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到了位置,远远地停在景泰区之外。
张琛付了车费,下了车。
刚要辨认一下四周。
一辆通体黑色的防弹改装商务车开了过来,直接停到了他身旁的非机动车道上。
车门被人拉开,下来一个人腰板笔直,长相端正,穿着一身黑西服的人。
他看到张琛,直接说道。
“是张琛先生吧。”
张琛点了点头,并没奇怪为什么对方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要是这都不知道,才是真的应该感到奇怪。
那人让开了身子,对后面车门大开的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先生,请。”
张琛也没客气,一猫腰直接钻了进去。
黑西服直接坐到了他的旁边,拉上车门,随后递上来一个头套。
“张先生,您应该知道规矩。”
“懂。”
张琛接过头套,戴在了头上,然后仰靠在了座椅靠背上。
一脚油门,车子直行而去。
路上感觉有些颠簸,似乎是在上山的路上。
大概行驶了十来分钟,车身一震,陡然停了下来。
张琛头上的头套直接被人拿了下来。
随即,方才那个黑西服拉开车门,指引他下车。
张琛先是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然后睁开眼,打量一下四周。
这是一处依山而建的大院落。
现在虽然是在深夜,却依然灯火通明。
张琛的眼前,院门大敞开,黑西服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您请进,首长在里面等您,我就护送您到这里。”
然后,黑西服上车,扬长而去。
张琛走入院门,院中的灯光正亮着。
院子中心有一颗核桃树和一棵柿子树。
两树之间,用鹅卵石铺着一条小道,曲径通幽,直通院落深处的连廊。
院子挺大,旁边还有假山和金鱼池。
看风格,倒很有几分古典典雅的味道。
张琛沿着鹅卵石小路往里走,直接穿过前院,绕过中院的影壁墙。
整个院子的全貌,就豁然开朗了。
地面上整齐地铺着地砖,院中左手边,摆着四口装满清水的大缸,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大缸前,道路两侧,是整整齐齐的兵器架子,上摆许多张琛都认不清楚的冷兵刃。
两兵器架子之间,摆着一尊青铜鼎。
另一侧,是一连排两人高的梅花桩,错落有致。
排在木桩最前方的,竟然是一架只在前世电视剧里见到过的,咏春木人桩。
此时此刻。
正有一个中年人,穿着一身素静的白色唐装,站在咏春桩前,乒乒乓乓的打着木桩。
这个世界也有咏春拳。
只不过因为没有前世的李.小龙身闯国际,打出炎国功夫的威名。
也没有四部叶问票房大卖,评为经典功夫电影,所以并不出名。
甚至到底叶问这个武学大宗师,在这个世界上存不存在,他还真不清楚。
张琛很淡然的走上前去。
站到了咏春桩前,静静看着中年人打了一套拳,收势站定。
“张琛?你看我这套拳,打得如何。”
“陈先生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中年人饶有兴致的侧过头。
“哦?这话问的倒是有意思,自然是要听真话。”
“那我有八字评语,徒有其表,未见其实!”
中年人眉锋先是一顿,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了一股如同出鞘利剑般的气势。
肃杀,威严!
他转过身,眼神清淡的看了张琛一眼。
张琛毫无反应,神情极其淡然。
其实在系统试炼的时候,出于一些特殊原因,他曾经无意中和这位陈先生打过一次交道。
虽然接触时间很短,而且只有那短短的一次。
但他也算是了解了一些有关于陈先生的为人。
很正直,率性。
同时,也更喜欢人直言开口。
至于虚头巴脑的恭维,他从来都是表面上点头,心中不以为然。
所以张琛选择直言不讳。
而且看着陈先生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心头以及表情也没半点触动。
他这是要给我下马威呢。
看看我的心理素质?
果然,下一刻。
陈先生身上的气势,直接如同冰雪消融,他朗声大笑。
眼神之中带出了些许欣赏。
“哈哈哈,不错,当年我调到东广佛山的时候,曾无意中在一位老前辈手底下,学过两天咏春。”
“只有两天,所以自然只能打些花架子,强身健体而已。”
“你也是懂武之人?这年头,懂武的人,可是不多了。”
张琛呵呵一笑,他当然不懂。
不过没见过练武的,难道还能没看过甄子弹?
虽然电视上会进行艺术化观赏化的修改,但咏春本身的内涵不会丢。
所以他一眼就看出,这位陈先生打出来的是花架子。
“陈先生过誉了,我也就是瞎说,如果说错了,还请陈先生见谅。”
陈先生眼睛一眯,正事要紧。
“你深夜造访,说有要事相告,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可以说说了吧,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轻易见一个陌生人。尤其,我的电话号码,不会让人轻易知道。”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我不去追究,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也不想去问,现在,我只需要让你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然后,说一说你想要什么,就当是你我,做了一桩买卖。”
话音听起来很和缓,但其中却暗藏着一股子杀气。
很显然张琛这一次要说的事情,已经触犯到了他的底线了。
如果他辨别清楚,张琛是在胡言乱语。
那么今晚张琛到底能不能走出这座院子,还是一个未知数。
如果张琛没有系统作保,现在恐怕还真被吓到了。
不过他始终不动声色。
“我既然敢来,就肯定能保证情报的准确性。”
“我知道这么多年以来,陈先生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视为是你,或者说是你们整个陈家的奇耻大辱。”
“家丑不外露,就算对你的手下人,你也只是密令隐秘调查,从没说出过半句当年的真相,甚至就连现在涉身家丑的局中人,都还浑然不自知,我说的可对?”
听到他说的话,一字一句,逐字逐句,陈先生的脸色一变再变。
有震惊,有不敢置信,也有深深地忌惮和怀疑。
可他既没打断,也没询问,只是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那一双眼睛中仿佛能够冒出火来。
张琛一如既往淡定的说下去。
“是啊,这是何等的奇闻怪谈,那位受陈先生栽培二十年之久的下一任陈家的继承人,竟然不是陈先生的亲骨肉。而时过二十年之久,陈先生的亲骨肉竟还流落异乡不知所踪。”
咯吱一声。
张琛余光注意到,陈先生的手掌死死攥握成拳,骨节一阵咯吱吱的响声。
额头上无意识的青筋暴起,突突乱冒。
“说下去。”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一样。
“我知道陈先生的亲生骨肉流落何处,姓甚名谁,只是不知道陈先生愿不愿意相信我。”
“说!”
“她叫陆紫离,上届金鹰得主,内地影后,视后,今年2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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