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若我为纣 第十四章 事与愿违

“纸？”比干听到名字低头沉思用途，却摸不到头脑。他问道：“这，纸。是做什么的？因何故会降下功德来？”

李辛微微一笑，转身在乙的桌子上拿起一卷竹简。说道：“叔父请看，觉得这竹简记事，可觉得有何不妥？”

比干接过竹简，这正是他刚才呈给乙的，写的是联姻有关之事。他掂着竹简，又结合李辛所说。猜测道：“这竹简记事，自然有很多弊处。比如制作不便，不耐保存等问题。还有就是竹简虽可记事，但内容却极少，如我所记得联姻之事，寥寥千言，便用了三十卷竹简，足足二十斤！”他顿了一下，说道：“受儿所创之物，莫非是这能记录文字之物？”

李辛点头，心想这比干不愧为商代第一谋士！他说道：“叔父所言甚是，我所作的就是这个。纸方便轻巧，而且记载量大！叔父请看。”李辛拿出一张纸，递给比干，纸面微黄。

这是他所做的第一批纸中的一张。只有第一张纸成型时成为了宝物，其他的仍旧是普通的纸。

比干拿着这一张纸，摩挲感受着。“虽然有些薄厚不均，但应该是制作工艺不良的问题。”至于如何书写。比干想到了制陶时，在上面描绘花纹的染料。

“果然。”比干看到李辛又拿出一杆笔，和一个小盒，放在桌子上。伸手示意自己过去。

李辛见比干和乙都来到桌前，便说道：“叔父请看。”说完又拿出另外一张纸，平铺在桌子上。然后拿出一根笔沾了沾盒子里的染料，学着现代时自己写毛笔字的样子，悬腕在纸上写了一个金文“商”字。（这是这具身体本身的记忆）

“哦？”乙眼睛亮了，他赶紧走上前去，拿过李辛手里的笔，学着李辛的样子在盒里沾了沾，又在纸上写了一个受字。虽然有些不会用笔，但乙写的还不错。他开心的哈哈大笑。将笔搁下，说道：“受儿，这纸不错，能写能画。还清楚，我要发诏让文武百官都用这个写奏章！”

李辛微微一笑并不作答，比干皱眉不语。

半晌，乙听不见回应。看到两个人这种状态，便奇怪的说道：“你们在干什么？还有。受儿你在笑什么？有话就说！”说罢还踢了李辛一脚。

李辛连忙躲开，说道：“父皇，这纸用竹子制成，一根竹子便可造数十张纸。且竹子生长快速，如此可保证原材料不缺！且这造纸工艺虽有些繁琐。但绝不困难！完全可量产纸张！”

“你的意思是？”乙皱眉思考。

李辛拿起桌上的纸，又从袖子里拿出几张纸，把它们合在一起，说道：“像这样，把纸合在一起，装订起来，形成厚厚的一本。里面写满文字。我称之为书。父皇！此物可有教化之功！若是依次为媒，教百姓文字……”

“不可！”比干断声道。

“为何不可？”李辛皱眉。

“确实不可。”乙缓缓说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乙竟然说出了这句经典的话！

李辛不懂，却听见乙长叹一声：“原以为受儿你做的是什么，却没想到是这般，神物。”乙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东西。只好用神物指代。

“此物你好好收起，不可与旁人！知道了吗！”乙严肃地对李辛说道。

“可！”李辛还要争辩，却见乙摆摆手，他只好沉默。

乙看到他的样子，说道：“受儿你还小，有些事你还不懂。等你做到了这个位子上。你就明白父皇所说的了。当然。若你当了人皇，再推行此物，也无人拦你。只是，是福是祸，你自己承受。”

李辛闻言只好点头称是。

却见乙又说道：“受儿，此次联姻，你叔父已经谈成。相关沟通事宜由你叔父负责，但为父任你作为副手，一切听你叔父差遣。”说罢叹了口气：“也该让你见识见识这个周邦了。”

李辛听到这句话心神一震：“谈成了？那姒儿……”他没说话。低头称是。

乙转过头背对着二人说道：“若无事，你二人退下吧。”

李辛与比干对视一眼，行礼告退。

出了议事厅，李辛拱手对比干说道：“叔父去哪，受儿送你。”

比干闻言说道：“倒是不必，我去看看姒儿。”说完又叹了口气：“这件事，是我亏待了她，理应去看看。”

