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清主，这是今日香奈尔的账单，您请过目。”
天色已黑，东西市都已经打烊关门。
这里是延寿坊的清月轩，顾清依旧如常，在后院藤椅上喝茶赏月。
面前是香奈尔的掌柜聂隐娘，正给他汇报开张第一天的成果。
顾清接过账单，并没有看，而是说：“你来给我说说看。”
这是他的一贯策略，每一位派出去独当一面的手下，都要求对自己负责的事物了如指掌。
聂隐娘心有成竹，说道：
“今天到客共十五人，皆为女性，购各类香水五十余瓶。
在店时间人均超过一个时辰，今天销售总额已远超预期。”
顾清起初的预期，第一天能有三、四位客人，卖出去一、两瓶就满意了。
要通过口口相传，慢慢打出名气，最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结果第一天就有十几个人，而且每个人还买了不止一瓶，香水又不是酸奶，买那么多回去难道洗澡用吗？
“你有没有问问她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店的，还有，为什么一次好几瓶？”
“回清主，妾身问了。
她们都是大户人家的侍妾或是奴婢。
有兵部尚书蔡国公杜如晦家的侍妾，购两瓶，说是给夫人和自己各一瓶。
有中书令邢国公房玄龄家的奴婢，购两瓶，说是给夫人一瓶，另一瓶送给夫人娘家的妹妹。
有右武候大将军吴国公尉迟敬德家的奴婢，购五瓶，给黑白二夫人一人一瓶，其余的夫人自有安排。
有刑部尚书李靖家的奴婢，购五瓶，夫人红拂女自留一瓶，其余送与夫人的江湖姐妹。
……
……”
跟着顾清的这些人，都随了他的习气。
学了一堆天文地理、数理化政经的学问，对朝廷上的官员远没有普通百姓那样崇敬。
私下说话聊天时，都是直呼其名。
“好了好了，来的都是这些达官贵人的家眷吗？”
“正是，今日来的客人无一例外，均是朝廷中的大官家。
妾身问了她们如何得知本店，她们只说府里夫人前日交代，东市如果开了一家名叫香奈尔的店铺，只管去买。”
“嘶……”
自己是什么时候引起她们注意了？
还一次来这么多人？
想来想去，只有前几天在城外见过两名陌生女子，难道她们是？
她们是哪家王爷府里的侍妾小婢？
气质也不太像服侍别人的，那还能是谁家的夫人小姐？
看样子，自己当时送出去三瓶，宣传效果还真不错。
算了，且不管她，有人来光顾自己的生意自然再好不过。
“明日如果她们再来，记得要收集一下大家对产品的意见和建议，这个很重要。
另外，你要注意，不管来的是夫人小姐，还是侍妾婢女，都要一视同仁做好服务。
通常都是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得罪了下人比得罪主家还难应付。”
“是清主，妾身记住了。”
“对了，今天卖出去这么多，我们的存货还剩多少？”
“清主，存货只剩十几瓶了，我们原本是按照半个月到二十天卖掉五十瓶准备的，结果一天就卖完了。”
“刚上市就卖断货了可还行？
这样吧，明天开始，每人每次限购一瓶。
然后开放预约，买主可以在你这里提出自己想买的香型，七天后取货。
我们也可以统计一下哪种香型最受欢迎，还有每种香型的受众年龄等等。
慢慢来吧，今天算是开了一个好头。
最近辛苦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聂隐娘的家就在延寿坊，距清月轩仅隔了几间房屋。
整个延寿坊已经被顾清在前几年全部买下了，灰狼卫的成员都在延寿坊和城外庄园安置。
聂隐娘告辞回家，顾清又盘算了一下最近的进账，离自己的理想状态还是有些差距。
看样子，如果想快速聚拢大笔资金，还是银行最好使。
……
邢国公房玄龄府。
忙碌一天的房玄龄回到家中，夫人卢氏上前伺候他更衣。
卢氏与房玄龄出生入死，相伴多年，房玄龄感激卢氏深情，绝不纳妾，在大唐也是一件奇事。
“嗯？夫人，什么味道？哪里来的如此香气？竟似到了人间仙境。”
“夫君有所不知，前日皇后娘娘在宫中设宴，妾身与几位夫人同往赴宴，宴席之上平阳公主拿出一物，甚是有趣。”
卢氏说着，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琉璃小瓶。
“就是此物，涂抹于身上，奇香无比。”
“皇后娘娘怕是不喜此等奢靡之物吧？”
房玄龄对长孙皇后的品性还是很了解的。
“夫君说得没错，皇后娘娘当时就说此等物事不过奇技淫巧罢了，要我们莫要在这上面花费钱财，可是，您猜皇帝陛下如何说？”
“陛下如何说？”
“陛下说，一定要买，还要多多得买！”
“陛下真如此说？”
“妾身哪敢妄言，夫君不信，自可明日亲自问问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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