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港码头,人好奇打量海上来客:“这是……人鱼?”
“她是舰娘,叫昆西。”科隆低声道:“人鱼是她已知可以变化的形态之一。”
“我们要去的昆西港,用的是她的名字?”见科隆点头,人打量起来:此女有天青色长发,戴纯蓝色小帽,蓝衣蓝裙下面便是鱼尾,柔若无骨。再看脸蛋,如剥皮鸡蛋美白嫩滑,弹性十足,短短小嘴呈“V”字形,双眼纯白。
人看了又看,疑惑道:“她眼珠子呢?”科隆轻咳一声:“她眼里充斥着睿智的光芒,眼珠子是看不到的。”人惊奇道:“这么厉害?”再看缩成一团、神状惊恐的吹雪四姐妹:“这是什么了?”初雪叫道:“提督快收了她吧,我们要被她吃掉了!”
“她会吃你?”人惊奇更甚:“你说的‘吃’是什么?”吹雪叫道:“是真吃了吞进肚子里啦,提督快收了她!”
“怎么收啊?”人问科隆,科隆答道:“就是与她签约,建立情感连接。方法是……”
“等一下!”柯尼斯堡大声打断:“我要第一个和提督签约!等着我,我舰装马上要下了!”她跺跺脚跟,催促妖精们加快速度。
人小声道:“我还没准备好啊,问题一大堆呢。”科隆低声:“跟大姐明说吧。”
“好勒!”柯尼斯堡脱下舰装,跳到人的面前,伸出右手:“提督,我要做你第一个舰娘,来与我签约吧!”人没伸手,似是犹豫。
“喂,我主动和你签约,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柯尼斯堡把手抬到人的眼前,等待答复。
“我有许多问题……”
“我不听解释!我要你接受,或是拒绝!”
科隆有意解释,被柯尼斯堡瞪回去了。卡尔斯鲁尔离开舰装,站到柯尼斯堡身边,朝向提督:“不管你有什么难言之隐,现在先给大姐结果,有问题以后再谈。”人要张口,被卡尔斯鲁尔摇头阻止。
柯尼斯堡的手很白,五指纤细,富有青春的美感。人觉得五指伸到眼前,像叉子指到眼前,心底有一点点不快。
“五秒。”柯尼斯堡开口:“我等你五秒,没握手就是拒绝了。”人心中叹息,用手拿下对方的五指:“我同意。”
“请再说一遍。”
“我同意你做我的舰娘。”
柯尼斯堡双目圆瞪:“你说同意?”人点点头:“同意。”
“为什么没有签约成功?”柯尼斯堡看向科隆:“你早知道对不对?”科隆低头:“提督他是有点特殊。”
“你偷偷跟他签约,所以知道的吗?”
“不是的,大姐。在提督异于常人的时候,我就想到了。”
“龙田前辈提醒过我们。”卡尔斯鲁尔也道:“提督他来路不正。”
“怎么会这样!”柯尼斯堡脸色发白:“他不是提督吗?铃兰大王不承认他吗?妖精不听他指令吗?都不是,那为什么不能签约啊?”
人安抚对方的小手:“我血统不纯,自然不能签约。但我会带你们离开波波港,在外面安置你们。”
“谢谢你的好意。”柯尼斯堡硬邦邦抽出小手,走向宿舍。卡尔斯鲁尔跟上去,瞪人一眼。
“唉,还是暴露了。”人转向吹雪四姐妹,低一下头:“抱歉。”
“没关系。”初雪笑道:“你是一个好人。”吹雪接道:“你赶紧把昆西拉走啊,昆西看我们的眼神很吓人的。”人看名为“昆西”的人鱼,昆西正双手撑地,鱼尾蹲着仰视一团鬼火,神状似猫。
“抱歉,我这就把她拉走。”人拿住人鱼的上臂,与科隆一起把人鱼抬进提督府,放到一层前厅的地板上。人鱼昆西没有动弹,落地后发出童音:“Kummm~”
“她说什么?”
“好像是饿了,我去拿吃的。”
科隆跑出提督府,留人和人鱼在前厅里。
“等等哈,吃的马上要来了。”人蹲下来摸摸人鱼的头顶——人觉得人鱼呆呆的样子像小狗,就伸手摸头了。
“滴滴!发现连接,连接中……连接成功!”
