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R与红警 第五章：港口旅店

几下闲谈，人了解到：这港里有十三位舰娘，德系七位，日系六位，日系的龙田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对周边航路十分熟悉；白大褂的主人，即神似疯狂科学家的“博士”，是日系的“夕张”，她主要工作是为港口解决技术问题，比如修理发电机、画设计图、验算数据等等。像特型级四姐妹，即有着亮青色头发的小女孩，从未出过海，每天在港里种玉米——没错，是玉米，主要用途是制作燃油，供德系的小女孩，即Z21、Z22她们出海巡逻。结果，德系的小女孩巡逻近海一年，没有遇敌、没有战斗，还是新兵蛋子。而科隆她们，柯尼斯堡三姐妹无所事事，每天对海发呆——没错，就是这么枯燥，以至于看到个男的，认为是幻觉。

“我也以为是幻觉。”人叹气道：“你可能没法想象，我过来前，我看到的色彩、空间、深度啥的是非常丰富的，是三维的世界，不知怎的来到了这个二维的世界，或者叫动漫吧，我完全不认识！你看这手……原来有指纹的，现在光溜溜的，还描着黑边，用照相机一拍就是一张漫画。我挺喜欢看漫画，像七龙珠、福音战士、犬夜叉和乱马，我一个不落地看完了。还有名侦探柯南、火影忍者，那些还没完本，没等完本就穿越了……这心里，空荡荡的，像虚一样。对了，死神也没看完。”

科隆静静听着，想象提督生活的世界，接道：“提督好像提尔比茨呢。”

“提尔……布茨？是谁？”

“是一位舰娘，俾斯麦的妹妹。俾斯麦号沉没后，她被关在家里，每天只能看书解闷，后来学画画成了画家。”

“画得不错？”

“嗯，听说她画姐姐画得不错，有很多人来买。她姐姐很……不高兴。我也是听龙田说的，有一本书叫《胡德俾斯麦》，是提尔比茨的成名大作。还有续作《罗德尼俾斯麦》，评价也不错。”

“罗德尼也是舰娘？书里讲的啥啊？”

“大概是海战吧。在历史中，俾斯麦号打爆了胡德号，罗德尼号也打烂了俾斯麦号。”

“海战题材的漫画，听着不错……这儿有吗？”

“没有，龙田说前任提督离开的时候，一整套都带走了。”

“啊？唉！这样余下的书就不咋样了，好没劲啊。”

“看历史书也不错啊，可以跟姐妹沟通感情。”

“嗯，有空我看看。”

不久，一声整齐的“我进来了”，四个小女孩鱼贯而进，给人摆上晚饭。人看看闻闻，认出碗里的泥状物：“这是土豆？”科隆应道：“是的，是土豆泥，大姐和二姐爱吃这个。”人皱着眉吃了一勺，感觉咸咸的、腻腻的、毫无嚼劲，果然是煮烂了的土豆。他转向另一个碗：“这是啥？”系铃铛的小女孩答：“这是甜玉米粥。”

名字听着不错，可喝到嘴里，却是非常地稀，跟糖水一样，喝到碗底才吃到一点玉米粒。再看其它的——菜羹，烤饼。菜羹有点苦，烤饼有点硬。

人脸色古怪地看看科隆，看看小女孩：“你们每天吃这个？”科隆吐吐舌头：“也不是啦，今天是这些，没准备别的。”人理解地点点头，把一碗泥、两碗汤，三张烤饼吃了干干净净。

小女孩称谢收了碗筷，鱼贯而出，科隆起身：“洗澡水应该放好了，提督请跟我来。”人跟着进入十平方米房间，看到半人高的木桶，桶里已经放好水了，热乎乎的。

“哦，谢谢。”人试试水温，见科隆站一旁看着，愣了愣。

“提督？”

“啊……没事，你出去吧。”

“需用帮忙吗？我可以给你按摩，搓背。”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好的，我在门外等你，有需要就叫一声。”

“嗯嗯……”

见科隆走了，人赶紧脱掉白大褂，在扯小裤的时候发现，写满“封”字的灰色小裤卡着腰骨，费好大劲也脱不下来，脊背发凉：“这怎么脱不下来？要拉了怎么办？不会要拉裤里吧……”他前看看后摸摸，没找到扣子、拉链，连线缝也没有，真似“天衣无缝”。

看看七扭八歪的白色的“封”字，人猜测道：“这莫非是宝物？用咒语啥的变成的？等等，这是贞喿裤？可我是男的啊……”他看看门口，想科隆她们叫自己提督，似有所悟。

另一处，挂有“宿舍”的木屋内，四个小女孩端着碗筷，一起喊着“我回来了”，把碗搁在桌上，龙田、柯尼斯堡等一起围过来。

“咦，都吃完了，提督没嫌弃吗？”

“没有，提督他很认真地吃完了。”

“没说‘真难吃啊’什么的？”

“他说：你们每天吃这个？”

众女对视，柯尼斯堡笑道：“不错嘛，这个提督，我认可了。”白发齐腰的卡尔斯鲁尔提醒：“大姐，三妹在陪着提督。”柯尼斯堡“哦”了一声：“那加五分，满十分我就认可他了。”龙田一扶眼镜：“你们随意，我给博士送饭。”说完提起食盒，出门去了。

柯尼斯堡问：“她好像不高兴？”卡尔斯鲁尔答：“可能想她提督了吧。”

“前任提督啊……被指派留守港口，一年没有音讯，有点怨气也正常……哎，我们算哪一边的？”

“我们来港没有认主，算是无主舰娘，若是现任提督‘罗军’接纳了我们，我们就是‘罗军’的舰娘了。”

“哦，这样啊。若是离港外调，我们跟提督走了，龙田她还要留守港口……真是粪提。”

龙田提着食盒，半路遇到戴仪器的博士，博士蹲在草丛里，高举扫描仪，遥遥指向一间木屋。龙田认得那是旅店，提督和科隆都在里面。她过去蹲下，碰碰对方：“博士？”

“嘘！”博士竖起手指，调整扫描仪的角度：“别吵，鬼在那里。”龙田“嗯”了一声：“你继续，晚饭放实验室了。”说罢，她提着食盒，走上十字路。

鬼么，真是阴魂不散。但你出现了，我的任务也要结束了吧……你还好吗？我的提督？

人坐在木桶里，泡着热水回忆过往：他吊丝一个，没钱没房，初恋跟有钱人走了，工作工资并不咋样，就是混日子。每有空闲，就是玩单机，网游他看透了，有钱可以欺负人，没钱只能挨打，有等级也没用。记得穿越前，他在玩红色警戒2，打通了苏军战役，屏幕在播制作群，然后他胸闷，咳嗽，脑袋一歪，睁眼来到了这个世界——二次元的、有日漫美少女的世界。

如果这是梦，希望梦能持久一些，让他在这里补足现世的遗憾。

昏昏沉沉间，有凉凉的小手在摇晃自己，伴有悦耳的女音：“提督，提督？”人睁开眼睛，意识一片混沌：“嗯……呃？”

“水凉了，提督快出来吧。”

人顺着对方，从水里站起来，披上浴衣，在走动的时候清醒过来——他一条胳膊搭在少女的肩上，少女扛着他，要进一间漆黑的房间。人抽回胳膊，认出身边的少女：“科隆？这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