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李明哲来来回回问了壮汉许久，尽可能地将现场的情景复原。
只是他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
而且，从壮汉的描述中，他有一个猜测，打手们似乎抓错人了……
看来，得尽快跟康总仔细汇报一番。
想到此处，李明哲也不犹豫，快速离开医院。
……
第二天一早，汤婉清遵照叶林的吩咐，心惊胆战地，走近在走廊座椅上沉睡的小竹，捏着它的鼻子，给它灌下一罐三百年份老紫牛！
小竹悠悠转醒，赤红色的眸子，茫然地看着汤婉清。
“小……小竹……该去考试了！”
小竹“哦”了一声，轻轻坐起，揉了揉浓密的天青色长发，打着哈欠，随汤婉清离去。
叶林眯着眼，看了看被绑成半个木乃伊的身体，叹了口气。
好在他还有一条胳膊可以正常活动，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片刻后，手机中传来一阵尖厉的女声。
“我告诉你！没钱！别问我要！”
叶林挤着眼，偏了偏头，让脑袋离手机远一些。
“妈！我多久没问你要过钱了！”
“不要钱你打什么电话？！你看看对门家孩子，现在混的多好！你……”
叶林挤着眼，抬起胳膊把手机伸得老远，直到嘈杂声略小一些，叶林才把手机拿近。
“今年过年我不回去了！”
“爱回不回！你爱死哪死哪去！我就当白养你这么个混蛋！都说养儿防老！我看你个没良心的纯粹白养……”
叶林挂断电话，闭着眼，用手指按捏着始终舒展不开的眉头。
片刻后，他打开手机银行，向一个账户转了两万块钱，而后把手机放在一边不再理会。
叶林躺了一会儿，始终睡不着，就又拿起手机开始刷斗鹰。
一刷斗鹰，时间就变得飞快。
中午，汤婉清独自一人带着一盒小米南瓜粥来看望叶林。
“我靠！你就带点儿这？没肉吗？”
汤婉清撇了撇嘴。
“医生说你现在有炎症，要吃清淡的！”
“这也太淡了吧？我现在需要补你知道吗？”
“吊瓶有营养液，先凑合吧！”
汤婉清坐在病床边，打开打包盒，拿出勺子要喂叶林。
叶林直勾勾地盯着汤婉清没张嘴。
“又怎么了？”
叶林眼神有些闪躲。
“那……那个……我想尿尿……”
汤婉清看着叶林打着石膏，被吊起来的左腿，耳根有些红。
“你等等，我去找人！”
……
汤婉清找人帮叶林放了水，再次拿起了勺子。
叶林挥了挥右手，让汤婉清把病床立起来一些，然后自己拿起餐盒，直接大口喝了起来。
三下五除二，一盒小米粥喝的干净。
“婉清，你和你家里关系怎么样？”
汤婉清接过叶林递来的餐盒，起身扔进垃圾桶。
“不错啊，就是对未来的规划有些不同意见，其他都挺好！”
“哦！”
“你怎么问这个？”
叶林抹了抹嘴，看向窗外湛蓝的天空。
“也没什么吧，就是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和我妈总吵架。”
“你和尼玛吵什么啊？养育之恩大于一切！是她给了你生命！”
叶林沉默了片刻，幽幽道：
“她给我生命时候也没问过我啊！”
汤婉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谁都没法问！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叶林习惯性地想摸支烟，却发现病号服上什么都没有。他砸了砸嘴，把目光投向汤婉清。
“我在想，父母有选择权，而孩子没有，到底谁是谁的恩？谁是谁的债？”
……
燕港市的另一边，康总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了，看着电视新闻，李明哲恭敬地站在一旁。
康总有些愁眉不展，沉声问道：
“所以你的意思，叶林这小子，有蹊跷？”
李明哲低着头，有些为难道：
“事情就是我说的那样，我也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康总挥了挥手，打断了李明哲的话。
“先不管到底有没有红眼女鬼，现在有三件事你得办好。”
“第一件，失踪的那七个人，务必找到！”
“第二件，昨天晚上既然抓错了，就要搞清抓错的那个人是谁！”
“第三件，如果真的有蹊跷……渔轮上安排一下，试试他！”
康总说着，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的音量调大了一些。
“……复唐携手阿罗、飞速，斥资一万五千亿，对新一代，革命性通信技术进行联合研发……”
“是！”
李明哲接到康总的安排，低声告辞后，缓缓退出房门……
康总见李明哲离去，看了看手机上小竹的壁纸，嘴角微微勾起。
“红眼女鬼吗？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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