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嫣然皱皱眉头:“我的脑袋如今可是国宝,我这是不走寻常路,走寻常路那还能出奇策吗?”她侧身搂住了莫縯燊的脖子,将脸埋在莫縯燊怀里:“反正我现在不抓紧粘你们,指不定哪天就不能粘你们了。爹娘总是要给你们说亲的不是?都老大不小了,隔壁老王家的那个谁谁谁,比你们还小上一些,儿子都会走路了,我看娘看着心里很痒。”
她声音闷闷的,不知是因为莫縯燊怀里闷还是车里闷。
两位哥哥此时都有点语塞,他们自是知晓这个小妹粘他们大抵是因为幼年时期父亲常年不在家,家中除了壮丁之外只有他们两名男子,多多少少让莫嫣然自幼就产生了依赖性。而这份依赖感的爆棚则是源于莫嫣然七岁的时候,莫冷发现了莫縯燊偷偷教莫嫣然习武之事后大怒,一并要罚了他们三个,莫炎和莫縯燊扛下了一切责罚,分了莫嫣然的份儿自己受罪,结果大冬天雪地里光着膀子操练下跪的,两个人都被冻病了一场,烧到昏迷,吓得莫嫣然一直哭。等他们醒了,莫嫣然对他们的粘腻程度就翻倍了。
爱撒娇,还带着耍赖。
“大不了不成亲,”莫縯燊笑的很是豪迈:“反正娘她催便催,我不表态。”
“傻,你不给个明确消息,娘肯定以为你是默认啊,到时候大红锦绣鸳鸯被一卷,往你床上一放,唔唔唔……”莫嫣然的嘴被莫縯燊死死捂住,二哥哥满脸通红,两个哥哥都开始干咳起来。
“小小年纪,倒知道这些。”大哥训斥道。
“知道就算了,还要说出来。”二哥训斥道。
“坦诚的人有罪过啊。”小妹感慨道。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猛地坐直了看看莫炎,又扭头看看莫縯燊,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那你们以后岂不是还要分房睡!”
“瞎操心!”
北离的春冬交替之时虽冷却不寒,地上有一层薄薄的积雪,被宫中清扫的人铲到了一旁,但仍是留下了一层薄冰,不得已只好铺上地毯。只是那地毯看上去老旧不说,还是诡异的暗红色,上面的花纹杂乱又零散,看上去竟然有种诡异的感觉。莫炎是第一个从车上下来的,见到那地毯后竟皱了一下眉头,夜色中,他的神情不是太好。
周围已有大臣上前寒暄,多是恭维莫冷,但也没忽视他们这一车的孩子,前前后后来回恭维,眼神却还是在往车里瞟——莫嫣然还没下来。
莫縯燊下车后看到那地毯也是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头,口中喃喃道:“怎么用了这些?”
“怎么,莫大人觉得不好看吗?”一个二品官凑上前来,莫縯燊不认识他,只听他笑着说道什么“周围都是莫大人,叫莫大人反而不方便了。”
莫縯燊没心情和他哔哔赖赖,这二品官腆着肚子,笑的高声之余却又有几分嘲讽之意,许是觉得武将能有什么审美,不懂欣赏艺术。莫冷脸色有些不好,周遭人笑的尴尬,双方都不能得罪,伤不起。
莫炎倒是轻笑了一下,看向了车厢:“嫣儿,别藏着掖着了。”
车厢内传来一声嬉笑,宛若银铃。
“大哥故意逗我。”
俗话说新人物出场都需要设计,这就是莫嫣然的设计,天下第一女官,十几年来一直深入简出,帝京几乎无人知晓其真实面貌,亦不知这天下第一女官是何作态,更多官员心中不仅保持着好奇心,也保持着看戏的心情,虽说莫嫣然献奇计确实是立了大功,但更多人心中觉得这不过是皇上对莫家的另一种嘉奖,不然怎么会只给了第一女官的名号却不予以官职呢?
只见一只骨节均匀,手指修长匀称,指甲都是水灵之感的手伸了出来,众学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妙哉!美手!
帝京尚未流行起的款式,一袭银裙,收腰敞摆,收领口而映衬的脖颈修长,这是南冰的流风款,在帝京多因女子衬不出其流风之姿而放弃,却在莫嫣然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文人风骨,武将气魄,莫嫣然将这些年背下来的诗书和偷偷习武的气质融合的完美。因不常出门,白皙如雪的肌肤,脖颈之上是巴掌大的小脸,介乎幼女与成女之间的样貌,小嘴,红唇,挺拔的鼻梁,令侧面看上去极为精致。
众学士只差高呼一声:“妙哉!美姿!佳人!”
莫嫣然一反常态,步履款款从车上踩着踏撵走下,莫縯燊立马一个银色雪裘袍覆上,将莫嫣然整个包裹其中。
莫嫣然目光扫视了一圈,在那胖官员的身上停留了一下,最后落在地面上的毛毯上。
“大哥倒是倒了胃口?”她淡笑着,文雅做派倒是和莫炎如出一辙。
莫炎轻笑一声不作回答,莫嫣然也没想过他会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我北离确实强大,如今竟然能将西水圣教拓陀教的圣物踩在脚底,如此看来圣上英明,竟在此等小事上都彰显着我北离的强大。”她双手作揖,比向圣殿的位置。
“确实,这拓陀教本官也有所耳闻,传闻西水素来以能有拓陀教的圣物为装饰品而彰显尊贵,这地毯,听说也是西水圣殿抢来的产物,呵呵。”二品官笑道。
“只是您似乎没听过这拓陀教的圣物都是由什么制作成的,我听二哥提及过他们攻陷拓陀教的时候,地上可全是人骨呐。”莫嫣然的笑转瞬即逝:“将信徒的皮骨毛发分离制作器皿,以此宣扬永生的概念,这脚下的地毯,不知用了多少人的性命,唉。”
可她转眼又轻笑两声:“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或许真的到过现场的人才能体会那份恶心吧。”
“是恶心,恶心极了。”莫縯燊故作干呕两声,他是见过那工艺品制作场景的人,当初攻打了拓陀教圣殿的时候,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接着便是遍地白骨,人皮,毛发,生在北离的他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西水蛮夷之族信仰的圣教竟然如此野蛮。
莫炎笑了笑,扇子暗自拍了拍莫縯燊的手。
在场的文官们这才听出来莫嫣然的言外之意,他们是文官,没经历过战场,不知道战场上所见所闻的恶心,莫嫣然的意思是,你们是文官没见过,不懂,我不怪你们,但是你们要搞清楚,在疆场上杀敌立功攻下西水的,可是我莫家人。
莫冷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莫大娘更是笑开了花:“兄妹几个别贫了,站在风口也不知道冷。燊儿的手别弄乱了嫣儿的头发,走吧,赶快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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