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榆传奇 第四十章 讨论穿越

到现在为止，人类登陆月球也不过只是一次，而且是乘坐宇宙飞船去的，当时那个新闻就是一次新闻风暴，刮遍了地球的每一个角落，地球人都知道了，那是令每个人都欢欣鼓舞的消息。可是这次报告会如果被媒体报道出去，说一个叫做李三意的人只是喝了几口骆驼榆的水，就完成了太空之旅，这不明摆着是让人唾骂农科院是一群弱智吗！

做演讲报告会领导不同意，陆浩却刻意地坚持，领导为难了，因为陆浩可不是一般的科学家，那是农科院的柱石，他的见解那可不是望风扑影，在科学研究方面领导并不一定高出科学家的见地，最后领导还是决定，开这个报告会可以，但是要杜绝一切媒体报道，也就是要悄默声地进行。

陆浩觉得别扭，科学研究是正大光明的事，讲的话都是实事求是，没有必要偷偷摸摸地，他也理解领导的苦衷，毕竟这件事还没有人能够做出解释，也包括自己，但是他认为虽然在科学研究领域科学家是主体，在整个社会中却是个很小的群体，谁能够断言在这个群体之外，就不会发生科学研究的奇迹，就不存在科学研究的成绩，最起码的李三意就不是科学家，但是这个奇迹就发生在他的身上，事件的本身已经超出了科学家这个群体，又有谁能够断言，在广大的群众中就一定不会有人对这一奇迹做出解释。

但这些毕竟都是在假设问题，现实是领导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已经是枉开一面，不能再苛求了。

回到骆驼榆研究室，陆浩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三，李三听到让他在科学家的面前演讲，把头摇地跟拨浪鼓似的，他哭丧着脸说这个报告让我怎么做呀，躺在床上进行太空之旅谁信呐，在咱们内部说我都心虚，面对着一会场的科学家我可没有那个底气！

陆浩听的这个气，他说要是别人说上台讲话心虚我信，要说你上台讲话心虚我是第一个不信，在我的印象里以往你上台没少讲假话、空话呀，下台时都是一脸的阳光，就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你心虚，现在是让你上台讲实话，却反倒是觉得心虚，这可真是不可思议。

要说打人别打脸，说话别揭短，陆浩也是气头上说话走嘴，他的几句话真就是触到了李三的痛处，李三低下头，满脸是汗，嗫嗫地说陆所长，那我就试试吧。

看到李三的表情，陆浩感觉到自己的话说过了头，于是解释说你不要心虚，到了台上要放心大胆地讲，这是你的光荣，是对科学研究做出的卓越贡献，只要我们讲的是事实，就应该理直气壮地，历史上有许多的重大科学成就，如达尔文的生命进化论，哥白尼的天体运行论，一开始都是不被人承认的，哥白尼甚至被活活地烧死，许多的科学成就都是在科学家去世后很长的时期才被世人认知，不理解这三个字经常发生在科学研究领域，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尊重实际，实事求是这才是科学工作者的原则。

经过陆浩的一番鼓励，李三抬起头来，他眼睛里充满了泪水，说我——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李三站在了讲台上，他昂起头看着那悬挂在台上的大幅标语：李三意同志太空之旅报告会。

同志们，各位领导——李三把麦克风的角度调整了一下，挪近了自己——大家好！

这些动作李三老练而熟悉，但是今天的讲话内容，的确是令他感到忐忑，要不是陆浩在下面看着自己，他真是没有信心讲下去。他连讲演稿都没有准备，就按照陆浩的嘱咐讲，没有理论，没有分析，就按照事件发生的先后顺序原原本本地叙述，这根本就不用打稿哇，如果真的是拟了一篇稿子，把一些事情按照字面去解释，说不定还会走样，改变了原来的信息。

李三心里很踏实，他讲的都是实话，可是他刚刚讲了开头，也就是藏匿了那片骆驼榆的叶子，台下就传来了一片窃窃私语——这不就是盗窃吗，这个话也能拿到科学大会上来讲，还知不知道羞耻；这开头就是违法的事，下面怎么可以再继续？

听到了这些话李三的脸像是被蒙了红纸，把头低下了，台下是一片高级知识分子，他的心里膨胀着一股无地自容的情绪。这时候陆浩从座位上站起来，冲着台上说李三意同志，拿出你的勇气继续讲下去，抛开你自己，为了科研事业，为了人类的未来。

