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路线错综复杂,错过了跟踪的最佳时机,左仲游只好原路返回,只是令他感到惊讶的是,附近连一只飞禽走兽都没有。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他从山上到客栈一路下来,发现基本家家都有很多家禽,牛、羊、鸡这类家禽,尤其是牛羊,按理说一家一户配上一头牛几只羊便够了,可牛的数量居然与羊的数量相差不多,可真让人好奇这其中的秘密。
从他们房屋的装饰便可看出这些人家经济的大致情况,很多家的人根本支撑不起如此多的家禽,可为什么还要养呢?难道是别有用处?
回到客栈,交了几天的银两准备住在这,傍晚时分,县里的知县姗姗来迟。
“大人,卑职来的太晚了,还请大人原谅。”
来人,矮矮胖胖,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见他的神情可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在请罪。
“无妨,我也没有提前告诉你们。”
左仲游摆摆手让他坐下,而后便之前看到的疑问,向他说了出来。虽然溪山村离县较远,可也归这个知县管,多多少少也要比他这个初来乍到的人,知道的多。
“大人……”
知县轻声叫了一声,犹犹豫豫的终究是说出了口:“那都是献给龙王老爷的!”
“龙王老爷?”
左仲游好奇的问道,这个龙王他今天已经不止一次听到。
“张知县,怎么有空来溪山村做客啊!”
就在知县准备开口的时候,客栈门口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闻声相似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转头望去却发现是一个满头白发,拿着拐棍的年迈老人。
老人旁,客栈老板若无其事的从老人身后回到柜台。
张知县看见来人急忙笑脸相迎:“阿公,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的,你心里会没数吗?”
阿公一边笑着一边看着张知县。
“呵……呵呵,阿公说笑了。”
张知县尴尬的不知该笑还是该露出别的表情。
“这位是……?”
阿公好奇的问道。
“这位是,钦差大人!上头来的!”
张知县严肃的指了指天。
“那不知大人是为何事而来?”
阿公眯了迷眼,轻声询问着。
“那个龙王是怎么回事?”
左仲游看着他们唱双簧,没有点破,而是慢悠悠的喝了一杯桌上的茶,问出的话直中靶心。
“哦哦,大人您说龙王啊!那是我们这的神像,因为我们常年进贡,他才保佑我们年年风调雨顺,和泰平安。”
阿公恍然大悟,张口就出,就如同早就编排好的证词一般,脱口而来。
“如此说来,我也要祭拜才是,保我一路高歌,步步高升,不知……阿公可否带我去见识见识,这个龙王老爷?”
左仲游也是信口拈来,模样做的真真切切,看不出真伪。
“大人有这个高歌的心,自然是好的。可是不巧,今年还未到拜祭进贡龙王老爷的时候,真是可惜,老翁也想替大人解忧去恼,可大人来的不是时候啊!”
阿公说着说着,沮丧的神情让人生不出怀疑他的心。
“是啊,大人,要不您先回去?待到拜祭之日到来,我在提前通知大人您到来?”
张知县说着,察觉到自己好像瓢了嘴,连忙给自己一耳光急忙说道:“大人,我该死!您贵为钦差大人,自然是有要事才来到咱们这的,我差点忘了!”
“我听闻你们这有人发现了矿点?”
左仲游不苟言笑,面无表情,钦差的气场扑面而来。
“有这回事?”
张知县好奇的问着。
“你是在表达,东冥密探都是无用之人?”
左仲游猛的将杯子垛在桌子上,杯中的茶水都晃了出来。
“不不不,卑职不是这个意思。”
张知县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急忙解释。
“钦差大人勿恼,待老翁与张知县合力盘查一番,便可知。大人只需等我们好消息即可!”
阿公上前一步轻声安慰说着,他知此事必定要个结果,先应承下来再考虑后事。
“是是是,阿公是此村村长,我与阿公合力很快便可知有无矿点!”
张知县配合着阿公,低头哈腰、诺诺连声。
见此,左仲游也得知,强求是问不出来任何消息的,只得点头暂时允诺。
……
阿公带着张知县离开,立即派人将村里具有代表的人统统叫到了自己家中。
“阿公,这么着急是出了什么事吗?”
阿公见有人问他,他只得叹气:“不知何人将矿点暴露了出去,引来了钦差!”
“什么?”
“这可如何是好?”
一干人七嘴八舌,纷纷都是既担忧又害怕。
……
“要不把那钦差给……”
“使不得,使不得,千万使不得!”
张知县一听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这个人的建议也太吓人了,他禁不起如此惊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应当是如何?”
“是啊,应当如何?”
阿公一只手放在太阳穴位,缓缓给自己揉了起来,他也头疼,这件事处理不好他们全村都得遭殃。
“阿公,要不你去和龙王老爷谈谈,让老爷把矿让点给他们吧!”
“我还想再活几年!”
阿公一听,眼睛一瞪,胡子只差飞了起来,他没好气的说道。
自此,满屋的人沉默不已,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你们都下去吧,我自己再想想法子。”
阿公重重叹了口气,无奈的摆了摆手。
直到只剩下张知县时,阿公才看着他好奇的问道:“县衙很闲?”
“阿公!”
张知县严肃的看着面前的这个老人。
“怎么了?”
“阿公,不如几天后的祭拜带上钦差大人吧!”
“你说什么?是不是没睡醒?”
阿公一听张知县的话,直接站起来气呼呼的看着他“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阿公,我是认真的!这些年来,当初的恩早已报完了,我们早已不欠它了!可它既然赖着不走,甚至再这安家,我当年离家考取功名之时,溪山村并不是如今人烟稀少的样子,都是它!”
张知县越说越激愤:“都是它害的!每家每户,即使再穷也得备上几头牛羊,那不是给自己吃的,而是给它吃的!大伙心中都有怨言,只是敢怒不敢言!”
“阿公,我们将实情告诉给钦差大人,让他通报给上边,派出甲士,一举消灭了它不好吗?”
张知县苦口婆心的说给阿公听。
“你出去!出去!给我出去!”
阿公一听火气直串脑门,拿起扫帚就驱赶着张知县,一边打还一边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就是再穷人也不能忘本!”
被赶到的门外的张知县伤心的叹气道:“可是阿公你,想过没有,若是当我们连自己都养不活的时候,又如何能够进贡的起老爷!人心莫测,阿公你不能保证每个人都像你这般!”
嘭!
看着紧闭的大门,张知县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头,起身便走远了,那紧闭的大门方才缓缓打开,阿公红着眼眶望着远方,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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