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的裙下之臣 第十二章：人那是根正苗红的好少年

林浠直接把车开上了江滨道，虽说不是最短线路，但是道路宽敞风景好，林浠开得比较爽。

林浠心里憋着问题，但游杨却想先把正事和她谈完。

“让文仁瑾他们把手中股份让出来退出朗逸，你是随便说说的还是想探他口风？”

林浠耸耸肩，“我也没想那么多，就觉着那么说一句多帅啊。显得姐姐我财大气粗。”

游杨，“…”

”顺便迷惑试听一下。“

游杨，“…”

“浠姐，是混淆视听。”

“呀，”林浠故作恼羞，打了游杨一下，“我语文差能用几个四字词语已经不错了，大律师您将就意会就好。”

“而且饭前不是和你说了市政的招商会吗？把事情就这么拖着，谣言就这么传着，到时候我想看看董事会和市政的人都是怎么站队的。”

游杨，“你这是蛊惑人心，看谁最终效忠林家？”

林浠一个响指，“啪”地一声清脆在空气里，“真聪明。”

“而且，我怀疑那些事情都是他做的，找到死证之前，文仁瑾这人得留在国内，不能打草惊蛇让他跑了。”言语间，林浠已没有了之前那副玩笑的嘴脸，杏眸在昏暗中愈发深邃坚定，“你昨天说当年的绑架案，查到什么了？”

游杨推了推镜架，“你听过G哥吗？”

林浠颦眉，并无印象。

“那知道钱桩吗？”

“那个有点像老上海歌舞厅的夜店？那个不是早关了吗？“

她初高时，这类的夜场很流行，父母约上朋友去观看歌舞表演，小鬼头们就围着自助餐吧来回转悠。

“G哥就是当时钱桩的老板。后来被缉毒警察追踪，逃到金三角去了，至今还没有被抓获。”

这种社会类新闻林浠不说当年，就是现在也鲜少关注。

她咬了咬下唇，“G哥是绑架案的主谋？”

游杨，“你爸当年没有报警，赎金支付的还是现金，所以线索证据几乎少的查不到。好在因为你爸一次性提取了大笔现金，虽然绑匪要求不连号，但是还是有几连号的钱藏匿其中。我根据当年从南城银行大笔转账记录查到点蛛丝的。基本可以确定G哥和绑架案有关，当然，他不会自己动手。”

林浠消化了一会儿信息，“你继续。”

“钱桩当年虽然被查封了，但是钱桩旗下的地产所属权因为另有所属，所以如今也都改头换面以其他形式的店铺开业了。这其中——”

“唐朝，”游杨的关子没卖多久，“前身也是钱桩旗下的一家产业。”

“唐朝…“林浠重复了一遍，车子缓缓停在十字路口，”文仁瑾果然和绑架有关？”

林正雄出事，林浠被游杨敲醒后，对文仁瑾一直是防备又怀疑。

游杨作为律师讲求事实和证据，有的时候倒和刑警挺像的，“这个没有直接证据，不过文仁瑾既然是黑洗白，顺着唐朝摸下他和G哥的关系应该不难。”

林浠高中前最喜欢那种坏痞痞的男人，谈个恋爱也不会藏着掖着，所以周围狗友都知道她当年对文仁瑾迷恋之深。

当初迷恋有多深，如今厌恶就有多大。

游杨见她出神，提醒她绿灯了。

一个油门踩下去，后坐力压的游杨胸闷。林浠的车技游杨不担心，就怕小祖宗一个不高兴带他原地起飞。她飙上瘾了，一个转弯拐上了长屿山的路口。

“靠大小姐，不是吧…”游杨碎念一句，摘下了眼镜，抓紧了扶手。

等车子停在长屿山半山腰，游杨深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突突阵痛的太阳穴。一路上来，又是急转弯又是急刹车，再加上山风吹的，他脑子和胃里都被林浠绞成一团糊。

