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父亲沉默不语,李信越发来了劲头,继续道:“父亲,我们古夏国一直以来,都唯以青平国和吴传国马首是瞻,青平和吴传两国一直都想灭掉沧月国,现在我们不但不乘沧月国虚弱的时候灭掉他,反而还与慕容氏联姻,父亲,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信儿!你是觉得为父畏惧青平和吴传两国?”
“反正孩儿无法理解父亲的想法和这样做的目的。”
“你不明白。”
“不明白!”
“哼!那我就告诉你,我永远不会顺服也不会畏惧某人,既然你不明白为父的心思,那你也就不用明白了。至于嬿儿的婚事,为父自有安排,你不必多言。你若认为青平国会因此生疑,那你就去想办法不要让他们生疑才是。”
李信被父亲说的一时语塞。
他猛地站了起来,眼里依然怒火灼灼:“既然如此,就依父亲的意思。”语气中充满着强烈的不满和愤怒。出了门,他整个人都越发的焦躁,他快步穿过长长的走廊,穿过庭院,出了大门,站在台阶上暴跳如雷,大喊大叫道:“来人!牵马来!
他的侍从惊慌失措地跑到马厩,牵出一匹健壮的红鬃马,心惊胆战地把缰绳递给李信。
“真是没用的东西!这么慢!让爷等这么长时间,自己去领板子。”
李信一边喝斥,一把夺过缰绳,“有人问起,就说我出去巡逻了。”
李信说着就骑马朝城外而去。
城外,阳光明媚,春风轻轻吹拂,百姓们都在农田里忙碌着,田野里一片生机盎然。这恰恰与内城的沉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百姓们只管种出饱满的粮食就行,而打仗的事情他们不会去想。
李信出了城门,却掉转马头向北而去。城外的田野到处可见劳作的农夫,李信策马从他们中间飞驰而过,穿过一片田野,然后往左转,又通过一片树林,未久便来到一个石造的庄严府邸前。他勒住马,飞身下来。
此处不似一般府院,周围全部挖有大壕沟,大门外挂着吊桥。正对面,一座坚固的箭楼矗立在风中。
“哎!”
李信一边大喊一边拭汗:“我是李信,开门!”
听到他的喊声,久经沙场的红鬃马也嘶鸣起来。
随着“吱吱呀呀”的笨重声音,门打开了。
“里面请!”看到是熟悉的面孔,一个银甲兵走了出来,放下吊桥。另一个银甲兵则从李信手中接过马缰。
府内建筑都以异石为主,院子里种了一些奇树异花。李信把马缰递给下人后,便直奔那静静沐浴在阳光下的大堂门。
“欢迎。”站在门口迎接李信的,是一个秀气的女子。她上身穿浅绿色交领服,下身则着两片式百褶裙。
“云珠,你姐姐呢?”李信粗鲁的脱下牛皮靴,猛地把那女子抱了起来。那女子嘟哝了一句,却没有拒绝,只是两颊飞上一抹淡淡的红色,她娇羞地把头埋进李信怀中。
李信逗玩了一会云珠便又粗鲁的放下。此时云珠已经满脸通红,脸像燃烧一般,垂首不语。
李信大大咧咧朝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喊道:“云鹤,云鹤,你在哪里?”
只听里间书房有人答道:“在这里。”
一个看起来比李信小一两岁、二十岁左右、生得很是清雅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她着一身雅致的白色交领连身襦裙,系一条银色丝带,炯炯有神的眼睛和深红的嘴唇如描如画,甚是鲜明,而漆黑的头发则像男子一般束了起来。
李信想不明白,流萤家族为什么要用女子来侍奉神灵,而且侍奉神灵的女子是不能婚嫁的。真是一个奇怪的规矩,可惜了云鹤这么漂亮的女子。李信有时总会这样想。
李信大咧咧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到竹帘前面的上座上。
“又在这里侍奉神灵呢,真虔诚。今日有件事必须要拜托你,就匆匆赶了来。”
“什么事?”云鹤平静地问。
李信皱紧了眉头,似乎不吐不快:“我们家老头子,决意要把嬿儿嫁到沧月国,真是昏了头。绝不能让她嫁过去!我今日来找你,就是让你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将李嬿给我夺回来!”
