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聚散离合的场面,却没有人来安慰他,陈名有些恼火,对着二人嚷道:“你能不能先将我的生命禁制解了,再互诉衷肠啊?我现在十分难受,快喘不过起气来。”
高空对峙的列御子与冬阳先生虽不见剑拔弩张,但难免有一场论道灭神之战,蛰伏多年,对于天地宇宙的感悟又多了几个层次,总需要找人印证一下,方向是否正确。现在消息必定早就传到联邦,百亿人的目光恐怕都聚焦了过来,无数人都在耐心期待着这一场顶级大修行者之间的战斗。
列御子大袖一挥:“我也不跟你寒暄了,说实话你们联邦人不太地道,一个少校尽想着拖走我的飞船,好升职加薪,这点我很不喜欢。你们联邦星域我也逛的差不多了,这一年来,没什么人打扰还是很舒心,时间不多,我也要回天河星了,那就早点开始早点结束吧。”
这话颜梧少校听的常刺耳,嘲讽还带点羞辱,他不禁反问自己,我这么做到底错哪儿了?
身旁的少爷一语点醒他:“你哪儿都没错,错的是实力不够强大,背景不够强硬。”
冬阳先生脱下白大褂,叠起来轻悬于左手边,然后捋起袖子,说道:“来吧,我肯定是最热情招待你的联邦人。”
两人似乎快要出手,边上的军舰与漂浮着的修行者,迅速四散开来,寻找最佳观战角度,有的拿出望远镜,有的掏出记录仪,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错过,尤其是对于修行者而言,这是从大修行者那儿得到启示的重要时刻。
…………
悬浮于高空的两位修行者,开始展示自己的存在领域,才刚开始,周围观战的人瞬间被强大而狂暴的能量场压迫的有些窒息,还能明显感觉到能量场对他们的吸力,如天体引力那般,有些人不能抵抗,纷纷撤离这个核心区域,向更远的外围散去。两人的能量场使二人位置也在不断发生改变,逐渐向对方靠拢,就在两人位置越来越近,战斗一触即发的瞬间,忽然从虚空消失不见。
无数人纷纷猜测这是怎么回事?就连联邦最高级影视卫星也无法捕捉到他们半点身影,所有转播平台也只能展示太空的一片茫茫。
这个级别的战斗已经达到修改时空的地步了吗?还是他们已经达到了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境界?有许多人开始翻寻历史记录,然而历史也从无出现过这种状况。现场观战的人仰望着那一片虚无纷纷陷入沉思。
陈名问向身旁的天悠之,毕竟她也算见多识广:“天师姐,这是个什么情况,那道他们还有什么掩人耳目的必要吗?整个恒星系数百亿只眼睛望着呢,他们的胜负可是关系着联邦与帝国的气运。”
尽管天悠之最近破入追光境,然而她也无法理解这种情况,想来想去,也只有一种解释,难道他们都不想让别人看见这场战斗吗?
白逸本来也准备好好观摩一下,万不料出现这种情况,他低头沉思许久,忽然想到一个很奇怪的解释,连他自己都有些将信将疑,难道有可能是,列御子师父与冬阳先生很久没战斗了,存在领域储积的能量过多过密,就在他们相互靠近的时候,他们二人所处空间的能量密度极大增加,致使他们附近的空间微微扭曲了,就像我们站在远处可以看见碗却无法看见碗底的东西一样。
要是果真如此,那得多大的能量密度啊,简直达到黑洞级别,顶级修者真的恐怖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尽管看不见具体的站斗的过程,但战斗结果依旧让人无比期待,所有人守在现场不曾离开一步,所有联邦民众无时无刻不等待着新闻更新,就连远在天河星的帝国,对于迟来的消息也迅速传遍了整个星球。
让无数人煎熬的三天三夜过去了,就在这片空间再次得到恒星光辉降临的那一刻,天地璀璨星河烂漫,有个老者背着星光,大踏步从时空中走出,只见他袖袍一挥,口中吟道:“今朝得来雪满头,明年梨花满闾巷。老夫这就回帝国,将屋前屋后载满梨树,等待冬阳兄的好消息。”
三天三夜,将两个中年人变成了华发老人,不知道战况究竟有多激烈,然而却似乎未分胜负,只见冬阳先生亦是满头白发从空间中走出,向列御子拱手道:“列兄,莫问春风,它自多情。”
观战的人都面面相觑,这就完了吗?他们不但未分胜负,似乎还称兄道弟起来,联邦与帝国这是要走向新的历史进程吗?没有人能够理解,数千年恩怨,两个老人又如何化解?