今天是她回国一个月来第一次见文仁瑾，本来心里堵得慌，不过这一路飙上来，心情舒畅许多。她跨下车走到车前，伸着胳膊舒展了一下筋骨。给游杨投去一个“老娘车技不减当年快夸我的”的眼神。

游律师只觉太阳穴疼的更厉害了。

“刚才大堂那群人都是谁啊，我看得都不眼熟。”她顿一顿，“哦，除了张鹏那个出轨前女友。”她指的是周小彤，高中被林浠逮到她在楼梯口和一个学长打波儿，林浠转头就拿着照片去膈应张鹏。

“周小彤挽着的人你应该也猜出来了，是她妈。他爸周局去年升的市警署局长。其他几个也都是公安的人。那个拿我单身开玩笑的那个阿姨，于淑梅以前是省财政厅的，后来退下来了，她父亲是帝都的高官。叶有良两年前从池阳省调职到我们南益省，现在是省公安厅厅长。你爸的车祸就是他建立的专案组，周局带领调查的。”

“嗯…”林浠想到什么，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笑，“厅长局长都出手了也没查出点什么东西。”

“那你那个单身的难兄难弟呢？什么来头？”林浠憋了一路，总算故作漫不经心地问出来了。

游杨从口袋里掏出眼镜，镜片上倒映着山下南城市的灯火通明，“叶泽言啊，我俩高中一届的，我们高三时候你应该才刚进五中初中部。人那是真正根正苗红的好少年，现在是刑侦队队长。”

林浠在学校时还真没听过叶泽言的名字，不过两人隔了好几届，她当时有爹疼有妈爱一心想要做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少年，“他怎么没在池阳上高中？”

“他是在帝都出生的，初中前都在帝都上学。而且叶厅之前也是在南城市局长，调去池阳时叶泽言已经在五中上高一了，而且南城教育资源在全国又拔尖不比帝都差，没跟去池阳也正常。走刑警这条路，他也算子承父业了。”

“你单身情有可原，“和慧子暧昧这么多年没有修成正果林浠也是无奈了，”那叶泽言，你说他根正苗红，长得也不赖，难道还真和你一样凭实力单身啊？”

游杨瞥了林浠一眼，意味不明的眼神在昏暗和镜片下林浠也注意不到，“你看上了？”

被戳破心思，林浠眨眨眼清了清喉咙掩饰，“我们圈子里以前没见过他，这不是好奇一下。”

圈子里的人谁的事情大家都喜欢八卦几句，这游杨倒见怪不怪，“废话。人一根正苗红好少年和你们一群小屁孩混？他圈子那群人大部分都经商有事业了，你以前跟你爸去宴会上可能都有见过。”

那游杨你不也和我们混？林浠腹诽。

“他高中是挺多妹子追的，后来高三毕业进了警校，和之前一个高中同学在一起了。不过我听说，几年前分的手。”

林浠在心里做着排除法，高中同学那就不是同事杨莉，“一个高中的啊…那你认识她前女友吗？”

游杨回想了一下女生的样貌，想到什么，“问这么细，浠姐你不会真看上叶泽言了吧？”

“哎呀不是！”恼羞继续掩饰，“就之前，刚好他们有个案子来我们学校调查，然后在铭屿又碰到过，见过几次…打听一下。”

游杨是没被她就这么忽悠过去，上下打量了林浠一番，“她前女友我们那届的才女兼校花，人家那是行走的艺术，你明显和人家不是一挂的。”

林浠猝不及防被怼，一脸莫名其妙，“那我是哪一挂的？”

游杨，“…”

“你是行走的铜臭。”

林浠轻咒一句，再想想又被逗笑了。一群发小里她年纪最小，再加上脑子的确时而短路，慧子怼完张鹏挖苦，齐修远邵毅数落完游杨吐槽，她防御力早已修炼升级，随他们说了。

当然也只能他们说。

“那校花叫什么？”

“李之清。”

林浠，“…”

她挑挑眉，和她猜想的差不多，也倒没多惊讶。

“他俩为什么分的手？”

