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摊牌了，我是官家 第二十六章 这…这是哪里来的妖孽？

东京开封府，马兴街蜜饯店内。

晏殊看着伸手一招，直接勾着赵祯脖子，和其勾肩搭背的宋煜，眼角和嘴角都在隐隐抽搐着。

晏殊，这位大宋大名鼎鼎的晏大学士，官家之师，只觉着自己的一双眼睛已瞎，心已盲，三观尽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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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满腹诗文，被誉为大宋天下文人表率的大学士，此时此刻却只忍不住想要爆粗口。

这…这个和市井坊间百姓，勾肩搭背，挤眉弄眼，身穿长袍，头戴软脚幞头的年轻公子，真的是和他从宫里出来的官家嘛？

晏殊简直不敢置信！

他很想上去阻止，很像上去痛斥那少年的行为，但是每当他要站出来的时候，都会被官家身边的那个年轻内侍，张茂则制止。

示意晏殊不要轻举妄动，继续看下去。

而另一边，已然一把将赵祯拉到自个儿身边，右手还勾着赵祯脖子的宋煜，被赵祯阻碍了视线，自然看不到那位晏殊晏大学士，那几欲杀人的目光。

“小赵啊，你还是太年轻！”

宋煜搂着赵祯的肩头，随意的拍了拍，语气中更隐隐有着些恨铁不成钢。

他这随意拍赵祯肩头，又是惹得晏殊的眼皮急跳，嘴角直抽抽。

“这重开坊市易，这坊市制改革，难啊！”

宋煜摇头晃脑的出声道。

“宋煜兄谦虚了，昨日宋煜兄所说的，打破固有坊市，鼓励老百姓在坊间任意开店，任意交易，我觉着，这便很好啊！”

赵祯兴奋的出声道。

关于昨晚宋煜随口所说的一些改动，他深思熟虑，琢磨了一晚上，竟是越想，越觉着，能说出这番话的宋煜兄，胸有大才！

“这…我就只是随口一说！”

宋煜脑门上开始浮现出黑线，他努力的否决着昨晚自己的惊人言论，努力想和赵祯说的这些脱离关系。

而这边，从头到尾都在聆听着官家和老板对话的晏殊，此时此刻也是微微抬头，看着神色随意的宋煜，脸上的神情略微有了些许的一样。

原来，昨晚官家所说的那坊市制度改革，竟是出自这家蜜饯店老板之口嘛？

昨晚在骤闻官家说不仅要重开坊市，还要将坊市制大改时，晏殊并不以为意，甚至在赵祯说什么打破固有坊市的时候，晏殊仍旧不太在意。

一直到他返回晏府，自己写劄子，讲一些自己关于坊市制度改革的看法时，赵祯说的话冷不丁出现在晏殊脑海中，却是炸响了惊雷！

然后细细琢磨之下的晏殊，竟然发现，官家所说的胡言乱语，竟是颇具几分道理。

同样一夜未曾睡好的晏殊，同样对赵祯的胡言乱语，研究了整晚，之后竟是越研究越兴奋，到最后，晏殊得出一个结论：

此改，对坊市有利而无弊！

而如今，听官家赵祯所言，这于坊市，于百姓，于大宋民生有百利而无一害之言，竟是出自面前这位蜜饯店老板嘛？

想到这里，晏殊看宋煜的眼神，再一次变了。

只是，这一次，不再像之前那般，是不解，是愤怒，而是兴奋，是火热！

“还有啊，宋煜兄说的，改变坊市间交易时间，鼓励百姓营业时间自由，我回家之后，细想，也是觉着极有道理的！”

赵祯兴奋的再次复述昨晚宋煜对坊市大改的建议。

而一旁听着的晏殊，那深邃的眼眸竟是越发亮了。

“我昨日听宋煜兄一言，晚上一夜不曾睡好觉，对宋煜兄口中所说的银行，钱庄，纸钞这些，如今，更好奇了，所以，还请宋煜兄解惑！”

赵祯一副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再看一旁虎视眈眈的韩琦，宋煜觉着心累。

“所谓银行，其实作用，和钱庄类似，主要就是做存钱之用！”

看着小赵和韩琦眼神中透露出的浓浓求知欲，宋煜叹息一声，暗骂自己嘴瓢，但同时，却还是出声解释道。

“存钱？”

赵祯和韩琦眼睛亮了一下，他们似乎又解锁了新的认知。

而自始至终都站在赵祯身后，不曾开口的晏殊，眼睛也亮了起来。

“是啊，现如今，大宋风调雨顺，百姓们安居乐业，手里有点余钱很正常！”

宋煜无奈的出声解释道：

“若将钱存放在家中，难免会遭贼惦记，而且，大宋现如今，治安很成问题，百姓们丢钱是常有的事，所以，钱庄，应运而生。”

“至于纸钞，那纯粹是为了方便！”

宋煜缓缓为几个好奇宝宝解惑道：

“大宋流通为铁钱和铜钱，铁钱十，当铜钱一，而一千个铁钱重25斤，而百姓们买一匹绢，往往需要用到近百斤铁钱，换你，你提得动啊？”

宋煜看向赵祯，赵祯赶紧摇头。

“就算是铜钱，也要十斤，就算是男子携带，都诸多不便，所以，为何不改用其他轻便之物，来代替铜铁钱呢？”

赵祯和韩琦的眼睛越发亮了，如同四盏璀璨的灯笼。

“比如，用纸，上标数字一百，或者一千，即可代替一百铜钱，一千铜钱，百姓坊间购物，以纸代替，这不就方便多了吗？”

宋煜说的嘴巴都干了，自个儿给自己添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荒谬，铜铁之钱，乃太祖年间发行，国号加宝文，为朝廷通用，照你这么说，那人人随便拿纸，都可当百铜钱使用，那我大宋，完矣！”

晏殊冷不丁出声道，他蹬着宋煜，神色不善。

要真照宋煜这么说，以纸钞代替铜钱，铁钱，那人人都可以造钱，到那时，大宋怕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

“嘿，那便由朝廷开设钱庄，派官员任职，然后由朝廷统一加国号宝文，督造纸币，不就好了？”

知道这会儿，宋煜才看到，他的蜜饯店里又多出一个人，一个糟老头子。

“到那时，纸币代替铁钱，铜钱，大宋都城，街道坊间都可以随意开店，百姓随意买卖，那才是大宋之盛世繁华！”

宋煜一番话说完，晏殊看宋煜的眼神，已经不像是在看一个人，倒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听着宋煜的话，晏殊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样的场景，他的心肝脾肺肾，都开始颤抖…

这…这是哪里来的妖孽？

晏殊心里都在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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