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
言文山将萧晓安顿到后院厢房,退到门口,恭敬道:
“寒舍简陋,委屈公子了。”
萧晓环视四周,笑道:“言大人真是谦虚啊,这要是寒舍,那我家就是茅厕了。”
不等言文山狡辩,萧晓继续道:“听说言大人最近娶了位小妾,唱功了得,我看时辰还早,不如将夫人请来,弹唱一曲?”
早就听说眼前这位天下第一大纨绔,无女不欢,言文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让公子记挂,实在是下官的荣幸,小人这就去将贱内请来,为公子献曲。”
“去吧。”
待言文山离开远去后。
萧晓问老钱:“老钱,你猜这言大人会如何反击?”
老钱回道:“无非两种情况,请漕帮出手,或是城外驻军。”
言文山与漕帮帮主夏冬元,是过命交情,二人狼狈为奸,从漕运中捞取了不知多少油水。而三河郡城外驻军郡尉,也是这个团伙的一员,仗着手中有兵,每次分赃都是拿大头。
“不过,刚才在牢中,公子让老奴露出那一手后,言文山一定会倾向于后一种。”
萧晓笑道:“还得再逼他一逼,必须让他跳墙,孤注一掷。”
已经与萧晓会合的韩霜,像第一次认识萧晓一般,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位恶贯满盈的大纨绔,一脸惊愕。
萧晓也注意到了韩霜心思的辗转,转头笑问道:“韩霜姑娘,你觉得我这事办的如何?“
韩霜冷哼一声,道:“狗咬狗一嘴毛,我只当好戏看。”
萧晓笑呵呵地用手指刮了一下韩霜的鼻梁。
“还嘴硬。明明已经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我呸,还没睡觉就开始做梦。”
萧晓轻拍了下韩霜的翘臀,笑骂道:“顽皮。”
韩霜又羞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本公子要沐浴,去弄些热水来。”
韩霜瞪大眼睛,反问道:“我去?”
“不然我去?”
萧晓没好气地回道。
韩霜咬紧牙根,双眸流露出委屈神色,她从小到大,都不曾为师父端茶送水过。
“瞪什么瞪,还不快去。”
萧晓不耐烦地催促道。
被吼之后,韩霜愈发觉得委屈,眼中泛起泪光。
老钱呵呵笑道:“公子,还是老奴去吧。”
说完,老钱转身开门离去。
不多时,言文山带着小妾,来到了门口。
看那怀抱琵琶的女子,脸上还带着稚气,不过十四五的年纪,因为有韩霜珠玉在前,再看她的姿色,就显得平平了,不过也该在及格线,身材或是受于年龄限制,非常单薄扁平。
“我看言大人一定是位两袖清风的廉官,否则怎会把妾室养得如此瘦弱。”
萧晓自顾自调侃道。
言文山陪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样反而别有一番滋味呢。”
“滚,你个老色胚。”萧晓笑骂道。
言文山也跟着轻笑几声。
正好此时,老钱带着几个人,拎着一桶桶热水回来了。
“就在门口唱吧。”
言文山点头应声,对小妾使了个眼色,这小姑娘立即抱起琵琶,准备弹唱。
知道萧晓要沐浴,言文山随即告退。
萧晓喊住他,说道:“本公子还缺个搓背的,把你儿媳妇喊来。”
言文山此时已经快到忍耐极限了,但还是恭顺地应声,转而离去,去叫儿媳妇。
在心中咒骂萧晓。
心有不甘。
倒好洗澡水后,老钱带着人出了房间,带上门,站在门口。
房内只剩下萧晓和韩霜。
萧晓张开双臂,等着韩霜。
韩霜知道他什么意思,内心挣扎了半天,终于还是屈服,过来为大纨绔宽衣解带。
门口言文山小妾,咿咿呀呀唱着,一点都不好听,也完全听不懂,但是萧晓自己点的,只得忍受着。
不一会,言文山将儿媳妇送来。
七分姿色,但身材丰腴,萧晓便多看了几眼。
这女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妾室身份进门,不到半年搞死了言峰的正室,成功上位,图的就是郡守家的权势财富。
知道萧晓是位京城来的贵人后,这女人心思便开始动起来,非常主动。
与萧晓嬉戏打闹,欢声笑语,好不快活。
韩霜一张小脸被羞得通红。
门外的言文山,没得命令,也不敢离去,听着屋内动静,一颗心快要炸裂开,大骂荡妇,贱货。
待萧晓洗完,穿戴好,便将言文山喊进屋内。
言文山勾着脑袋,斜瞥了眼儿媳妇,身上衣物皆已湿透,完美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这老色胚忍不住吞咽起唾沫。
萧晓轻笑道:“言大人,你家门不幸啊,娶进了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媳妇,你们父子眼神都不好吗?还是你们父子就好这一口?”
言文山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话,只能尴尬地笑着。
而那心术不正的妇人,如吃了苍蝇似的恶心,从未见过如此卑鄙绝情之人,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
不过,她怨恨错了,萧晓根本没将她如何。
她只不过是见攀附无望,转而生恨而已。
“言大人,今天因为你儿子,本公子损失了许多金银,这个损失你觉得该怎么办才好?”
萧晓端坐在椅子上,让韩霜帮忙扇风,刚泡完澡,热汗还在流,热得慌。
言文山讪笑道:“回公子,小人为官几年,尚有些积蓄,这就为公子取来。”
萧晓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不过既然是言大人的心意,那本公子就笑纳了。”
言文山应诺着,转身准备离去。
萧晓又道:“把这个女人带回去,还有门口那个,唱的什么玩意,吵得我脑仁疼。”
“韩霜,快帮你家相公揉揉脑袋。”
言文山离开萧晓这所院子后,立即直起身子,牙刺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紧握,他已经等不及要将萧晓千刀万剐。
萧晓对面前的老钱道:“老钱,你觉得这样够了吗?”
老钱笑道:“回公子,老奴都要忍不住抽您。”
萧晓很满意这个回答,放肆大笑,笑声传出了小院,传入还未远去的言文山耳中,又一次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言文山反手就抽了身后儿媳妇一巴掌。
以此来解窝囊气。
PS:数据不是一般的惨,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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