云鹤微笑着点了点头。
云鹤和云珠是流萤氏的人,她们的先辈从老早始,便不问世事,只一心侍奉神灵,同时他们拥有一支精锐的银甲兵,世代保护着她们。她们家族还收藏有各种罕见的奇书和珍宝。因为她们这特殊的身份,各国国主都与他们有来往。
“你们家一直和青平国有来往,应该清楚当前天下形势,我们家那老头子脑筋太古板、太陈旧。”
看到云鹤同意在半路夺回李嬿,李信愈发滔滔不绝:“家父根本不明吴传国已然衰落。就算现在还能依靠,但以后又会怎样,谁也不清楚。如今战乱不断,老百姓只想过安稳的日子。但吴传国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快乐梦乡里,如何能号令天下?而青平国就不一样了。”
李信看到云鹤认可的微笑,大笑了起来:“英雄所见略同。只可惜你是个女的。”
实际上,李信不过是在复述云鹤的意见罢了。她一向不苟言笑,在别人说话时喜欢凝视远方。但是不经意说出的话,总是能让李信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们带来乱世,导致天怒人怨。这世间一定会出现一个胸怀天下,爱戴百姓的君王。”云鹤总是笑着说,“只有受天下百姓爱戴的人方能取得天下,其他一切都不足为道。”当李信问现在这些国主,谁会成为明君时。云鹤道:“名门望族都早已被旧习所缚,一旦被缚,便会被其所累,无法施展抱负。所以,要想成为一个明君,首先要有一双不会被轻易蒙蔽的眼睛。”
然后,他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小会继续道:“论天时地利人和,青平国国主季乃仓倒还有些意思,不过就看他是不是天选之人啦。”说完他微微一笑。这微笑就像一个巨大的火球,灼烧着李信的心。李信一直想拥戴依附青平国。
“可是大家现在都只为眼前的一些蝇头小利,斗的你死我活,惹的神佛震怒,降灾难于天下,使人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哎……”
云鹤忽然住了口。信元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女子,其胸中沟壑,实不可掉以轻心,他开始对云鹤生出戒心。但随着拜访次数的增加,这戒心渐渐变成一种不可思议的亲近和佩服。
“李嬿公主的婚期定了吗?”
“明日就会送来聘礼。”
李信掰着指头算了算,道,“我会再通知你,应该是在正月二十七八日。”
“夺回公主之后,该怎么办呢?”
“任你处置。”
李信答道,“把她送到青平国为质,或在贵府上暂藏些时日。”
云鹤凝神沉思片刻,叹了一口气。她白皙的脸上毫无表情,静静地转过头来看着李信。此时,云珠羞答答地端着茶水走了进来,云鹤并未注意到她。李信却突然眼前一亮道:“对了,我让李嬿嫁给你的哥哥云澜,你看怎样?”
云珠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二人。而云鹤沉默不语。
“这样最为合适。如此一来,我们便结成了一家,在这乱世我们共同大展身手。你说如何?”
云鹤依然不答,她把手放在腰间,紧盯着李信。
“你肯定不会拒绝的。哈哈,我可不是瞎子。我知道你的心中都在想些什么,就像我知道水中之龙为何屏住呼吸,深藏不露。我佩服你的这种冷静,也欣赏你渊博的知识和侍奉神灵的专心”
云鹤对默默站在一旁的云珠说:“你下去吧。”
她脸色平静,声音清澈。“我答应帮你,只是因为嬿儿也是个无辜的女子,总之,我会舍命夺回李嬿公主。”她话中隐藏对李信的漠视。而李信却豪爽地笑了起来。
李嬿的婚期定于正月二十六。
沧月国派了重臣唐仁泽和王骐前来送聘礼。李忠启与二人密谈了半个时辰,决定将婚期定于此日,比预想中的二十八提前两日。既定于二十六日举行大礼,二十四就得从古夏国出发。到沧月国后,李嬿先住进王骐府中,两日后,再梳妆打扮,嫁进王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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