列御子站在列子号飞船舱顶,对着联邦军人道:“人归你们了,老夫要准备启程回故乡,多谢你们的不扰之情。”说完看了白逸陈名一眼,随手一挥,笑而不语。
白逸手中忽然有种灼热的感觉,他伸掌来看,只见手中多了些很奇怪的东西,一团声音能量,还有一个他叫不出名来,他将声音能量传入耳内,是师父的离别赠言:“小白,为师今日就要返程回帝国啦,无物以永恒,无情以为念,送你小宇宙留作告别吧,你手中是空间之门,通往小宇宙,切记,小宇宙万不可随意改造,所有的改造只会加速小宇宙内部的熵增,越原始越好,这样小宇宙才能保持更长的寿命,延缓走向热寂的时间。茫茫人间,你我自会再聚,好好修行好好做人,勿念。”
听完之后,白逸热泪盈眶地注视列御子,列子号已经缓缓启动,开始新的航程,向着遥远的天河星飞去,鉴于当前场合,他只能在心里向师父拜别,一期之师终身之望,师父珍重。
陈名似乎也得到了师父的赠言赠物,就在他笑的合不拢嘴时,颜梧少校领了一队舰兵飘过来,指着陈名白逸还有刚出舱的冷夜冷月道:“将这些可疑人士带回军队,交给上级审查。”
就在舰兵们准备动手时,却被站出来的天悠之拦住了,一点破事再遭阻挠,少校真的很愤怒,双目圆睁对着天悠之吼道:“你想干什么?”
天悠之走到少校身前,看了一眼肩章:“两杠一星。”再看胸章:“棣属于第二舰队,颜梧少校是吧,好,我记住了。人我带走,你可以回军港报告了。”
天悠之这一系列如上级巡查般的操作,让少校无名愤怒又增加了,他双手伸到胸前,用力压指,十指关节咔咔作响,很不耐烦地斥道:“你又是谁,敢阻挠军队的工作,想要作死吗?”
天悠之冷哼一声,从身上掏出牌照,亮给他看:联邦安全局,高级专员,天悠之,“还有什么问题吗?”
天悠之?听着很耳熟,难道她就是修行者的榜样,联邦最年轻的追光境吗?少校有些不敢相信,这年轻的实在有点过分,他勤修苦练多少年,才进到窥天境,他有些不服气,气势依然不减:“阁下是想要跟我们军队抢人吗?”
不过多时,联邦安全局的飞船已经开了过来,天悠之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吩咐下属道:“接入飞船,这人我今天还就抢定了,你想怎样?”
少校怒不可遏,这人境界虽高,行事却蛮不讲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他对着手环招呼一声:“舰来,给我对准这艘飞船,我且看它动一下试试!”
远处的少爷似乎有些看不下去,飘过来拍着少校肩膀,低声说道:“父亲已经来消息了,我们撤退,这笔账第二舰队暂且记下来。”说罢,回头登入军舰,准备返航。
既然是司令的命令,少校不敢不遵,愤愤不平地道:“算你们今天走运,来日方长,改天找你算账!”
天悠之对着他的背影,冷冷地道:“翘首以待,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阁下可别忘了,还曾对我师弟下过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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