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秦王何时来？”
“不知，秦王与柴家公子出现在西市。”
“那里也有醉仙楼？”
“报，秦王已回府。”
“善！”
东市醉仙楼顶层内，一群达官显贵门阀世家的人正坐在一起。
说是顶层，不过便是和醉仙楼主楼二层相连接的一处阙楼而已。
在大唐，除了塔这样的建筑外，几乎找不到三层的房子。
二层的阙楼内，崔、卢、王、郑、李，五姓七望各有代表汇聚于此。
“秦王既已回府，想来很快便会过来了。诸位，可有人能猜得秦王于上元日宴请我等所为何事？”
“不知。”
“姻亲？”
蓦地，有人忽然提了一句。
姻亲……
即便是姻亲，也不可能由本人亲自过来。
不过，和秦王联姻倒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五姓七望瞧不起李唐皇室，但对于李九歌这位秦王却不一样。
那是天上星君下凡，否则没有人能解释为什么李九歌会拥有种种神异的力量。
既然是星君下凡，那自然不是凡人可比，他们五姓七望可以看不上皇室，但不可能看不上天上的星君！
“何人联姻？”
有人开口，有人沉默。
五姓七望虽然彼此守望相助，但内部并不是没有任何矛盾存在。
如此，谁家出人做秦王妃，便是一个大问题。
秦王妃，便是秦王之妻。
妻者齐也，与夫齐体，自天子至庶人，其义一也。
古代华夏很多人都认为是三妻四妾，但事实上，从古至今，就没有过三妻四妾的说法。
自春秋开始，直到满清灭亡，华夏实行的都是一夫一妻制度，且妻子在家内的地位相当高，尤其是在汉唐宋和明四代，内事皆由妻一言而决。
只不过，在妻之外，允许男子拥有妾室，因此正确而言，古代华夏的婚姻制度是一夫一妻多妾制。
之所以从律法上便明文规定妻只能有一个，是为了保证血脉延续中的“嫡系”的明确性。
若是有好几个妻子——比如后世网上胡扯出来的“平妻”——那么到底谁家生的是嫡系？
秦王正妃只有一人，五姓七望谁家的女儿成了正妃立刻就能大大压过别家。
如此一来，互相之间难免争斗。
“我等四家，每家各出一女，入秦王府，为媵。”
有人开口了。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唯有李家的人默然。
同姓不通婚，这是自春秋时期就已经开始并一直传递下来的规矩。故而秦王府内的女人战争没有他们李家什么事了。
另外四家既然互相之间谁都不愿意别家的人成了秦王之妻，那就干脆四家全都放弃这个位置，退而求其次，让自家女儿成为媵就行。
媵同样是秦王的女人，地位低于妻，但却高于妾，甚至拥有陪着丈夫出席正式场合的权利。
按照唐律，亲王罝媵十人，嗣王、郡王及一品官媵十人，二品媵八人，三品及国公媵六人，四品媵四人，五品媵三人。
李九歌还不知道，在自己尚未到来时，便已经有人开始谋划着给自己的后院塞女人了。
事实上，谋划这种事的还不止是五姓七望——
“观音婢，秦王正妃之事，你属意谁？”
东宫，李世民正和长孙无垢于花园中散步。
长孙无垢心思何等玲珑，闻言便知道李世民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五姓七望就这么急吗？”
“他们急，但我不急，因为他们自己就会打起来。”
长孙无垢明白李世明的意思，五姓七望彼此不可能愿意他们当中某一家成为秦王正妃，这样一来正妃的位置只能是皇家说了算。
没想到李九歌的出现还能让五姓七望这样内斗一次。
“二郎，他们会内耗？”
“不会，但我相信，他们每家都会塞女儿进去，而且肯定是嫡女！”
“嫡女？以嫡女为媵妾？他们居然会如此自贱身份？”
“呵……外面可都已经传开了，长霞是星君下凡，兵主蚩尤，你说呢？”
李世明说到这里，心中一阵畅快。
他看五姓七望不爽已经很久了。
“不说那些，长霞正妻一事牵扯太大，人选必须好好斟酌，实在不行，宁愿先空着。”
“嗯。”
长孙无垢点头，将此事牢牢记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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