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上。
吕布回关复命,单膝跪地,拜倒在董卓面前。
“是奉先啊,战况如何?”
“禀相国,关上诸侯皆鼠辈,末将连斩其两员虎将,奈何诸侯人多势众,连遣三员虎将围攻于末将,某气力不支之下,只得先退。”
董卓笑着扶起吕布,口中说道:“无妨,奉先骁勇,明日再去关前挑战,本相亲自为你压阵。”
吕布闻言大喜,再拜:“多谢义父!如此孩儿便能放手施为了。”
“那便辛苦我儿了。”
这边,一双异性父子已经冰释前嫌暂且不提。
汜水关中的袁绍可是愁白了头。
吕布虽然暂时退去了,可危及并没有解除。
刘关张三兄弟走了,若是吕布再来,他又该派何人出战?
要命的是,这次吕布被人围攻而走,他下次再来,谁敢保证他还是单人独骑?
最憋屈的是袁绍还不敢派大军掩杀出去。
虎牢关距汜水关中间,乃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地面平整,尤利于骑兵冲锋,如果他敢挥军围殴吕布,只要董卓那边放出西凉铁骑,他就得大败而归。
可要是一直被吕布堵在汜水关中当乌龟,袁绍又受不得这气。
袁绍当然清楚,陈同或许有能力与吕布一战。
可他正和曹操闹别扭呢,现在开口去请,实在拉不下面子。
这才正想到曹操,便有士兵进来通传:
“禀盟主,帐外曹操领陈同求见。”
袁绍一愣:“曹孟德,他来做什么?请进来吧。”
兵士得令退下。
不大一会功夫曹操便领着陈同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袁绍大帐。
“本初兄,曹某来你这讨杯酒水喝。”曹操率先见礼,陈同跟着拱了拱手。
袁绍冷哼一声:“曹阿瞒,你来作甚。”虽面上不喜,袁绍依旧挥挥手,吩咐兵士上酒。
曹操也不生气,随便找个位置座下,端起酒盏冲着袁绍遥敬一杯:“我料本初兄此刻心情不美,特领女婿前来告罪。本初兄勿怪,我二人那天饮多了酒,说话难免冲了一些。”
袁绍望着神色不似作伪的曹操,有些狐疑:“当真?”
“哈哈哈,你还不信,靖平,来来来,敬袁盟主一杯。”
陈同双手端起酒盏,冲着袁绍一拜:“盟主勿怪,先前是小子无礼了。”
其实袁绍肠子都悔青了,只是碍于颜面不肯认错罢了。
那日酒宴上的事再清楚不过。陈同暗里卖了他个好,他却蠢兮兮的站错了边。
现在曹操主动给他这个台阶下,袁绍岂会不下。
不到片刻功夫,大帐之中便是欢声笑语一片了。
曹营中。
“大兄,大兄?”曹仁火急火燎的掀开了中军大帐,却并未见到曹操的影子,只有陈宫独坐帐中饮酒。
“军师,大兄何在,营中就快断粮了。”
倒不是袁术克扣曹营粮草,主要是曹操这厮根本不知道节制,每顿都要让军士吃饱,还美其名曰:精兵都是粮养出来的。军中都是虎狼般的汉子何其能吃,特别是那陈同,一顿就能吃十人份的饭量,带得再多也架不住消耗啊。
袁氏兄弟手中粮草乃是用于战时所需,哪里会发他平日消耗。
陈宫轻捻下颚短须,高深莫测一笑:“莫要着急,晚些时候自然有人送来。不仅如此,怕是还有其他好事,所料不错的话,孟德怕是要升官了。”
曹操升官这是好事。手下也能跟着水涨船高。
会盟之初,曹操不过是个小小的洛阳北部尉,麾下将士别说将军了,说白了连个校尉都算不上。
没办法,谁叫自家领导自己也就比寻常校尉大个半级,根本没权力去分啊。
可事里事外都透着诡异,曹仁实在想不通陈宫说的这些东西从哪来,何况董卓还没打完呢,这么早就能分好处了?
陈宫不愿意多说,曹仁也只得暂时退出军帐。
才出来,便看到千余袁军将士推着一车车粮草往曹营而来,后边还有百余军士牵着战马。
“你们这是作何?”
“回将军,盟主感念曹将军退敌有功,赏些粮草马匹聊表心意。”
曹仁眼珠瞪得溜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曹操退敌有功?
打退吕布的不是刘关张三兄弟吗?
实在想不通的曹仁也不想了,反正现在粮草也有了,还平白无故多出了百余匹战马,他可得将这些东西好好归拢一下,不能再叫曹操挥霍了。
时值深夜,酒过三巡,大帐中灯火通明。
一晚上时间,袁绍笑得嘴都没合拢过。
直至三更更响,才一左一右牵着曹操、陈同二人,亲自送出军帐。
“孟德有功于汉,我当向天子上表,保你为山阳郡守。”
“哈哈哈,愧领,愧领啊。全赖盟主指挥有方,曹某不过略尽绵薄之力。”
山阳郡守,顾名思义就是山阳郡的太守,而这山阳郡,恰好就是兖州的治所。
睡梦中的刘岱并不清楚,一顿饭的功夫,原先还帮着他呵斥陈同的袁绍,转眼就把自己的大本营许给曹操了。
曹操也从未怀疑过袁绍的承诺会不会兑现,那可是四世三公的老袁家,一个吐沫一个钉,还能因为一个太守之职去赖账了?
从袁绍开口的那一刻起,这个职位已经等于是拍板了。
“厉害啊岳父,这都可以。”
陈同这次是真的惊了,曹操带他来道歉,不过是讨要些粮草维持军需的。
哪成想,最后事情直接演变成了这个方向,就跟做梦似的。
曹操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我与袁绍相交二十余载,其人好谋无断,尤重颜面,若我和靖平不来,他如何对战吕布?此番我算是解了他燃眉之急。受些好处,理所当然。”
“再者,刘岱因先前口不择言,致使袁绍颜面扫地,你当他袁本初心中不恨?”
陈同顿时无语。
山阳郡守,那是一些好处吗?那是天大的好处!
刘岱此番会盟,损兵折将,屁大好处没捞着不说,回去再发现老巢没了,还不得气得吐血三升而亡。
没了老巢的刺史,还能算作一个刺史吗?陈同不知道,但陈同知道的是,以后如果刘岱不愿意看曹老板的脸色行事,就成了真正的光杆司令了。
此后,曹操手握兖州治所,又有陈留太守张邈支持,等于是掌握了兖州近半数的话语权。简直是要起飞的节奏。
陈同表示,此刻他只想笑。
历史好像因为自己的出现,一不留神就走到更有意思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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