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从卧底到机动部队 第二十一章：出去收点风

何慧玲和加丽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这无法理解和震惊，没想到，还真有人买件衣服要上百万的？以前这种事都只有在电视里睇到过...

但听到顾孝正也要花一百来万去买一件衣服？何慧玲心里只想对顾孝正话一句：发梦啊（做梦啊）？起身啦（起床啦）！

手中的纸片在顾孝正手中没停留多久，就被何慧玲抽走了，何慧玲当着顾孝正的面挥了挥那张纸片，有些无力的教训着顾孝正，她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

“顾孝正！你唔会真要去买这身衣嘢？你顶么有水（有钱）咩？有钱，不如返卑我啊！”

“返你？返你咩？？”顾孝正一脸疑惑，自己有欠她钱吗？不会吧十年没见了，想欠钱也没有着机会啊。

难道是小时候欠的？唔会哇！这么久了，她还记得？

“龙婆走了哇！你以前唔是话要同她养老送终？你知唔知，她走了！走之前还念叨你的名啊！她的灵位，墓地，都是我买的！在医院的最后一段时间也是我照顾的，遗像也是我端的！你做过咩？你话，你欠唔欠我？”

“咩话？什么时候的事？龙婆唔是同她二女儿去澳洲养老了咩？点会（怎么会）回来的？乜时回来的？”

顾孝正惊了，龙婆不是被她二女儿接到澳洲养老去了吗？怎么会回来的？还过世了？怎么会这样？

一晚上没休息的何慧玲满是疲惫，又加上陪顾孝正折腾了一上午，又想起了龙婆过世时的伤心事，身形疲惫的她，看着一身纹身的顾孝正突然很刺眼不想在理会顾孝正，扭头就走。

“喂！你做咩！话讲清楚！喂，等等！”

顾孝正追上扭头就走的何慧玲，肥棠不知所措的看着头也不回追出去顾孝正，不知道该怎么做，迷茫的看着想从黄志城那里得到请示，按照规定，拳王正的事，还没走完程序，不能离开哦。

黄志城朝肥棠遥遥头笑了笑，接过一份伙计递过来一份关于佳廉道事件的总结报告，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光着上身的顾孝正一圈纱布，一身纹身在警署门口拉扯着一位女沙展，吸引了不少早上返工的差人驻足围观。

还有些单身的年轻差人见帮着绷带，一身纹身烂仔样子的家伙，拉扯着靓女同事，很热心的上前帮手。

差点和急切想知道龙婆事情的顾孝正起了冲突。

好在何慧玲及时制止，跟着出来的加丽则在一边不停的和被顾孝正发生冲突的师兄们道歉，虽然她不认识顾孝正，谁让慧玲和他熟呢？

只当是帮慧玲道歉了，加丽歉意的像几位热心的师兄微微弯腰道歉。

“唔好意思啊！师兄！唔要紧的，我们认识的！唔好意思！唔好意思！”

“都围在这做咩嘢？唔用做事啦？闪啦！”黄志城不慌不忙的双手拿着一份档案走到了顾孝正身边，喊散了围着的伙计。

“正哥！走的咁么急咩？把这份文件签了你才能行啊！否则，我们有权通缉你的！其余的文件，你那位大状会帮你搞定的了，仲有，医院的伙计打电话卑我，话黑头佬唔事，已经出院，他放出风，话要同整个长乐赶绝你！摆明要搞你啦！你自己小心...”

顾孝正接过档案，胡乱的在签上自己的名字，自己很潦草，勉强能看出来是顾孝正三个字，签完就连带着笔和文件一起仍会给了黄志城，也不管他能不能接住，文件那么大黄志城是接住了，但是笔却顺着手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的眼睛都一直盯着何慧玲没移开过。

“讲嘢！龙婆为咩返回来？她女儿呢？仲有何时走的？眠在哪里？讲啊！”

“你凶咩？我为什么要和你说，龙婆从小把你当亲孙仔养！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读书！你呢？入字头？当烂仔？她返港以后都搵你不到（找不到你）！你知道龙婆从以前老街坊那里得知你入字头的时候有几多伤心啊！你感觉！你现在这样有脸去见龙婆吗？”

顾孝正喘着粗气沉默了。

黄志城眼神在争吵的两人中间打个来回，又落在地面上，心疼的捡起跟随他多年的已经掉漆的钢笔，本来就已经漆落的东一块，西一块了，这下被顾孝正摔在地上，连带着笔头都歪了，还渗出一大滴蓝色油墨来。

“得啦！得啦！你们两个啊！这里是警署啊！以为是你们屋啊！要吵返家吵啊！仲有，拳王正，我这支钢笔好贵的！现在被你弄得笔头都歪了，你要赔我！下次碰面我会给发票给你！唔要想赖账啊！”

顾孝正现在哪里还有心思搭理黄志城。黄志城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

何慧玲的话就像一把把刀往他心口插，龙婆是从小到大对他最好的人，是他最亲的亲人！现在人走了，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心里翻腾的懊悔和苦涩，让他对何慧玲的话无言以对。

一把甩掉顾孝正抓着自己胳臂的右手，扫了一眼变得失魂落魄的顾孝正，同一旁一直守在她身边的加丽道：“加丽，我们行！”

“哦？哦！”跟不上事态变化的加丽，有些呆愣的点点头，跟着何慧玲一起离开。

没走两步，扭头离开的何慧玲突然转身走了回来，只见她边走边脱掉自己的外衣，撕掉肩膀上三条代表沙展身份的三个肩头和警号的肩章，以及胸前的警徽，攥在手里，离着顾孝正两个身位的距离把衣服摔在了顾孝正身上

砸在顾孝正身上的不只是她的衣服还有她的一句话：“咩时候，你觉得自己够资格去见龙婆，我再带你去！”随后就带着加丽利落的离开。

何慧玲走了，只留下带有她气味的一件“朴素”的警用暗青色外套，上边还带有她的体温。顾孝正楞神的盯着何慧玲留下的衣服呆了一会儿，又顺着何慧玲离开的方向发了会儿呆之后就面无表情的穿上了。

有点紧，也有点不合身，但是远远的看也挺合适的，不看下半身，乍一看还挺像个差人的。

纪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等在了顾孝正身后，身边还跟着表情丰富的肥沙。

“顾先生，手续已经办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深吸了口气，顾孝正没有和黄志城打声招呼，就很没礼貌的带着纪礼消失在警署门口。

看完整场戏的肥沙这时候才凑到黄志城身边，一只手搭在胸前，一只手捏着下巴那挫长长的痣上须，看着警署门口，顾孝正离开的方向疑惑又八卦的同黄志城说道。

“黄sir？乜鬼情况啊？”

黄志城像是没听到一样，小心翼翼的摆弄着他漏墨的钢笔，不甘心的妄想想在抢救一下，结果当然是徒劳的，结果还弄了自己一手的墨水。

一手的墨水让黄志城看着直摇头，准备返身回办公室收拾下，临走前还不忘吩咐肥棠。

“肥棠，唔要闲啦！黑头佬被顾孝正斩，一定会做事！出去收点风回来啦！醒目点！搞不好，江湖大风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