声,除此之外,什么也听不见,也看不见,因为,从下雨的第一天起,就再也没有月光,当然,也没有星光。
“各位,今晚就在山石上搭帐篷。”
常遇春一屁股坐在石砬上,累得呼哧带喘。
“老常,不如连夜干完得了。”
张文武近前调侃到。
“好好,谁愿干谁干,老头必须休息,都已经蹦跶一天,累死了。”
常遇春从背包里取出一块干面包,吧唧吧唧的咀嚼起来。
“诶?老东西,给我留点。”
“去去,搭帐篷去,搭完再吃。”
不一会,露营帐篷已经搭好。
“常叔,张叔,都别吵了,赶紧到帐篷里避雨。”
刘清巍也是醉了,两个老不正经的,加起来都有一百岁,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就来。”
张文武立马钻进帐篷。
“老常,不进来么?”
“今天勘测怪怪的,总感觉哪儿不对劲……”
常遇春自言自语的,不知道在寻思啥。
“常叔,是不是腿麻了?拽你一把。”
刘清巍,毕业于红星龙农技校,与段飞是同期毕业生,深得刘副科长的赏识。
“哎呀,腿抽筋……”
“你说你,有啥用?只会动嘴,腿都不行。”
不得不说,帐篷里,很温暖,没有风吹雨淋,还能吃上一口干饭,虽然,只有面包、火腿肠和榨菜,但最起码不会淋湿。
今年,太忒么奇怪,已经进入十二月末,天气仍然温暖如春,虽然秋雨很凉,但总比往年下雪封山强得多。
“小刘,一会儿把篷布压好,防止野兽钻进来。”
洪建立一边吃饭,一边半开玩笑的说到。
“啥?有野兽?”
刘清巍惊讶的望向对方。
“对呀,老林子紧临神鼎山,豺狼虎豹什么都有。”
“妈呀!”
小刘的表情瞬间凝固。
“不行,赶紧回家。”
说完,迅速起身要走。
“回来,别听小洪逗你,上哪去找豺狼虎豹,路上见过一只动物吗?”
张文武一把拉住刘清巍。
“走,走的越远越好,直到有一只动物出现。”
语落,常遇春腾的一下站起。
“快走,再不走就来不急了。”
“怎么了?老常,都说过,没有豺狼虎豹,再说,你是谁?有啥可怕的?”
大家一脸疑惑的望向穿起雨衣的常遇春。
“那啥,玩真的哈?谁愿走谁走,反正我不走。”
“走,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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