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白流云熟门熟路的走进了依翠阁,朝着门边的龟奴笑了笑,拍了拍胸脯子道。
“丧门玩意儿,今天可不能拦着,老子有的是银子。”
那门前龟奴贴着脸笑道:“那能呢,流云剑侠,您是贵客,那是请也请不来的,以往多有得罪,您可要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白流云一怔,倒是没想到“流云剑侠”之名,传播的这般快?
暗骂了一声西门吹蜡,不知道是不是这小子走露的风声?
这次可就真冤枉了西门吹蜡,原是西门小公子这时候正在和别人苦斗呢,眼见着就被人车轮战打得快吐血了,根本没什么时间散布消息。
白流云再也不瞧那龟奴半眼,施施然的往依翠阁深处里钻,心想着:“也不知道雪绮小娘子今夜摆了什么龙门阵?”
不过这都没关系,一百两银票在手,白流云底气十足。
先去雪淘小娘子的闺房里探探口风。
一路风光旖旎,山峦叠嶂,女儿家脂粉,如流雾涌鼻,令人心情大畅。
白流云穿过群山万壑终于挤透了莺莺燕燕,才到了雪淘的房门外,正要推门,却听到人言。
“亲亲雪淘小娘子,今天可是有贵人来此,那雪绮躲是躲不掉的,这位贵人若一发怒,我可是拦不住啊。“
“哟呵,来了个狠角色?”
白流云冷笑一声,心道,“锦官城里的贵人可都是有数的,不知道你家主子是哪一位,敢威胁我家雪淘小娘子,这是活腻味了?”
正要推门,又听到闺房内传出声音,却是雪淘小娘子的话:
“这位大人,你说的哪里的话?雪绮姐姐又怎么可能躲着?“
“而且吧,本姑娘也只是个乐妓,可是不待客的,人微言轻,你到我闺房里来本已是越了礼数,我看,你还是先出去候着吧?“
“大胆!!!”
“锵啷。”
白流云只听得一声长刀出鞘的声音,就要推门,却见着依翠阁里的老鸨子花三娘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
给白流云抛了个媚眼,低声道:
“流云剑侠,雪绮姑娘在后院花亭里等着你呢,你却在这里做啥子?“
“放心好了,雪淘姑娘应付得来,这种事啊,每天不上演个十回八回的,我又哪里赚银子去?“
白流云当然也知道这么个理,不过笑道,“花三娘,你倒是实诚,可是吧,你赚你的银子,我疼我的姑娘,咱们两不相干啊。“
他和花三娘是极熟悉的,当然知道她的秉性,那当然是见钱眼开的。
把那张一百两的银票露了个头,让花三娘瞧了一眼。
花三娘撇嘴道,“流云剑侠,真鸡儿豪气。”
也不管是夸还是损吧,白流云猛然间推开了房门。
却见着雪淘小娘子的闺房一片狼藉,一个武人手执着长刀侧立着,面前的雪淘小娘子却不卑不亢的,昂着头,雪白的颈项跟天鹅似的。
“白流……,杀千刀的,住手哇。”
花三娘一声喊,可是已经晚了,却见着白流云也不搭那人的腔,几个腾挪间已挡在了雪淘身前,一指点出,那人都来不及转身,已经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流云哥哥,你可是来了。”雪淘一声惊呼,脸上欣喜,瞬着就拉住了白流云的手,又嘲着花三娘一乐道,“三娘,这人是谁啊,忒也嚣张。”
上去就踹了两脚。
转身又道,“白流云,白没良心的,还不承认自己是剑侠?现在可是都传遍了。”
白流云笑了笑道:“雪淘,说话归说话,手可以规规矩矩的啊。”
雪淘道:“你这般帅,这般英武,爱了爱了,我就不规矩了,又待怎滴?”
白流云道:”雪淘,瞎说什么大实话,要不我们关起门来,任你不规矩一会?“
“诶,你,你们……”任是花三娘阅人无数,也不免一声叹,“流云剑侠,雪淘早已赎了身,不如你娶她回家里,公母俩倒可以日日厮磨。”
雪淘吐了吐香舌,俏皮可爱的,满脸期待,抓着白流云的手,抓的死死的。
白流云任她抓着,满手馨香滑腻,说道:“今晚上月色不错,许久未出手了,也没个轻重,不知道这厮死了没有?“
花三娘霸气道:“晦气,不过死便死了,阁里那天还不死个把人。“
白流云道:“花三娘豪爽,莫非开的是黑店?“
花三娘笑道:“何止是黑店,是黑天里才开门做生意的店,卖的又是色相皮肉,可不正是黑店吗?“
白流云微囧:“三娘,你这样可就没趣了。“
不再管花三娘,跟来到自己家里似的,捡起桌子的茶盏,倒了杯茶,轻呷了几口。
也难怪,在桂花巷的三年里,依翠阁里他是常来的。
也不知道已使了多少银子。
他要瞧着,瞧着一个女子。
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
一个看似柔弱却又狠绝的女子。
一个杀手。
一个多情又无情的女子。
那女子,三年里白流云也没见过几次,只说她眉目含春,若烟雨里迷蒙的黛山,调的一手好琴,奏的一手好乐,总是戴着个帏帽。
可偶逢着调皮的轻风吹卷了帏帽四周的垂纱,又可见她吹弹可破的俏脸。
凝脂也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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