陆浩的话犹如三月的春风，融化了李三心中的冰霜，他扬起脸来，提高了声音继续讲下去……

可是当他的演讲结束，礼貌地向台下行了鞠躬礼，却只有一个掌声响起，那个掌声在诺大的会场中，是那样的孤立，那个断断续续的声音飘散在会场上空，就像是几个连续的静电火花发生在空寂的暗夜里。李三很感激地望着陆浩，卖着从容的步子走下了讲台，他感到十足，感到满意，起码的是已经有一个人承认了自己。

按照这次演讲报告会的程序，第二个发言的人是陆浩，他的演讲比李三的主讲还要受到关注，这也是在场所有的人所期盼的，因为陆浩是权威，科学家们要知道李三这次太空之旅的道理。

陆浩发言了——他说我知道大家期盼着我对李三意同志的这次太空之旅的解释，坦率地讲我还不具备这个能力，但是我想郑重地告诉大家，对于这一事件的未知，我们不要存在滑稽的心理，它就像人类不知道自己的元祖是一条虫子；就像原始人不知道地球是圆的；就像公元前人类不知道农历十五为什么会发生潮汐；就像在很早很早以前人类并不知道太阳为什么会在东方升起，又会在西方落下去……

能够圆满解释这个事件的，也许不是我们自己，但是我坚信人类的子孙在一定的时期，一定会对这类事件的感知就像知道果树开花接下来会收获果实；一棵禾苗是来自于土下萌发的种子；水是生命之源；风是温差的信息那么容易……

李三意同志的这次太空之旅，让我们认识到了自己在未来面前的愚昧和劣迹；让我们知道了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在太空中曾经有过兄弟；那片A星5区域还告诉了我们任何事物都不会千秋永固，那只是祝福的话语；我们已经收获了这些还不够吗？我觉得科学家的工作，意义就在于回答世界上的未知，我们应该庆幸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没有它们我们的工作就不会有意义，更谈不上成就与荣誉，让更多的世界之谜来包围我们吧，当我们破解的时候，就是人类踏上了又一个进步的阶梯。陆浩的讲话赢得了全场热烈的掌声，科学家们不但为陆浩取得的学术成就折服，也为他的精辟理论赞誉。

陆浩继续讲下去，他说同志们，李三意同志的太空之旅具有着非凡的意义，它给科学界提出了一个新的话题：这就是人的思维意识可不可以与躯体分离，李三意同志的此次行为回答了我们，人的思维意识不但是可以独立的，而且还可以进行躯体活动，我们知道李三意的躯体并没有离开地球，只不过是其意识进入了未来世界，那么他对躯体活动又是依靠什么进行的呢？这就使我们进入了一个新的科研领域，李三意同志的归来，也正是这项研究的开始。

陆浩来到了院长办公室，他请求院长为了将这项研究进行下去，他请示院长召开会议，决定让他再把那半瓶骆驼榆水喝下去，他要亲自进行一次太空之旅，已取得更加充实的资料，把人的意识行为与骆驼榆的关系深入地研究下去。

就在李三意太空之旅报告会的当天，消息就上了各大网站的头条，农科院的领导错误地估计了媒体的能力，他们忘记了这是个信息的时代，那些个媒体记者就像是七十二变的孙猴子，早已经钻进了铁扇公主的肚子里，就别说是整个农科院的人在开会，这么大的一个群体，就是哪个名人在公共场合里放个屁都会给你报道出去。

好在就在李三意的太空之旅报告后，还刊登了陆浩的讲话，这个讲话就像定海神针一样平息了波涛汹涌的唏嘘。农科院的领导们出了一身冷汗，庆幸的是一场虚惊，也没有出现什么天翻地覆的问题。这超出了领导们所料，这么惊人的与现实错位的问题，怎么会就这么波澜不惊地平息，这也成为他们的心中之谜。

可是现在陆浩又要求再亲自进行一次太空之旅，院长对李三的报告十分不屑，他把这次行为称作荒唐之旅，不就是一片树叶子吗，你要说泡水喝产生了怎样的药效这是可能的，使人思维爆发了突然的行为，并且脱离了地球进入了外太空，谁也不会相信，特别是科学家就更不应该相信，因此陆浩提出的这项研究他不支持。

第四十一章穿越

陆浩提出亲自体验喝骆驼榆水的功能，反对不是院长一个人的想法，而是许多科学家的想法，但是他们又不能做出合理的解释，没有办法，院长召开了全院科学家的会议，来共同讨论陆浩的请求。结果是陆浩没有说服科学家们，科学家们也没有说服陆浩，陆浩说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让事实来证明，他执意要进行一次和李三同样的行为实验。

