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象中的情景是,所有百姓为了钱财大打出手,抢的头破血流,把书院的人,尤其是孔颜冲散。这个时候他们的人,接近囚车,抢走赵无极。
只要赵无极回到府中,就像老虎上了山。孔颜也会无可奈何。
无数的刀币,撒在地上,发出金属的声音。那些都是钱啊,就像白花花的银子,红彤彤的钞票堆在你的眼前。
诱人?那已经不只是诱人这么简单,就是魅惑,是迷幻。
可是,眼前的一幕令人无法想象。
街上所有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少,没有一个弯腰去捡刀币。
他们站立原地,面带愤怒地表情,像一尊尊石像。
也许他们是太过痛恨赵无极等人。连他们的钱,都感觉脏,不愿意去触碰。
这就是鲁国风行儒术,推崇君子的作用吧。
囚车中的赵无极感到恐惧,那些怨恨的眼神,如刀似箭,砍他刺他一次又一次。
“这是钱啊,乡亲们,快抢钱啊。”那个圆滑的管家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种景象。
人群中的沉默,让他感觉到肃杀。
“见鬼,这难道又是那个小子的妖法?”
孔颜一把抓起那个短小圆滑的人,“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民心,赵无极罪孽深重,以至于此。而你还在这里为虎作伥,你真的不怕死吗?”
那人立即装怂,“少侠,有事好商量。不是我想救人。而是赵国舅不能死啊。不然……”
“不然什么?”
“赵无极身为国舅,如果死了,至少需要几十个年轻的男子和女子陪葬,这不是害了人家。”
陪葬是这个时代,极为残忍的陋习。孔颜自然是不赞成,但是以此来做赵无极不死的原因,真是可笑至极。
孔颜假装面露难色,“这个……确实有些难办啊。”
那人以为孔颜被说动,立即赔笑,“少侠见识卓群,悲悯众生,自然是不忍看到那些年轻人,就这样丢掉性命啊。”
“你说的对”孔颜点点头,“那就让他给昨天死的那两个书院学生陪葬吧。”
“……”
???
没人能想到孔颜会这么说,堂堂国舅,给两个儒生陪葬,简直是笑话。
这?
这?
“这什么?这是他的福分。”
“启禀孔师,昨日两个学生之死,按照祖制度,他们没有后代,不能葬在祖坟,只能葬于路边。”
古代丧葬制度复杂,孔颜是知道的。他对这些制度很是不屑,但想能借助着这些制度羞辱他们一番,岂不是更好?
“那就让赵无极认他们做爹,给他们守孝。”
“这怎么可以?赵无极年逾半百,那两个学生不足二十。这……成何体统。”
赵无极听到这些话,那个气啊,可惜舌头被割掉,不然一定要吐他一脸。
“对啊,况且,他们二人,赵无极一个人,如何陪葬两人?”
“哎”孔颜叹了口气,“那就只好,把赵无极割成两半,一人一半,怎样?”
在场百姓被孔颜这番说辞逗笑了。
“对一人一半,哈哈哈。”
管家懵了,“一子岂能有两个爹,给两人守孝,况且赵无极老父亲刚过世不久,这样违背人伦的事情,还是……?”
孔颜拍拍管家的脸,“既然你为赵无极考虑这么多,不如你帮帮他,一人一个爹,给他们培养,怎样?”
这个管家同样帮赵无极做了不少坏事,论罪也该死个好几次,孔颜都是知道的。
管家笑了笑,“少侠说得对,小的不才,对您的敬仰,不可名状,就算是认爹,我也要认您啊。不如您放我下来,先给你磕个头?”
孔颜看着谄媚的管家,恶心至极,一把给他丢在一边。
“来,来,来,给咱的孔爷,磕个头……”
他往后退了几步,装作要跪下的样子,忽然往后闪身,大喊一声,“上。”
前排是个仆役,拔出袖口内的刀,冲了过来。
孔颜要有预料,“畜生就是畜生。”
他快步走向赵无极的囚车,“赵无极,你的属下,要你早死啊。”
管家急忙回应,“国舅爷不要信他,我们杀了他,救你出来。”
经过昨天一战,赵无极明白,如果不能说服孔颜,就算是千军万马也挡不住他。
他苦于舌头被割掉,不能给管家指令。
两个仆役挥刀砍来,孔颜不慌不忙地躲了两下。两人砍在囚车上,木屑乱飞。
孔颜干脆一掌击碎囚车,另一只手把几人攻势引过来。
十个人连连砍了过来、孔颜伸手在刀腹一点,使出灵犀一指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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