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达后山的山角下时,已过了三个小时,一路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到了山下温度骤然下降。
我和二贵到没什么感觉,在学校时踢足球,我可是全场不休息,二贵不用说了,部队里负重30公里说走就走,唯一吃不消的只有乔楚玲,一路上我一再让她休息,她总说可以坚持,到山角下时我看她脸色发白,额头上满汗珠。
加上气温下降,我怕她身子受不了病倒了可就前功尽弃,我们只好找了个避风的大石头拿出酒精炉,热了点水休息一下再出发。
现在是正午,虽然气温下降,热水一入肚,也不觉的冷了,一边吃烤馍片,一边让二贵给我讲一下他当兵的事。
二贵十八岁就当兵了,刚进部队是在重庆的步队联队,服役三年,到了退役时,云南反恐部队追查一帮毒枭,来到重庆山王评,由于山王评属原始森林,为了更好的进行抓捕,就让离最近的部队配合行动。
离最近的正好是二贵所在部队,那是一次联合做战,虽然三百多人进入森林,可在遇上毒枭的可能性却只有百分之五,偏偏二贵的那个小队就遇到了,一个小队十八人,在那场歼灭战中,他们小队十人死亡,三人重伤,剩下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轻伤。
二贵看到相处三年的兄弟一个一个倒下,心中悲愤无比,竟然带了两个伤势较轻的兄弟,趁着地形复杂,在半夜杀入毒枭集结点,一夜间,杀敌三十多名,可惜再离去时,一个将死的毒枭,举枪打向二贵,就在毒枭开枪时,一个士兵看到,竟然用身体为二贵当下子弹。
原本刺杀毒枭是一等功,但二贵私自己行动,还让一个兄弟身亡,立功没了,还加了个二等处分。
只是他没想到,云南反恐部队大队长任红雷却看上了二贵,在任红雷的帮助下,虽然一等功是没了,但功过相低,处分也没有向上报。
一个军人,荣誉永远是第一位的,可没有一个军人会带着耻辱退役,就算带着荣誉也没有一个军人想着退役,所以二贵加入了云南反恐部队。
就连二贵都没想过,加入反恐部队是他的噩梦开始,从受训,到执行伤务,似乎每天都在死人,至到一年前他执行的最后任务。
二贵说到此处时,我看到他拿着水杯的开始颤抖,手背的青筋显露在外面,再加点力量那水怀都会被他捏碎,不过他很快平静了心态才接着讲下去。
2003年,他执行的任务叫花蕊行动,执行人两个人,就是二贵和另一个战友郑爽,其实任务很简单,就是他们两人伪装成云南大毒枭韩永万,去接头缅甸毒枭坤沙,只要能够引坤沙出现,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那时韩永万已被警方逮捕,从韩永万的口中得知他并没有与坤沙接见,所以说这次任务虽然有难度,也不算难。
只是没想到中途有变,警方内部出现间谍,就在与坤沙准备交易时,坤沙控制了二贵与郑爽。
二贵被郑爽带到缅甸,坤沙对二位进行了考问,二人都是特种兵出身,一般的考问是没有用的,可是在缅甸坤沙是出了名的狠人。
一个多月后,坤沙见没有什么成效,开始非人道的考问,刚开始,用刀在身子上划伤,再涂满蜂蜜,放到太阳下暴晒,很快二人身上就会被各种昆虫爬满。
在第二天时,就会看到对方身子的伤口就会有各种各样的虫子出现,但二人将生死交给国家的人,已无所恋,看着从对方身子里爬出的虫子,还开着玩笑说,看谁第一个先死。
这种做法虽然恐怖,但是并不痛苦,因为每天会有数千上万只的昆虫爬在你身上,然后对身子释放毒素,所以在那时的身子,比打了麻药还管用,一点疼痛感是没有的。
还好每天都会有人给二人灌水,喂食,一个星期过后,坤沙见二人虽然已奄奄一息,眼看离死不远,便把二人丢入盐水中。
在盐水中二人被疼醒,当他们睁开眼睛时却看到了一个人,那是他们的大队长任红雷。
二人看到队长,认为是自己被救了,可是很快就发现错了,他们的大队长嘴里叼着雪茄,正与坤沙勾肩搭背的说着什么。
这时二人才明白出卖自己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大队长任红雷,而自己不过是他们丢弃了一枚棋子,一瞬间也让二人失去希望。
他们已不会有后援,想活着就要靠自己,但是二人经过一个多月的非人道考问,已没有体力反抗。
虽然他们被丢在盐水中有着钻心的疼痛,可伤口处了虫卵也被杀去了七七八八,二人又再盐水中泡了二天,第三天,二人才沙坤的手下从盐水中拉出来。
