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题外话:作者君可能写书啰嗦了点,这是个人风格原因,有什么问题直接评论区批评,我会当成金玉良言。
送大家一句自己写的诗,只有两句,后面还没想好。
海雾香消万叶秋,我有山花静海楼。】
正文:
白夏回去后,算算时间,今年是熙宁二年,也就是1069年,昭平三年“诏礼部三岁一贡举”,科举制被定为三年一届,那一年是1066年,三年之后,正好是今年。
宋朝的科举制考试分为三级,一级由各州举行的解试,然后是礼部举行的省试,最后也是最高级的殿试。
每年的秋天,各州进行考试,第二年春天,礼部考试,同年进行殿试。前提是你能考的上。
常有九科,进士、九经、五经、开元礼,三史、三礼、三传、学究明经、明法。进士科以外的各科,常合称“诸科”。
就向现在的数理化,文史地等,人家只要选取一门即可。
进士最难,考中进士也常看不起诸科人员,我这么牛13,用鼻孔看你你没意见吧。
但却有弊端,因为你写诗解词的水平很高,但并不代表你会平天下。
范仲淹曾曰过,“乃专以辞赋取进士,以墨义取诸科,士皆舍大方而趋小道,虽济济盈庭,求有才有识者十无一二。”这就很说明问题。
范仲淹这哥们不止是活在课本那么简单,翻翻生平事迹,可谓算得上是大宋第一完人,近乎完美。
科考帖经、墨义和诗赋,最为考究。
唐宋留下来的诗词歌赋万古流传,而这宋朝人也是个狠人,人都有七情六欲,单相思的痴男怨女更是多,人这一生,情字占半生。
谁料到这宋朝人竟然写绝了单相思的诗词,导致后来人,想写一写相思意,给自家亲爱的发个QQ,都找不到能原创的诗词,气的这帮人差点活过来,所以到了明朝,这帮文人被逼的只能写写家事G事天下事,边塞诗诸如此类的。
诗词确实牛逼,但是总体识字率却低的吓人,所以这时候,不识字并不丢人。
不过科举不像今天,而是连考三天,吃喝拉撒都在那件方寸大小却能决定你命运的小木屋里,这些作为一个过来人来说,很难很难。
不过,白夏还是准备参加了进士考试,男儿当横刀立马于鞍上,舞文弄墨求功名,为了李知梦,奥利给,呸,是,虽千万人,吾往矣。
杨府大堂内。
“你说什么?你要读书?你小子什么时候开的窍?”
杨老爷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满嘴的不相信。
杨一笑一脸坚决。
“爹爹,儿没有和爹开玩笑,儿喜欢李知梦,白夏说只要儿读好书,就能得到李知梦的芳心,儿也要把丢掉的面子亲手找回来。所以,还请爹爹为我请个私塾老师。”
杨一笑双手抱拳,作鞠躬状,斜过了脸。
杨老爷子一脸尴尬,还以为老天开眼了呢,没想到是鬼迷了心窍,这败家子读书竟然是为了追姑娘,你就不能骗骗你老子,真是个奇葩。
这白夏也是个人才,从小到大,我怎么就没发现,竟然能把吾儿引上正途,既然是人才,不能浪费,那就将他的卖身契交给他,收为义子,陪着吾儿伴读。
“嗯,既然笑儿想读书,爹爹也不阻拦你,但是,请最好的私塾老师,我有条件,必须约法三章,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杨老爷子可是商人,怎么能不耍点心眼,无奸不商嘛。
杨一笑一听,还要约法三章,差点就脚底抹油溜了,但是想到李知梦在别人的怀里,他就受不了了,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心痛。
“好,君子一盐,死马当活马医,约法三章就三章。”
杨老爷子差点晕倒,啥玩意君子一盐,死马当活马医,合着君子就是卖盐的?那叫驷马难追,就应该从小送你去私塾,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草包。
“好好好,那你听好了,第一,必须学满三年,第二,尊师重道,第三,白夏我准备收为义子,陪你伴读,不许打骂他,这三章要是有一点你做不到,你就准备收拾包袱就要饭吧,空口无凭,还得立个字据,管家,去笔墨纸砚和印泥来。”
……
很快,杨老爷子拿着字据,大笑着走出了大堂,今天甚是开心,天色已晚,今晚就去十九夫人哪里,分享一下这个令人愉悦的消息吧。
杨一笑板着脸,像是失去了灵魂,摇摇晃晃得向着卧室走去,以后是没好日子过了,唉。