游杨，“你真当我私家侦探什么都知道？”说完就往车里走，时间不早了他也要早点回去了。

林浠这边刚挖了点叶泽言的感情史，第二天晚上同样的事在刑侦队的饭桌上也被拿来说事。

一周下来众人不分昼夜的查案，周六才加完班，周日又在局里工作了一天，案情有了进展，晚上都闹着让叶泽言请客吃饭。

工作时候不好开的玩笑，酒足饭饱，人又多刘分也不怕再拿出来说，感慨了一下嫂子李之清的美貌，两人分手后大家伙食质量严重下降，又时不时旁敲侧击撮合两人复合，得到了众多男警的应和。

叶泽言全程面色波澜不惊地吃菜，见众人说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掀起眼皮，“想象力这么丰富，要不要再回局里讨论讨论案情？”

语气毫无温度，众人缩了脖子乖乖闭嘴。杨莉坐在男人身侧看一群小男警瞬间变怂，讥讽地奚落道，“哪壶不开提哪壶，吃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嘁，求而不得——”刘分反击，话才一半杨莉桌下就给了他一记无影脚，痛的他直龇牙。众人看他们这一打闹，李之清这一茬事也就过去了。

虽然说了好好吃饭，但经过一周的调查案件也有了突破。

警方从通讯公司得到了金雅生前的通话记录，金雅在案发前晚7点半与友人在火锅店吃饭，7点50分接到一个电话，然而号码并没有实名登记。

金雅的银行流水里，除了有她每个月固定转给父母的钱，也有不定时1万-3万不等的大笔金额转入，账户的开户地转账的办理也都不在南城。因为需要其他城市省份协助调查，所以现在仍在核实转账人账户的信息。

尸检报告显示，金雅的致死原因是砷中毒，除此之外在胃里还发现了GHB，γ-羟基丁酸成分，俗称G水迷奸水。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死者在中毒后面容平静完全没有挣扎的迹象。

尸体上提取的精液在警方的数据库比对DNA后暂无结果。

据酒吧街和宾馆监控显示，嫌疑人黄松在凌晨2点50分在酒吧街的一家酒吧外将已经不省人事倒在路边的死者带离，乘坐出租车于3点10分与死者到达宾馆。老邓根据发现的砷含量，从服用到毒性发作约需要至少30-60分钟，预估死亡事件在凌晨2-3点。

黄松作为第一嫌疑人仍在逃窜，警方根据假身份证查询了机场，火车站，客运中心，均没有该身份证近期的购票信息。监控视频所能掌控的线索有闲，目前刑侦队初步认为嫌疑人还在南城市内，并且很有可能再次作案。

只是叶泽言没有想明白作案时间和死亡事件。

合情但不合理。

杨莉见他思绪又陷入其中，“师哥，又想案子呢？”

“嗯，我还是觉得死亡时间有蹊跷。黄松虽说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但是如何解释投毒的时间？如果说G水是他下的，那何必要毒死金雅？何况酒吧街的监控里，他看上去像是捡尸惯犯，这类人最多也就又胆子强奸或是迷奸女性，真有胆子为了性犯下命案？“叶泽言右手手指自然蜷曲，抵在嘴边思索道。

当尸检检测出G水的成分，众人还鼓舞了一下，因为作为常见的迷奸药，在许多强奸案中都有被使用，解释了作案动机。

刘分，“从目前来看，我们并没有查到化名黄松的嫌疑人与死者的关联，表面上看他就是普通的捡尸人，的确没有杀人动机。何况他捡到死者的时候，对方已经不省人事….队长！”刘分眼镜一亮，“黄松捡到金雅的时候，金雅有可能已经毒发身亡了？！”

男人狭长幽深的瞳孔一缩，刘分跟在他身边这么久总算开窍了。

杨莉，“这样死亡时间的解释就更加合理了！”

叶泽言，“对，金雅在这之前就已经死亡的可能性很大。黄松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手成了替罪羊，但目前他仍是本案的最大嫌疑人，对于他的搜查仍不能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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