靳舒兰很担心陆浩，院长也很担心，因为如果事实成立，人的意识离开了躯体进入到未来世界，无疑是有很大风险的，没有人能够保证这一行为中的每一个环节会发生不可预知的事情。

对于陆浩，靳舒兰的担心软弱无力，为科学献身陆浩早已经坚定不移。

农科院最终还是决定了陆浩的请求，但是要让他和李三意同去，因为李三毕竟是有了经验，他已经知道了未来世界的一些事情。李三得到了这个通知十分高兴，他说我是个大老粗，到了未来世界什么都没有记住，这回是陆所长去走一遭，那回来的知识一定会装的盆满钵盆满钵溢，都能够写几部书。

李三和陆浩在一起了，李三再一次地向陆浩交代了未来世界的情形，个人识别器的功能和使用方法，特别是ve和cd的联系号码，陆浩都将这些一一记下了，但是李三的个人识别器只能够他自己使用，至于陆浩还要到未来世界去申请。

这次是有备而行，为了安全，农科院特别安排了一间屋子，安排了守护人员，然后让陆浩和李三分别睡在各自的床上，然后把李三交上来的骆驼榆水平均分了两份，分别让两个人喝了下去。

陆浩忽然觉得全身发紧，沉重得像块重石，很快，一种从未有过的意识便操纵了他的行为——

他的周围轰响着从未有过的噪音，时而尖叫如钢铁划磨石崖，时而喑哑如闷雷在远处的夜空轰响，那些声音时而又搅在一起，让他的心脏在颤抖，那些噪音时高时低，搅得他的头忽然增大了几倍，又胀又木，根本不再行驶思考的使命。

他的身体不再直立，蜷曲着，扭结着，好像是有几股的力量在撕扯，就要断裂开来，他感到一阵又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他的眼前是五颜六色的，但是却没有一个具体的形象，他的眼珠胀痛，好像要鼓到外面来一样。

半生积攒的刚毅、顽强性格帮了陆浩的忙，他的意识还算清楚，他忍耐着，抗争着，坚持着，事实是即使他怎样做，已经由不得他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陆浩已经完全地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他在混沌中被折磨着，挣扎着，挣扎着，死亡的感觉向他袭来，不是慢慢的，而是一道接一道的绳索很快地将他的躯体捆绑起来，他喘不过气来了，好像是所有的肺细胞在瞬间都干瘪了，却没有新的空气涌入进来。

他的血压在升高，血流不再通畅了，陆浩感觉到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连做一具行尸走肉的资格都没有了。

物极必反，不知道是哪位文字学家创造了这个词，一束阳光忽然穿透了混沌世界，也穿透了陆浩木然的躯体，就好像是一颗冬眠的种子，在黑暗的蜗居中猛一下子膨胀开来，饥饿的萌芽抓住了久违的亲人。

阳光带来了温暖，混沌和阴霾像贼一般向远处遁去，嘈杂的声音像残兵一般投降，驯服在阳光里，温暖中。

陆浩还没有体味到惬意是怎样的滋味，忽然一座大山迎面飞来，完了！他联想到了坐飞机的体验。

云彩是明智的，他的盟友——风帮助它在山坡上滑行，陆浩已经在树林中穿行了，忽然一根树枝扫过来，让陆浩一个筋斗便落在了草地上。

草丛茂密，陆浩没有受到硬伤，他翻身坐起来，仍然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也才想到草丛原来是很高大的，这在以往的印象中又是个别，他所认识的草大多都是只有膝盖般高，甚至是只有尺把高，而这里的土壤很肥沃吗？这是什么地方？

忽然一阵“嗷、嗷”声杂乱地传过来，陆浩赶紧把身子缩紧了，把正打算张望的头缩回来，是敌情还是友情，他搞不清，是突发的事情这是确定的，他本能地采取了保护自己的行为。

突然一支长矛穿进了草丛，紧接着一声尖叫，啊！倒霉，怎么是这么小的猎物，和小崽子一样，怎么下手。

什么大呀小的，总比没有收获强，只要不是小崽子就收拾！

陆浩的心一阵紧缩，顿时感到无比的沮丧，虽然还没有看到两个强人的面目，仅凭这粗横的话语，就已经断定，自己的死期到了。真是才出魔窟又入虎穴，陆浩把眼睛紧紧地闭着，凭天由命了。

