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明骑着小毛驴,一路狂奔,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张家湾的湾头。
订单上的详细地址里写了,到了湾头再打电话联系。
胡小明也是一阵无语,留个收货地址还搞的这么神神秘秘。
张家湾中小河众多,他平时经常过来钓鱼,对湾里的路线非常熟悉。地址要是写清楚,他直接送过去多好。
没办法,顾客是上帝,既然这样要求,那打就打吧。
胡小明对照着下单人的电话,打了过去。
“嘟嘟嘟......”过了几秒电话便通了。
“喂,你好,你的外卖我送到张家湾湾头了。你人具体在哪儿?我给你送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一位中年农村妇女,带着哽咽的哭泣声。
“我在......,你往......湾头左拐,向前走个几百米,会看到......一棵大桑树,我就在......桑树这儿。”
说完,电话便被挂断了。
胡小明将电话收起,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握草,怪不得这人不把地址写清楚。大桑树那儿,是一块坟地啊。
不过原本之前大桑树这里,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用来种庄稼的农田。可惜土壤并不肥沃,又偏隅一角,久而久之便荒废了。
农村人去世后,都会选择将人埋在庄稼地里。这块地方,荒废许久没人种,便被用来埋人了。
熟悉张家湾的人,一般很少会往那边走。
不会这么邪门吧,有人坟地里点蛋炒饭吃?难不成是鬼?
胡小明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当空的烈日,我不信这大白天的还能见鬼。
既然都到这了,先过去看看再说。
没过多久,胡小明便来到了电话中妇女所说的地方。
只见一位农村妇女半蹲在桑树底下,不停地流着眼泪。在其旁边的一块破旧墓碑前,侧躺着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嘴角流着黑色液体,双眼翻白,手边还滚落着一个农药瓶子,瓶子上面赫然写着‘白草哭’三个大字。
胡小明见状,感觉这是出了大事。
下意识地张嘴大喊着:“来人啊,快来人啊!”
可没喊两声,便发现这周围除了他们三人外,再没了其他人,只有几条流浪野狗对着他们狂吠不止。
现在疫情期间,张家湾里的人都在家呆着,很少出门,跟别说来这块坟地了。
胡小明提着外卖,从小毛驴上下来,急匆匆地走过去。
“大姐,这是......?”
还未等胡小明把话问完,中年妇女‘哇’地一下,哭的更大声了。
一边哭一边悔恨着:“都怪我,都怪我啊,早知道我就答应孩子,给他买个智能手机了。不然他也不会跑到他爸的坟头,喝农药寻短见了。”
“大姐,你别哭了。我帮你打120,叫救护车来吧。”
胡小明将外卖放下,急忙从兜里掏出手机,正准备打120。
我也想医啊,可娃儿喝的是白草哭,这东西我知道,救不了的。几年前湾里那王大嫂,受不了她老公的毒打,也喝了这个,进医院,花了十多万,最后人也没了。
“娃儿刚才说,肚子饿,想吃蛋炒饭。我这也没法子,只好叫个外卖送来。谢谢小哥了,没让我儿做个饿死鬼。”
妇女说完将外卖打开,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原本翻着白眼的小孩竟恢复了正常,嘴角也不自觉地流出了口水。
妇女依然低着头,抹着眼泪,并未发觉男孩的异常举动。
胡小明站在一旁看在眼里,却又不好作声,心中带着一丝狐疑,弯下腰捡起那瓶白草哭,放到鼻子旁闻了闻。
瓶子是空的,但并没有农药的刺鼻气味,反而有种淡淡的墨水味道。
难不成这小孩其实喝的是黑墨水,装成喝农药的样子?
还没等胡小明继续证实下去,妇女便端起蛋炒饭,拿着勺子给小男孩喂饭起来。
小男孩也许是饿太久了,张开大嘴,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可由于吃得太急,一口蛋炒饭刚咽下去,小男孩便呛了起来。
“孩子,慢点吃。都是妈妈不好,这儿有水,你喝点......”,小男孩喝了一口水,接着又继续吃了几口蛋炒饭。
突然“噗”的一声响,不知是谁放了一个屁。
妇女抬头看着胡小明,二人对视了一秒。
“不是我。”胡小明无奈地摆了摆手。
妇女听闻,继续低头给孩子喂饭。
没过多久,“噗~噗~噗......”,比刚才那声更长更响了。
妇女再次抬起头,皱起眉头盯着胡小明。
“大姐,真的不是我。”胡小明举着手,一副对天发誓的样子。
妇女也不好说些什么,再次低下了头。
“噗噗噗噗噗......”,像是过年炸鞭炮一样,震耳欲聋。这下子就有点过分了啊。
妇女终于忍不了了,刚准备开口说话,侧躺在地的小孩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妈妈,是我。”
“我感觉吃了这饭.....肚子有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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