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鱼和百万 第十二章 下手有点狠

本来没有恩怨的两个陌生人，因为一个项目认识，因为共同完成一件事成为彼此最讨厌的人。是什么环节出现问题？在胖鱼看来感情不是导火索，水平才是。小鱼一出场就带着被羡慕眼光聚焦的幸运，然而并没有凭借实力维持原有的位置。再看看胖鱼就职以来的一路，不顺心已经成为前尘往事，顺心也是因为诸多的付出。

和小鱼的纠缠暂告一个段落，因为甲方那边目前没有联系，吴姐按下胖鱼的提议。其实胖鱼所在的时尚集团是有二十多个自营品牌，其中的主品牌在视觉方面的探索一直走在前列，他们早就有了开发的团队，投入成本也是很高的，线上最早的横屏尝试就曾在主品牌做过，胖鱼看数据比较的结果并不惊艳。想要改变群体的习惯是一件具有挑战的事情。更何况还需要甲方投入资金到不能预知收益的想法上，加上师父给的建议也是先缓缓，在硬实力存在缺陷的情况下，迈出去的每一步都不能是一时的头脑发热。

大概吴姐手中的品牌只有胖鱼负责的业绩比较好些，那个一直被甲方为难的少女品牌在某次视频会议的时候，沟通中好像有撤退的意思。慢热的胖鱼自然没有听出来，还是会后吴姐在小团队中发布公告，鉴于目前少女品牌不稳定系数比较高，负责该项目的人员需要在业余时间多关注一下那些新开的店铺，看看有没有代运营的可能。这活本来可是招商部的工作，如今有失业风险情况下，胖鱼突然成了“香饽饽”，毕竟手握这么好的项目，只有两个人运营再加上组长兼职，扩充队伍会被提上日程。

结果，男主管警示5个品牌所有参与的同事，只要有一个流失，面临的最坏结果是釜底抽薪全盘收回。转正才没多久，胖鱼领的工资终于不再是80%的时候，听到这样的信息。忐忑不安又一次袭击脑门，突然间胖鱼觉得似乎还有一线生机，因为手上的3个品牌走了2个，她依然能够主导男鞋的工作。即便是新进来的项目，还非常的不成熟。甲方虽然在线上做了很多年，但没有在猫狗平台运营过。

为了能够平安度过眼前的危机，本来并不需要怎么繁琐的男鞋品牌，突然多出来很多玩法，正好下半年的活动一个接着一个上场，和负责男鞋的小组长润和商量后，在甲方同意的情况下初步尝试了一下效果，可喜可贺还算不错。只是喜讯并没有伴随着胖鱼许久，日常不需要胖鱼负责的时候，出现了一些页面和策划的利益点不符的情况，甲方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询问原因，当时正在旁边和吴姐报告关店品牌的收尾结果，就听到润和和颜悦色的对电话讲，可能是我们这边策划胖鱼出的纰漏，一会马上核实更改，接着又巴拉巴拉说了什么，胖鱼已经不关心了，滕一下冒出的火焰在报告最后慢慢熄灭了。

很多人听见了看看当事人，有不疼不痒的各自忙活着各自那点事，吴姐作为新任主管，耳朵也只听到胖鱼说的那些数据吧，不然为什么什么表情也没有？握着拳头的女孩子从润和背后缓慢走过，这个场合不适合打架。让胖鱼更加伤心的是，他们是同期，已经是很熟的同事。很多时候的调侃打趣的欢乐时光，一下子在那句话中覆灭。这就是人际关系吗？胖鱼不禁问自己，在承担面前可以公然把别人当炮灰使用！

心情跌到谷底的胖鱼，工作效率下降了而很多，下午没有说过一句话。低气压一直维持到人走楼空，只剩下胖鱼头顶上的灯还亮着的时候，突然出来一个男声，惊悚在失望面前竟然变得如此苍白。胖鱼看了一眼王晰，朝他指了指身旁的座位。等到王晰坐下来，拿着胖鱼桌子上的玩偶“破坏”的时候，胖鱼没有忍住眼泪。问了一句，你当过炮灰吗？又重复问了一遍。

没有答案，王晰也反问了一句，如果你没有大学文凭，但是你当上了主管，质疑的声音从来没有缺少过，你怎么面对这种情况？胖鱼对于文凭这件事并没有很开放的观念，在自己老家，考上大学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尤其是胖鱼的母亲亲手供出来三个大学生。文凭是好工作的敲门砖，也是起跑线。

如今这样的问题摆在胖鱼面前，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晰见对面的小女孩擦着鼻涕不作声，也就不追问，接着文凭的话题讲故事。男孩念书念到高中，实在是家里太穷，不得不辍学出外打工。谁知道这一次出门看世界竟然是改变命运的开始，对电子特别感兴趣的男孩，学会了修手机修电脑，那时候公司刚刚起步，但是也已经有十几位员工，电脑出现问题都会找男孩修理，一边挣钱也一边学着营销课程，公司不断发展遇到的问题也越来越多，男孩的职位由网管逐渐提升为后勤保障的主管，尽管是最边界的部门，靠手艺吃饭没人会质疑。

偶然机会，男孩去修理某次会议上临时出现的电脑问题，一顿操作恢复了正常，因为可以列席男孩坐到了最角落，期间老板问了一个问题，请大家畅所欲言集思广益，听别人说完之后突然被大boss点名说说想法，男孩在一片不看好的目光中，说出了他自学多年的营销精华，调岗到运营部门。

故事讲到这里，王晰拍拍胖鱼的后背对她讲，你看这不就是一个人人生的某个阶段，已经过去了也早就忘了其中的辛酸，只有现在风华正茂吃香的喝辣的。看见胖鱼认同的点点头，话锋一转，你们这些小屁孩，每天要是都这么玻璃心，我这个老男人就是跑断腿也拯救不过来，行了，得赶紧回家陪我儿子了。

胖鱼挥手和王晰说再见，即便是别人开导过，但是专门往她最柔软最看重的地方扎，她绝对不能就此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