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再去拜年。
胡大哥往东风乡大爷家拜年,胡二哥往胡家围子九姥爷家拜年,胡三柱和梅丹往黄旗镇老师家拜年。
胡三柱初中时成绩优异,是为数不多的考上甸林县一中的优秀毕业生,一切皆仰仗班主任索印老师的帮助,师恩难忘,每逢新春佳节,胡三柱必往索印老师家拜年。
“胡小子,别一喝酒好几天,都有媳妇的人,今年早点回来。”
临出发前,胡妈妈特别交待一下,毕竟,某人有过不良行为,在索印老师家一住一周,带那点礼品啥的,都不够酒钱。
“放心吧,这次带媳妇去,不能跟往常一样。”
某人答应一声,即刻拉着梅丹的小手,飞也似的消失在胡家屯的地界。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胡三柱在家呆两天,确是有些憋闷,虽然亲情满满,但是缺少共同语言。
在胡家屯小学校车站,堵着一辆面包车,车上根本没有几个人,二人上车后,直接坐在后排座,那里很安静,没人打扰。
“师傅,给你钱。”
不久,面包车到站,二人下车后,某人掏出一张二元大钞。
“呵呵……”
某人手攥崭新的大钞,一副依依不舍的样了,却是让某女忍不住笑出声来。
“老婆,你笑啥?”
胡三柱一脸懵逼。
“相公,那两元钱挺金贵呀!”
梅丹打趣到。
“那咋整,穷大方,现在又变成穷光蛋。”
胡三柱没好气的说到。
“相公,老婆不怕穷。”
梅丹抱着胡三柱的一只胳膊,一路向前走。
黄旗镇是甸林县两个乡镇之一,经济状况比胡家屯强很多,最起码住的大都是砖房。
索印老师家,三间大砖房,独门独院,有前后园子,极为规整。
此时,院门大敞四开,门口有几辆摩托车和一辆豪华大轿车。
胡三柱敲门,开门的是老师的儿子索晓明。
“胡哥,过年好。”
“晓明过年好,老师在家吗?”
胡三柱和梅丹进屋。
“在家打麻将,有几个学生过来拜年。”
索晓明带路,很快来到客厅。
“德柱啊!快点坐,老师打完这把牌,让你师母玩,老师陪你聊会天。”
索印老师是个好老师,也是个打麻将好的老师,在黄旗镇中学,索印老师的牌技首屈一指,可在家里只能屈居第二。
“老师,您先玩,我和师母说会话。”
胡三柱放下四盒礼,外加两大瓶浆果酒,又给师母扔了二百块钱。
“德柱,你看你,每次来都这么客气。”
索师母也不推托,她知道此子一旦来,轻易不会走,送的礼品都不够喝酒钱。
“胡啊!你先坐会,没功夫陪你聊天,正打大麻将呢。”
胡三柱的初中同学,同为尖子生的赵中波,大学刚毕业,分到县里水务科工作,正在专心打麻将,身旁坐着一位性感大美女。
“中波,你们先玩,不用管我。”
胡三柱招呼一声,开始陪师母聊天。
“德柱,你也不介绍一下。”
索师母瞅了一眼大美女梅丹。
“不好意思,索师母,刚才忘记介绍,我女朋友,梅丹。”
胡三柱连忙说到。
“师母过年好。”
梅丹大大方方,说话十分得体。
“哎呀,你对象真漂亮。”
索师母由衷的赞叹。
“谢谢师母。”
梅丹也不夹古。
“德柱,准备啥时候结婚?师母一定得喝你们的喜酒。”
索师母没有正式工作,在家天天打麻将,索印老师麻将打的再好也只是个业务选手,而师母的麻将则是专业水平,在整个黄旗镇,乃至甸林县,轻易找不到对手,黄旗镇曾经来过几个高手,三个人连偷带藏,愣是输个精光,临走时,索师母给扔个路费,虽然,索师母没有工作,但照样活得好好的,甚至比索印老师收入都高。
“师母,不着急,哥哥们结完婚再说。”
胡三柱实话实说。
“噢,胡家屯的规矩。”
索师母恍然大悟。
“嗨,别听他胡说,胡三柱忒穷,根本结不起婚。”
赵中波一打边麻将,一边贬损着胡三柱。
话说,赵中波确是一个好学生,家境也好,父亲是粮库科长,在黄旗镇是个响当当的大人物,考一中时,排在胡三柱前面,可高中时成绩却远不如胡三柱,后来,胡三柱高中毕业,外出打工,赵中波考上北方省水务学校,虽然是大专,但工作分配的很好,父亲托人进的县水务科,九月份刚参加的工作。
“噢!”
索师母顿觉失礼。
“索师母,别听赵中波瞎说,我大哥出正月就结婚,正在谈婚论嫁。”
胡三柱倒是无所谓,上学时两人互怼,谁也不惯着谁。
“哎呀,老胡家挣大钱了,那一会上桌打会麻将。”
赵中波阴阳怪气的说到。
实际上,胡三柱家里是个什么状况,谁都知道,毕竟黄旗镇屁大的地方,谁瞒也瞒不住谁,一打听,全都清清楚楚。
“没功夫。”
胡三柱可不上当,论牌技,与打经大爷和洗衣房大妈,正有一拼,从小到大,打过的麻将,不超过双手之数,从来没羸过。
“不敢吗?怕输钱,怂货。”
赵中波知道胡三柱的脾气,软硬不吃,只要能省钱,面子不重要。
“相公,去跟他玩。”
梅丹可受不了这个。
“来啊?”
赵中波的牌技相当不错,关键是有底气,身上带的钱多,不怕输就能羸。
“老婆,咱不上当。”
胡三柱不想输钱再输面。
“哼!完蛋,都不如一个黄毛丫头。”
赵中波说话越来越放肆。
“哎呀,既然你找虐,俺就陪你玩玩。”
胡三柱已然挂不住面,赵中波怎么怼自己无所谓,不尊重小姑娘可不行。
“索老师,您先下去,我们打会大麻将。”
赵中波顿时心花怒放,某人的牌技,那是相当的烂,一个响当当的菜鸟,不嬴都对不起麻将。
“打多大的?”
胡三柱坐在牌桌上,说话胆战心惊。
“胡啊!别问打多大的,就问你身上带多少钱,咱就打多大的。”
赵中波要往死整胡三柱。
“啪!”
一张漆黑的卡片摔在牌桌上。
“卡里有30万,随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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