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蚕丛故地。两天的跋涉,诸侯与军队终于来到了这座巫山,看到了两山之间湍急的江水奔流向东。
而鄂侯却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见到疲惫不堪的军士便笑道:“诸位,先行休息。明日,我们渡河!”军队虽然疲累,但也都归家心切,于是纷纷响应。鄂侯见状笑道:“那好,各位首领,我们来碰面商讨一下返程具体事宜。”
诸侯虽也疲累,但也仍然凑头参会,毕竟马上就是最困难也是最重要的时刻,半点大意都回惹得全军覆没。
只听鄂侯说道:“你们没来的这段时间,我亲自去探查了一番,顺着这个峡口下去,我们要经过南北共十二座山峰,远看景色秀丽,但却凶险异常。我大概看了下,有几处阵法覆盖,看来是有大修行者在此隐居。索性,这段路没有十分强大的凶兽,虽然明暗礁众多,但只要我们规划好路线,就可以顺利通过这段路!”
滇侯摆手道:“鄂侯,你是主事者,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就好。快点把你们送回南疆,我便要回来修行了。”
鄂侯笑了笑,道:“我来叫你们自然不是只为这么一点事情,稍后各位穿带整齐,我带你们去凭吊祖先遗迹。”
僰侯笑道:“遗迹?什么遗迹?”
鄂侯笑道:“我于此转巡半天,发现了两处与禹皇有关的遗迹,诸位,我等皆是人族,遇此先人遗迹,自然要去凭吊一番。”
众人也都有了兴致,稍稍调戏了一下,便跟随鄂侯向远山飞去。飞过三山后,众人便在前方看到了一处造型十分奇特的山峰,状似一个人形。有首领要品评一番却被鄂侯传音制止道:“噤声,此处便是我所说的凶险之处之一!”
那人忙闭嘴不说,但众人却看见鄂侯竟直冲这座山飞去,最后落在了山脚。众人也只好跟随,纷纷下落。待所有人到齐,鄂侯便指着前方的一处石台道:“诸位,我便在此感应到禹皇之息!”
众人听闻,纷纷感应,但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旁的滇侯虽有些感觉,但实在太缥缈不定,难以抓住。便说道:“鄂侯,我们什么也没看到,你不会是在诓骗我们吧!”
鄂侯转身见到众人纷纷漏出疑惑的神色,便状似恍然,一拍脑门道:“诸位,此地禹皇气息稀薄,但绝对是以往禹皇呆过的地方,而且必然再次发生了什么大事。只是我们无从知晓罢了。”
见众人有些不相信,便笑道:“也罢,我便带各位去下一处,但先说好,那里的煞气有些重,诸位做好准备!”
说吧也不废话,转身向更远处飞去,不多时便见一道峡谷,及其幽深,两岸山势犬牙交错。端的是极险之地。
而在此峡隔峡相对的西面,有一个半环形的石岩,向上望去,形如同石鼓。未曾临近,众人便感受到一阵冲天煞气扑面而来。鄂侯叹道:“我曾立于此细细感应,发觉应是煌煌天威与禹皇施展大神通在此共同与一条妖龙战斗,最后将妖龙力斩于此。”
众人忍住心中悸动,纷纷向那斩龙之台看去。但此时,滇侯却发话道:“不对,对面有大阵感应!”
众人纷纷向东看去,却看到东面的岩戥上,立着一根顶细底粗、高约百丈的圆形石柱,其上还有一些断裂的石链状的痕迹。鄂侯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滇侯,随后笑道:“这便是我与你们说的第二处和第三处凶险地!此地有大阵镇守,又有煞气盘绕。实在难以通行。诸位有何高见?”
众首领哪里见过这般阵势,纷纷摇头,不知所措。鄂侯见状叹道:“莫非我们便只能翻越群山,长途跋涉才能回到家乡?”
这时滇侯皱眉道:“鄂侯,我倒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让我们安然通过。但恐怕要让你犯些险。”
鄂侯笑道:“滇侯有何良策,愿闻其详。”
滇侯道:“先前我感应到那石柱之时,总感觉有人在窥探我们,是不是此处大阵有灵?若如此,我们之中恐怕只有你的身份够和此地阵灵说话。”
鄂侯闻言神色有些凝重,他有些摸不清滇侯的打算,先前的窥探就连自己都没有感应到,滇侯如何能够探查?是真的有所感应,还是以此为借口将自己往凶阵之中送?实在不好捉摸……
想到这里,鄂侯决定稳一手,道:“此地凶险,若无十分把握,我觉得还是不要犯险为好。走我们回去另想对策!”