你们两个雏向后闪闪，是不遇到死物了，怎么这般的消停！又是一个自信的声音传了过来，并且声音的内容说明此者地位不一般。

陆浩听了又怕又气，但是如果能够把自己当成死物或许会福神降临，不是在忍饥挨饿，死物也许不会被受用。要是摊上另外的情况呢，假如几个主正在等米下锅，那——陆浩不敢再想下去。

一束阳光照射过来，正打在脸上，虽然是闭着眼睛，仍然是感到刺痛了，陆浩的眼皮不由得眨动了几下。

活物啊！货物，你们快过来看！忽然有一个声音狂叫起来，显然，陆浩眼皮的眨动被他注意到了。

咦！这也不是山羊啊，鹿子之类的动物啊，这不是我们的同类吗？

什么同类呀！这是什么皮毛啊？才不和我们一样那！

管他一样不一样，拽起来咬一口，看看能不能吃就知道了！另一个粗野沙哑的声音掺和进来了。

陆浩听到了几个人说的话，惊悚得发抖了，这是人还是兽啊！

忽然有几只手像铁钩子一般把他拎出了草丛，同时他的皮肤上已经有了毛茸茸的感觉，陆浩不由自主地睁开眼，啊！他尖叫起来，历史教科书上已经告诉过他，这是远古的人类——浑身是又厚又长的毛发，披挂着树叶和兽皮，一张大嘴和露在外面健硕的板牙，陆浩忽然感觉到，就这嘴，这牙，不要说是吃肉，就是树干，一口下去，定会撕下来一块，陆浩已经不敢再注目面前的人，身体抖成了一团。

陆浩的惊叫吓着了三个远古人，他们不约而同地将长矛伸向前来。

陆浩连尖叫的勇气都没有了，他颓废地再次闭上了眼睛。

看到陆浩没有反抗的行为，其中一个人收起长矛，上前踢了踢陆浩，说这么孬，怕是肉也不会劲道那。

只会想到吃，没看到这是我们的同类吗！我看这就是个尤物，陆浩听了这个气，在心里说这些人可真是没有文化，连男女都分不清，一想到尤物是女人的专用名词，陆浩又感到受到了侮辱，可是现在连命都难保，那还顾得了尊严，在人屋檐下焉感不低头，他只好乖乖地蜷缩了身子，任人摆布。

扯了他会去！陆浩听得出这是那个有地位人在发号施令。

陆浩已经感觉到有两个人上前来，分别扯住了他的手和脚，无疑是要将他抬起来。

嗨！你们是不是要将他弄断！你！一个人将他揹回去。

陆浩虽然没有看到几个人的表情，只觉得“啪”地一声，身子被摔在了地上，陆浩“诶吆”一声！便觉得身子悬空，而后“呱嗒”一下子落在了滑溜溜、肉呼呼，毛茸茸的一处地方，陆浩睁眼，看到了一片宽阔健壮的脊背。

陆浩被放到了一处宽大的石洞中央，周围一圈远古人，也分不清是多少，他的前面，人群稀疏处，宽大的石阶之上，坐着一个彪悍的、长发披肩的人，从体型上看，这应该是个男人，陆浩觉得。

石洞里一片嘈杂，尖叫的、憨憨的、亢奋的、耶伦的、搅合在一起，分不清这一句和那一句，都是什么意思。陆浩胆怯地紧闭双眼，不敢去看那些人的表情，但是即使不用去看，他也明确地感受到了，这些人真的把他看成了一个尤物，名副其实的，不是，也是，尤物在此时此刻也不知是什么含义。

“嗷”的一声，去摸一摸，他的身上到底是长着什么玩意！

哈哈的一片怪笑之后，陆浩已经感觉到已经有一只柔嫩的手掀开了他的上衣向胸部摸去，那动作是轻柔的，磨唦着的，留恋的，只有在听到“嗨”的一声怒吼之后，那只手才不情愿地停下来，说平平的，没有力量的，一个娇弱的声音，在回答那声怒吼。

又是一片持久的哈哈怪笑声，陆浩甚至已经感觉到一些人在手舞足蹈了。

欧——石阶上的壮汉也爆发出了笑声，他扭动着身体，显出了异常得意的样子，然后激动地说，继续——。

陆浩已经感到了羞辱厌恶起那只手来，他蜷缩着身子，躲开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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