李辛心中虽有些愤懑，但也知道如今已是木已成舟。他闻言笑道：“正好我也要去看姒儿，不如我二人同去？”

比干隐隐皱了皱眉，但也不好拒绝。只好说道：“也好，一起去吧。”

二人直奔后宫华妃住处。

听到李辛来了，姒儿十分开心，她拉着李辛的手埋怨道：“哥哥许久没来了，也不来看姒儿。”

李辛听到这话，不由得摸了摸姒儿的小脑袋：“哥哥在给姒儿做礼物啊。”

“啊，真的啊，快走快走，我要去看！”姒儿开心地拉着李辛的手就往外走。

“不行啊，礼物还没做好，做好后才能给姒儿。”李辛笑道。

“哦，好吧。”姒儿有些失落。但旋即仰头笑道：“哥哥。我们出去玩吧！”

“这……”李辛看了看华妃和比干，华妃笑着点点头。比干也说道：“去吧。我与华妃正好商议一下相关事宜。”

李辛点头，带着姒儿出门去了花园。

只见李辛走后，华妃面色阴沉，挥挥手屏退左右。转身背对比干说道：“丞相大人来次有何贵干？若无事，就请回吧。”

比干走近华妃，双手环住华妃的腰。

华妃挣扎，说道：“丞相大人自重！你要再这样，我，我可叫了！”

“丽华！不要闹了！姒儿的事我也不想的！”比干低声喊道。

华妃慢慢不再挣扎，靠在比干身上，低声啜泣道：“你不想？你知道那姬昌多少岁了吗？姒儿才十三岁！呜呜，比干，你好狠的心啊！”

比干咬咬牙，说道：“此事百利而无一害！若此时能成，我的计划便成了一半！”

“可你就没想过姒儿？那可是你的亲女儿！”华妃捶打着比干的胸口，哭着喊道。

“好了！事情已经这样了，箭在弦上，已经没有退路！”比干推开华妃，见华妃还在低声哭泣，又温声说道：“你放心，我会让姒儿以后成为最风光的女人！”

再说李辛与姒儿，二人来到花园，已是仲夏，李辛和姒儿玩了一阵。姒儿累了，二人便找了个阴凉坐下。李辛看姒儿鼻尖冒汗，温声说道：“姒儿，口渴了吧？”

“嗯，哥哥，我们回去吧。”姒儿听话地点头说道。

李辛点头，忽然起身抱起姒儿往回走。

“咯咯，哥哥快放下我！”姒儿欢笑道。

李辛没放手，就这么抱着姒儿往回走。到了家，李辛才放姒儿下来。

华妃出来迎接，比干则早已经离开了。李辛看了看华妃微红的眼眶，知道华妃哭过。他用眼神示意询问。华妃点头表示已经无事。

姒儿落地跑过去拉住华妃的手。华妃宠溺地摸了摸姒儿的头，又微笑看着李辛说道：“今日天色稍晚，我就不留你在这就食了。你今日也累了，快些回去吧。”

李辛点头：“正该如此。那孩儿就拜退了。”

华妃点头，姒儿撒娇道：“哥哥，明天一定要过来玩啊！”

李辛转头对姒儿笑了笑，然后走了。

华妃见李辛走了，蹲下摸着姒儿的脸，说道：“姒儿累坏了吧，快去梳洗一下，我们去吃饭吧。”

“嗯，娘，我和受哥哥今天玩了……”华妃领着姒儿往里走，听着女儿欢快的告诉自己今天发生的事。微笑的应着，眼圈却渐渐红了……

却说李辛，回去之后，看到院中造纸的那些东西。心中暗叹，他冲着一个侍女招招手，见侍女跑到自己身边，说道：“你们把先前的那些东西收起来吧。”

侍女听到奇怪的说道：“怎么了，殿下。不做那个，那个纸了吗？”

“嗯，暂时不做了。先收起来吧。”李辛点头。

回到自己的房间，李辛被伺候着梳洗，没滋没味的吃过晚饭后。李辛有些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自己觉得唯一有兴趣的事业被迫叫停，虽然不甘，但自己没办法反对。

“还是要有自己的力量啊，嗯，得成为人皇！”李辛想道：“不过在这之前，我应该修一修仙！明天去找老师！”

想着想着，李辛睡着了。梦里自己修仙有成，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然而忽然天色昏暗，一道天雷迎头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