众人早已不像在此地逗留,纷纷跟随鄂侯离去。回到聚集地,众人神色自然是非常沉重,费尽周折行至此处,却无法通行。
鄂侯面色阴沉的盘算着,随后叹道:“为今之计,我们也只能试险了。”
见众人看过来,鄂侯叹道:“此计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的意思是率先派出一只舢板沿此地顺流而下,由我们沿程护送,到了凶阵之处,看一看此阵是否会攻击,之后再行他法。”
诸侯虽都有些沉闷,但在这时候,实在不是爱惜人命之时。便都默认了鄂侯这个方法。但此时,卢方侯道:“若是如此,当把此事告知军队,让其自己选择。”
鄂侯冷冷的看了卢方侯一眼,喝道:“卢方侯,你须知这时什么时候!怎么还要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军队若是哗变,这罪责,你担待不起!”
卢方侯闻言嗤笑道:“诸位还真是高高在上,怎么,你们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诸侯纷纷色变,都站起来指责卢方侯。却见卢方侯一脸不屑的看着众人,最后道:“骂完了?我告诉你们,此事也不用旁人去了,我来!”
一旁没有动,反而袖手旁观的滇侯与僰侯对视一眼,僰侯叹道:“这卢方侯还是年轻了些,总有些异于常人的宏愿理想。虽有如初生的牛犊般抗争的勇气,但苦于没有捍卫自己理想的实力。到最后要么身死道消,要么屈服于现实。”
滇侯笑道:“每个人都有些异想天开的想法,但敢于付诸实践的少之又少。说实话我挺佩服他的。若是挨过这次劫难,并且一直坚持下去,这小子大道可期。”
僰侯也笑道:“拭目以待吧。”
正说着,鄂侯摆了摆手,周围安静下来。随后,他转身,面容严肃得对卢方侯说道:“卢方侯,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卢方侯笑道:“是我说的又如何?”
鄂侯道:“那我便当你应下了我的命令,不能再反悔了。”
卢方侯道:“那是自然,答应的事我自然会去做。只是若我身死,可就要麻烦鄂侯将我族一百名将士安然送回我族。至于即为之事,便不劳鄂侯上心了!”
鄂侯点头,道:“此事我应下了。那便请卢方侯尽早前去,不要耽误了时辰。”
卢方侯笑道:“好说,诸位我去也!”
说罢自旁边摄过一架舢板,又信手折了根竹竿。飞至巫峡渡口,信手将舢板投入江中,随后下落,正落于舢板之上。舢板顺着江流激素而下,卢方侯便引竹竿左撑右当,逐渐远去。而在其身后,便是诸侯尾随。两座山,无碍;四座山,五险。一直到第一处凶险处,卢方侯也是轻松渡过,只是舢板在湍流和暗礁触动下,船中有些渗水。但卢方侯毫不在意,伸手一引,船中的江水便被排出船中。
轻舟继续行进,终于来到了最危险的凶阵处,后面的诸侯纷纷屏住呼吸,而鄂侯、滇侯与僰侯则暗运法力,准备随时救援。
小船临近阵法,阵法无异动。小船进入阵法范围,石柱上的石链微微现行,引得诸侯一阵慌乱。此时阵法稍有波动,反而驱散想要侵袭卢方侯的煞气。小船快速驶过阵法,安然无恙。这也令诸侯松了口气。
一旁的鄂侯笑道:“看来此阵虽是凶阵,但却没有攻击我们的想法。看来归家有望!不过凡事要等卢方侯返回,才好判断此阵意图。”
诸侯纷纷称是。不多时,便见卢方侯自不远处会犯,抱拳道:“幸不辱命!”
虽然适才卢方侯拂了众人面子,但此时的卢方侯俨然是功臣,众首领纵使有再多不满也要扯出微笑恭喜他。
一阵寒暄过后,鄂侯摆手笑道:“好了,其他话等我们日后再叙,卢方侯,你来说说这阵法到底是什么情况?”
卢方侯点头道:“此阵初临近时,只令人心神悸动。但随后一阵波动会扫过你的身体,我只觉得自身被那大阵看了个通透。但随后,那种悸动便消失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在之后,我就出来了。”
鄂侯点头道:“知道了,此阵大概是要检测通过者的身份。若是纯正人族,自是可通行。如此也解了我的疑惑,那就是为什么有这一条水路,蚕丛族却没有大举进攻南疆。原来还有这样的限制!”
诸侯也都纷纷恍然,称赞鄂侯思虑周全。
随后鄂候摆摆手,道:“既如此,那便由我再去试探一番,若是依然无恙,那便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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