白夏此时呆在卧室,想着进士的事,该怎么做,才能取得不错的名次,第一名就别想了,非常人能所及。
杨一笑也在卧室发起了呆,想着以前快乐的日子,想着以后的日子,想着李知梦的笑……
……
私塾老师也请来了,书房内,白夏杨一笑二人坐于屋子两旁,老师坐主人位,最先教的,是基本的识文学字。
古人学文,一般有四本,三百千千,《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和《千家诗》。
然后,这些这时候基本都没有,因为基本都是宋朝人写的啊。除了千字文。
“你们二人翻到第一页,第一句话,我读一句,你们跟着我读一句。谁要是背不会,我这鞭子可不是吃素。”
老先生本来也不想来,因为自己是个高尚的人,但是谁让杨老爷出手阔绰呢,人总要学会低头的。
“咋了,你这鞭子还能吃肉,这倒稀奇。”不用想,杨一笑是也。
……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
就这样,整个夏天过的枯燥无比,整天都在书房度过,除了偶尔老先生生病,白夏才能偷闲去见见李知梦,谈天说地,诗词歌赋等等。
秋天到了,科举考试的时间也快到了,杨老爷子为了让二人见见世面,报了名,让二人感受一下科举的氛围,熟悉一下环境,说不定他们以后就是这里的常客了。
临行那天,杨一笑也有了一丝读书人的味道,不在吊儿郎当。
杨老爷早已经备好了驴车,因为马太稀缺了,好马一般用于战马,剩下的又太废材了,所以一般都是牛驴车居多。
杨一笑还在屋内跟自己老爹和老爹那不知道多少房的姐姐一一告别着,姐姐在宋朝就是儿子称呼侧室的。
白夏躺在驴车里,翘着二郎腿,嘴里是个狗尾巴草,望着驴车顶。
突然一股香风飘进了白夏的鼻子里,不用猜,肯定是李知梦来了。
白夏一个跃起,拉开了门帘,笑着看着提着点心和水囊李知梦。
看到知梦手里提着这水囊和一大盒点心,连忙下去接了过来,放在车上。
取出手帕细心的擦着知梦额头上的细汗,一脸心疼。
“知梦,你怎么来了?都说了你不用来的,还拿着这么重的东西,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转眼有对着宁儿埋怨着,“都不知道帮帮你家小姐,你看看,手都红了,来,我给你吹吹。”
宁儿嘟着嘴,哼了一声,想占便宜就说,拿我找什么借口,真是气死人了。
李知梦连忙抽回了手,整了整衣衫,平复了一下心情。
“你少来,谁来看你来了,我只是路过而已,你可别多想。还有,州试之地,比我们这里繁华,漂亮姑娘也多,你可不许乱看,回来也不许嫌弃我。”
宁儿也附和着“就是就是,我们只是路过,你别自作多情了,我们家小姐才不是专门来看你的呢?”
白夏顿时哭笑不得,这丫头。
“唉,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说完,白夏做出伤心样子。
宁儿口齿伶俐,小样,我也会:“茫茫阅世无成局,碌碌因人是废才。”
白夏气的简直是病中垂死惊坐起,你才是废才,你全家都是,不对,你儿子才是,本公子就贫一下也不行,斗诗是吧,怕你。
“我未成名卿未嫁,可能俱是不如人。”
宁儿也是气的够呛,老娘跟你拼了。
“你,斗筲之人,何足算也”
“哼,常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
宁儿被气的直跺脚,都想动手了,奈何宁儿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诗词了。
对了,有了:“君额上似可跑马”
白夏顿时瞪大了眼珠子,过分了哦,开始攻击相貌了,来而不往非礼也。
“井蛙不可语于海,夏虫不可语于冰。”白夏挑挑眉毛,得瑟着。
宁儿被这局话弄得,彻底熄火了,词穷理屈啊,委屈巴巴的看着李知梦,想让自家小姐帮自己出头。
李知梦扶着额头,别带偏我的话题好不好,诗句不是用来斗嘴的好不好,这两活宝,手心手背都是肉,帮还是不帮?
“腰中雄剑长三尺,君家严慈知不知。”李知梦还是没忍住,这小子太可气了,自己和宁儿为了他,忙了一早上准备路上吃的点心,这小子还欺负自家宁儿。
白夏听到李知梦说话了,顿时缩了缩头,自家婆娘都掺和进来了,此事要遭,李知梦啊李知梦,你这是要大义灭亲啊。
“我错了,认输行不行?”
