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十几枚流光从余沧海的袖子中激射而出。
“青蜂钉!是青蜂钉!”
有认得的,脱口而出。
青蜂钉,青城派不传暗器,以诡秘阴狠著称。
已经有几十年都没有在江湖上见过了!
封寒猝不及防,长剑打飞了大部分的青蜂钉,左臂还是连中两钉。
余沧海欣喜若狂,狞笑着,“臭小子,你的死期到了!”
他的长剑带着一股恶风。照着封寒的咽喉削来。
一旁的林平之心头巨震,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啊——”
仪琳不自觉地就要冲过去,却被定逸师太一把拉住。
厅中众人知道,眼前这个出尽风头的年轻人,这一次只怕在劫难逃。
他们有的可惜,有点却在庆幸。
甚至还有幸灾乐祸的。
猛然之间,一道如同烈焰般灿烂的剑光闪过,却又无声无息。
噗的一声轻响,余沧海右臂已经连着他的长剑,飞上了半空之中。
顿时,鲜血如喷泉一般狂涌而出。
不知道什么时候,封寒的剑已经回到了他的手上。
希夷剑法,月现水澄清。
这一招,宛如天成,转瞬之间,胜负已分。
余沧海惨叫着滚倒在地上,他的弟子们远远避开,竟然没有一个敢上来扶他的。
林平之面容扭曲,又是快意,又是伤心。
他突然抢过身边一人的长剑,扑了上来,趁着余沧海受伤极重,心神失守,一剑刺进了他的后心。
林平之仍然不解恨,一剑一剑地刺着,大厅之中,全都是利刃入肉的闷响。
人们都看得呆了。
没想到,纵横江湖几十年的青城派掌门,一代宗师余沧海,竟然是死在这个武功未入流的林平之手里。
林平之涕泪横流,手里的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放声大哭。
这一哭,要把他的愤怒,他的悲痛,他的内疚,全都发泄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平静下来。
这个时候大厅里的人都已经走光了,而封寒则在一边和刘正风说话,他们身边还站着一个身材瘦长、脸色枯槁,披着一件青布长衫的落魄老头子,老头子手上还抄着一把胡琴。
却正是衡山派的掌门莫大先生。
“师兄,我愧对本门先祖啊。”
莫大先生淡淡地说:“咱们师兄弟两个,一个生性懒散,一个沉迷音律,派中其他师弟,则都是些糊涂蛋,唉,衡山派早已名存实亡了。”
刘正风面红耳赤。
“这次左冷禅借口你结交魔教,看起来是要对付我们衡山派了。”
封寒说道:“左冷禅的野心,可不止于此。”
莫大先生浑浊的眼神忽然变得如针一般锋芒毕露,“此话怎讲?”
“两位还看不明白吗?左冷禅这是要阴谋五派合一,自己要当五岳剑派的总掌门啊。”
“当真?”
“我锦衣卫虽不干预,但也对江湖之事有所了解。嵩山派这些年好生兴旺,其他各派早已不是他们的对手。华山派人丁稀少,还有个剑宗的外患,恒山派与世无争,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脾气暴躁,难以服众,门中早已矛盾重重,至于衡山派,莫大先生生性疏阔,只要搞倒了刘先生,再扶持几个傀儡,衡山派还不是左冷禅的囊中之物吗?”
他的一席话,说得莫大和刘正风冷汗直冒。
“刘先生,你也别当什么参将了,不如和莫大先生一起,好生经营一下衡山派。莫大先生,事关衡山剑派香火传承,前辈若还是游戏江湖,衡山派祖师的一番心血,就真要砸在你们师兄弟二人手里了。”
二人沉默了。
封寒知道他们半信半疑,也不再劝。
这时候,林平之走到封寒身边,扑通一声跪下,“草民林平之,叩谢大人,大恩大德,草民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
封寒把他拉起来,说道:“年纪轻轻,说什么粉身碎骨?”
他倒是挺喜欢这个少年的。
林平之虽是纨绔子弟,但经过这一番磨砺,已经成熟了许多。
封寒想了想,干脆对刘正风说:“刘先生,我有话要问白板煞星,借你一间屋子。”
刘正风当然说好。
当下由向大年带着封寒去找白板煞星,林平之乖觉地跟在封寒后面。
那间屋子果然僻静。
封寒一掌打昏了被绑得严严实实的白板煞星,对林平之说道:“平之,你是不是觉得你们林家的辟邪剑法平庸无奇,根本就没有传说中说的那么厉害?”
林平之一咬牙,“是!求大人收留小人,教我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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