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又不做人了 第九章 暗中观察

季隋怀疑系统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看到那些。

系统果然又是一脸无辜状:“这怎么能叫偷窥呢，这是系统为了能随时对玩家进行监督，还有就是帮你尽快地找到那个双重人格。”

“帮我?你弄清楚，现在是我在帮你!”季隋冷声道。

“好好好，帮我，帮我行了吧。那季隋同学你再闭上眼睛帮我一次吧。”系统嘻嘻笑道。

季隋真的觉得拥有双重人格的其实是这家伙吧，一会儿嬉皮笑脸，一会儿态度又拽上天，两种模式无缝切换，分分钟给人表演一个傻逼系统在线精分。

“双重人格又会怎么影响系统的世界呢?”

系统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道:“这个你以后就会明白，”

明明知道系统什么也不会说，可季隋还是不想自己成为他的工具人。

静默片刻，季隋站起来走到了床前，盘腿坐下后，脸色稍霁，这才冷淡地说:“继续吧，我知道你能监测到一切，如果你再让我看到无聊的东西，你愿意找谁就找谁去吧。”说完闭上了眼睛。

系统勾唇笑了笑:“这年头太纯情了小姑娘可是不会喜欢的。”

季隋看到眼前的世界又逐渐变亮，画面转到了一楼的酒池，系统的视角从酒池一直延伸到最东面的客房。

“为了照顾你那小处男的心理，咱们还是先观察一楼的人吧，这里面的可都是男的。”

季隋自动过滤掉前面那一句，淡淡地“嗯”了一声。

画面里的房间布局与二楼的还是一模一样，简直就像一间屋子，季隋想系统一定是把所有的细节都放在自己的形态上了，妓院的一楼和二楼明显档次就不一样。有钱的肯定去二楼屋子快活，没钱的才在一楼听着外面嫖客的声音，而且来陪的女人多半是别人挑剩下的。

“你还真是闷骚啊，别忘了你的意识可是与系统连接的，你想的东西全都相当于字幕一样被打出来了。”

季隋:“.....那为什么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系统:“因为你跟系统比起来实在是太渺小了，你的五感六识对于系统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系统能轻松地潜入你的意识，跟你的意识对接。可是系统中蕴藏的东西是你承受不了的，如果把系统“想”的东西放进你的脑海里，你的大脑会超负荷的。现在你看到的一切也只是系统和你对接的一部分而已。”

虽然季隋很不爽他莫名拽起来的样子，却也知道他并不是在吹嘘，至少这个世界的运行全都要依靠系统。

“好吧，可我还是觉得房间的细节没有你的形态处理得好。”

“呃，这其实是系统为了让玩家觉得自己没有被区别对待。”

季隋不想多说无用的话，示意系统继续。

画面继续往里面走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坐在梳妆台前，一动不动地看着铜镜。

尽管这个男生是背对着画面的，季隋还是凭背影就认出他来了。

“单聪明?他对着镜子干什么？”

季隋和单聪明认识了三年，季隋也被他烦了三年，虽然这人在他面前会暴露出真正的本性，可要是说他有双重人格，季隋觉得不大可能。

系统又将画面拉近，单聪明的脸出现在眼前。只见他一下皱眉，一下又露出很是怪异的笑容，嘴里还念念有词。可是季隋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系统将为你开启这间屋子里的声音权限。”

系统刚说完，季隋就听见了单聪明的声音。

“太奇怪了，按说古人这铜镜勉强能做到正衣冠，模糊成这样，怎么我揽镜自照还是有一种满屏溢出的帅气呢？太奇怪了......”

靠！原来这小子神神叨叨地是在这学花孔雀开屏呢!

季隋顿时把自己心里涌出来的一点名为“担忧”的东西狠狠地掐断再抽出来扔到地上。

“换。”季隋道。

“嗯?虽然系统不能告诉你那个人是谁，但是提醒你一下还是可以的，这么短的时间你能看出什么?”

“我能看出他有病。而且我提醒你，如无意外，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们都要陪他欣赏他那张脸，我已经无所谓了，你要是愿意的话就看吧。”

系统立刻道:“好的，下一个。”

画面转向了第二个屋子，进入的那一刻，系统就开启了这间屋子的权限，同时关闭了刚才的那间。

这间屋子里的人是李非和路航远，两个人在屋子里都很沉默。

李非平时就冷冷的，现在抱着胳膊靠在门口，脸上又多了些阴沉，显得他整个人戾气很重。

路航远背对着画面坐着，手里像是在拿着个杯子把玩。

系统把画面拉近，季隋这才看到，他哪是把玩，他把杯子攥得紧紧的，手上的青筋都跳出来了，一副恨不得把杯子捏碎的样子。

画面上的路航远猛地站起来，狠狠地把杯子摔在地上，对着李非厉声说道:“我说过了，永远都别做那样的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他蓦然顿了一下，又用拳头重重地砸了下桌子。

李非看着路航远暴怒的样子，眼神闪烁。

季隋不解，怎么刚过去了一会儿，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了，他俩在学校不是一直挺要好的吗？

季隋想了想，觉得还是看下一个。

系统却没有反应。

季隋道:“你怕他们违反规定？第二条里面好像没有规定玩家之间不能互殴吧。”

系统道:“我怕他们违反第三条。”

季隋:“......”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接下来一楼的几间屋子的情况季隋一一看过，全都是三两个男生在一起聊着有的没的，季隋和他们都不是太熟，一时也判断不出谁有古怪。

再说第二人格又不是想出现就出现的，一般只有当主人格受到刺激或者严重打击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而且科学表明，每个人的身体里面都潜藏着另一个人格，要是按这样看，每个人都是bug。

系统立即反驳道:“季隋同学，不要和系统讲科学，没有人比系统更懂科学。这个人的主人格已经知道了副人格的存在，副人格也尝试过要获得身体和意识的支配权，但是他暂时失败了。这个人有属于已知的双重人格，而你所说的科学表明的副人格还在你的身体里没有出现。”

季隋没有说话，而是控制住自己，在自己的意识与系统相连接时尽量不去想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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