“不行”
“不行”
李知梦和宁儿同时说道。
白夏一看,岂有此理,看来要出杀手锏了。
“我最近又新做了一首诗,知梦想不想听?”
宁儿暗道,这厮真是鸡贼,大事不妙。
“不想。”
“想”
白夏看着只有还在顽抗的宁儿,小样,跟我斗。
宁儿摇着李知梦的手臂。
“小姐,你要坚定立场啊。”
“宁儿别闹,乖乖听白公子所做新诗。”
白夏一闭眼,对不起了明朝的钱福,借你诗一用,他日回去,烧你二两纸钱。
调整了一下情绪,属于这首诗的情绪。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世人苦被明日累,春去秋来老将至。
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
百年明日能几何?请君听我明日歌。”
诗念不多久,白夏睁开了双眼,看到像是老僧入定一样的李知梦,她呀还是老样子,没有一点改变。
眼神落到宁儿那里,顿时又是吹胡子瞪眼,火药味十足。
李知梦缓了很久才回过神来,
“白郎,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哈哈哈哈,只要是我家知梦之言,我都爱听。”
“世人苦被明月累,那个‘苦’字换成‘若’字岂不是更好?”
李知梦弯起左手于x口,亲亲抬头,看着白夏,这话显然不是无故放矢。
白夏故作深思状,好像是人家原词就是若,自己是记错了吧,不过,原词若也作苦字,不过平时若字显于人前而已。
“受教了,知梦之才,白某不及也。”白夏双手抱拳,一副领悟的样子。
这人脸皮厚了,脸都不红一下。
还未等李知梦接话,杨一笑看到李知梦在这里,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应该是和他的‘姐姐’们告别完了。
杨一笑还喘着粗气,就迫不及待的要表现一下了。
“李,李小姐,你是不是知道我要赶考,特地前来送行?我好开心。”
李知梦心道,你想多了。
宁儿白了一眼杨一笑,就你,还看你,恬不知耻,你也配。
白夏耸耸肩,总不能现在就说,我给你说媒,说着说着,自己动心了,正好情投意合,就。
“走吧,大哥,在不出发,赶到驿站天就黑了,你难道想在破庙休息。李小姐只是恰巧路过,寒暄几句,待它日金榜提名,再说不迟。”
杨一笑看着李知梦也不答话,自己就像是空气,本来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也变得像霜打的茄子,有点焉了。
“可是,”杨一笑还想挣扎一下,就被白夏打断。
“别可是了,走吧。”白夏拉了一把杨一笑,将他推入了驴车内。
自己也坐在了赶车的位置。双手抱拳,作告辞状。
“李小姐,相思yiyeqing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告辞,改日再叙。”白夏这句话很明白,我心里只有你,没有他人,天涯海角都是如此。
“好,一路平安。”李知梦说罢让出了驴车前行的道路。
“走吧,宁儿,回府。”
宁儿临走时还不忘对着白夏做个鬼脸。
杨一笑透过车窗,看着李知梦,听着两人的对话,心想白夏这小子是不是有事瞒着自己,不行,待会要问问,这厮近日来狡猾得很。
“驾~”
很快,驴车就出了城门,走在了官道上,向着省城的考点赶去,时间倒是不急,提前出发。
有些路途遥远的,为了考取功名,可能要提前两月出发,这路也不太平,病死饿死遇匪等等,很多人还未赶到考点,就已经死了,可谓遗憾千秋。
多少男儿,学成文武艺,为的就是卖与帝王家,而有的人,却没想到,死在了半路上,家人永远都等不到了。
想到这里,白夏很庆幸自己是个新时代的人,无论好与坏,最起码不用连卷子都没摸到就撒手而去。
两人各有心事,路上也沉默寡言。
杨一笑想了在想,还是决定出声了,“白夏,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怎么感觉李知梦看你的眼神是含情脉脉的,我刚才感觉自己就像是空气。”
“驾,呵呵,大哥误会了,我只是一个下人,虽被老爷收为义子,怎么会让李小姐含情脉脉呢?错觉而已,今日恰逢李小姐路过,就想着替大哥交流交流。不过,大哥,你这个含情脉脉用的很好,有文化。驾~”
“也是,应该是我想多了。”想到这里,杨一笑又开心起来了。
“哈哈哈,tu别三日当刮yan相看嘛,大哥我还是很有天赋的。”
白夏听到这改的四不像的话,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大哥,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驾~”
天色已晚,借着落日的余辉,两人赶着驴车依然在前行,已经看到驿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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