“滴滴!发现文件,下载中……下载完成!”
“叮~新船加入,更新提督面板。”
人愣住了,感受心底浮现的感觉,伴有新的记忆、新的情感,像开了一扇大门。
“这是……签约?”
科隆讶然回首,看向提督府的方向:“提督签约了。”正在卸载舰装的吹雪四姐妹相互对视,确认眼神:“提督他签约了!”正生闷气的柯尼斯堡抬头,对上二妹发愣的眼神:“提督跟谁签约了?”
夕张实验室内,停住动作的博士目露思索:“这是签订契约的鸣响,‘泰伯利姆’怎么办到的?”
一时间,提督府成了焦点,引来各方关住。
柯尼斯堡闯进提督府,见人鱼变成半人高的布偶娃娃,坐在人的臂弯里,倒吸冷气:“你跟她签约了!?”人呆呆点头:“是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紧随其后的卡尔斯鲁尔问:“你怎么做的?”
“就是这样……”人摸摸布偶的脑袋:“摸摸脑袋就签约了。”柯尼斯堡与卡尔斯鲁尔对视,得到二妹鼓励,取下自己的小船帽,在人面前低头:“我想做提督的舰娘,请提督……收下。”人见德系大姐低下脑袋,红红的短发如一朵花儿向自己绽放,心中讶异。
“我同意。”人一手抱着布偶昆西,一手按住柯尼斯堡头顶,等待提示。
五秒钟过去……十秒钟过去……一分钟过去……人纳闷地收回手掌,看到柯尼斯堡的冷脸。
“那个……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知道……咳咳!”柯尼斯堡捂着心口:“我能感觉到(咳咳)契约的存在(咳咳),不是你的(咳咳)问题……咳咳!”人关心道:“你没事吧,突然咳嗽得这么厉害。”
“我不知道(咳咳),泡个澡就(咳咳)好了。”
卡尔斯鲁尔摸摸嗓子:“我也有点不舒服,喉咙痒痒的。”
人紧张道:“是不是生病了?这次出征染上的病?”二女对视一眼,柯尼斯堡强忍不适:“是污染物!”卡尔斯鲁尔叫道:“赶快找博士求救!”
一男二女走出提督府,见吹雪四姐妹个个丧着脸,知道她们也中招了,招手让她们跟上,一起去找博士。
夕张实验室。
博士调配药水,调出泛着荧光、绿油油的药剂,用试管分了六个递给六个病号。
吹雪呲牙道:“博士,这能喝吗?”柯尼斯堡接到药剂,直接仰脖子喝了,卡尔斯鲁尔也仰脖子喝了,十分干脆。博士似笑非笑盯着小女孩,小女孩也赶紧把药喝了,吐吐舌头。
博士拿起纸笔,准备记录:“说吧,好好的怎么中毒了?隔离涂料怎么失效了?”
卡尔斯鲁尔一五十一,把出征细节说了。
“……于是你们用海水冷却锅炉,导致隔离涂料脱落,让你们沾上了污染物。”博士指柯尼斯堡:“你的病症发作得比较快,污染物增长含量快有她们的三倍了,你做了什么?”柯尼斯堡目光连闪:“请求提督签约。”博士拿笔记下来:“唔,好了。你留下,你们可以走了。”除了柯尼斯堡,其余五女离开实验室,临走留下关切的眼神。
“我……是不是不行了?”柯尼斯堡脸色黯然,目露期待。
“你再喝点药泡个澡就好了。我有一个想法,想问问你:你愿意做‘污染物共生’实验吗?”
“污染物……共生?你要我做小白鼠?”
“你拒绝也行。”博士递上烧杯:“这是剩下的药,你喝完去泡个澡,就能痊愈。”
柯尼斯堡接住烧杯喝了药,还给博士:“谢谢。你的实验……”博士打断道:“你可以走了,刚才的对话就当没有说过,请吧。”
柯尼斯堡一头雾水,出实验室遇到二妹,对二妹摇头:“没事,博士把剩余的药给我喝了。我们去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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