这时二人再看到自己的伤口,愿本三厘米的伤口,现在却有十几厘米长,而且肉向外卷,更没有血色,就算现在用刀子再他们身上切一块肉都是不会有知觉,可二人也知道今天就是他们的死期。
还好沙坤有个习惯就是对每个将死人都会有人道的一面,就是在死前吃一顿饱饭,我们吃完这顿断头饭后,就被拉到一片林子里。
押着二人的是三个缅甸人,二人双手反捆着,走到路上,郑爽竟然体力不支身子一软晕死过去,一个缅甸人忙忙向前查看,二贵只看到郑爽的手在那个缅甸人身上摸了一下,便醒了过来,那人就枪托打了郑爽几下,也骂了几句,只不过听不懂。
郑爽立马站起来,向我靠了靠,接着向林子深处走去,二贵觉的他的手心一凉,被捆着的手中却多了一把小刀。
我这才明白郑爽假晕过去,只是为了缅甸人身上的小刀,这把小刀却是我们能不能活下去唯一机会,二贵忙向郑爽示脸色,让他把刀拿过去先走。
但郑爽却抬了一下他的腿,我才看到他走路一拐一瘸的,在他的小腿处,有一个十几分的伤口,想跑是不可能了,二贵虽然受了伤,但腿并无大碍。
二贵也没有再推迟,必竟一但被缅甸人发现,谁也跑不了,二贵把小刀一翻,就割断手臂上的绳子。
这时一个缅甸人正好扭头看向二贵,二贵身起身落,手中的刀就插在那人的脖子上,其他二人也发现了不对,拿起手中的枪就描向二贵。
虽然郑爽腿上受伤加上双手被捆,但见两人举枪描向二贵,他身子向前一跃抬用肩膀就把离他最近的缅甸人推翻,随后一*坐到他的肚子上。
二贵也不慢,从脖子上拨下小刀,向左一移身子躲开缅甸人描准的方向,一下子聚力,小刀从他手中丢向缅甸人的心脏处。
只可惜他受伤力量不够,被缅甸人快速躲过,二贵也在瞬息间滚向他旁边的水沟里。
那人想追二贵,郑爽死死抱着他不放,最后郑爽身疲力尽,被那人一脚踢开,却也没有二贵的影子。
二贵跑出去很远才看向郑爽,郑爽被缅甸人打了一阵,还好并没有开枪打死,而是两人托着郑爽向回的方向走去,二贵心想这两人是怕没法交差,拉郑爽回去垫背去了,不过这样也好,就有时间想办法去救郑爽。
现在是正午,缅甸的天气很热,二贵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人像死狗一样托着离自己越来越远,他的心里就像打翻了热水浇灌在自己胸膛里,说不出的难受。
可他也没有别的法子,他身上十几处伤口现在急需要处理,所以占时在林子里待了下来,他一边寻找草药为自己疗伤,一边观察地形。
这里是原始森林的边缘,离囚禁自己的地方不足一公里,如果自己长时间待在原地是很凶险,所以他有两个选择,一是趁敌疏忽,天黑摸进毒枭据点,救出郑爽。二是向森林深处去,那样郑爽就会有太多的危险,说不定等到自己来时,已是一具死尸。
所以他选择了第一种夜入毒枭据点。
在天黑前,二贵找了几种草药,给自己敷在伤口处,又找了两种肥大的老鼠填饱了肚子,这才向据点走去。
二贵本认为摸进据点要费些时间,他没有想到的是,据点根本没人,好像是突然撤离一样,一片狼藉,到处是遗弃物,二贵一个房子接着一房子在找郑爽。
毒枭的据点并不大,也就二三十个房子,可每一件找过后就是没有发现郑爽,难道是撤离时打郑爽带走了,那样可就连个尸首都带不回国了。
二贵感到无比的失望,就在他绝望时,从地下传来一声吼声,吼声带着无比的疼痛,郑爽,二贵一下子听出是郑爽的声音,可他怎么跑到地下去了呢。
暗道,这里一定有暗道。
吼叫声再一次传来,这一次似乎受到致命伤,吼叫声有一些低沉,还带着绝望。
二贵忙把耳朵挨着地面仔细听着从地面传来的声音,从吼叫声判断,郑爽离自己并不远,似乎就在自己的脚下。这时天色已被黑色笼罩,根本看到那里会有暗门。
所以二贵从遗弃物中找了个工兵铲,就在从自己脚下挖去,但是吼叫声突然停止,再也没有声音,唯一传来的就是原始森林中野兽叫声。
还好林子边缘的土壤并不难挖,不一会二贵就挖了一个近三米的坑道,只是没有了郑爽的叫声,再也无法判断方向,只好停止向下挖去。
当二贵再次来到地面,地面上全是自己挖的土,他感到了无助,也许自己这样做失去了救助郑爽的最好时机,。
已是深夜,眼前一片漆黑,看到那里都觉的一样,他就坐在自己挖的坑道前,也许还会传来郑爽的吼叫声,但没有,只有着无限的困意。
突然郑爽的声音传来,很渺茫,很遥远,他站起身子看着,但是没有看到郑爽的影子,但耳边却听到郑爽对自己说:“快走,快离开这里。”
就是这一句话盘旋在他的耳边,而且不停的重复,二贵想问郑爽在那里,才发现自己已不能说话,一般窒息感传来,好像被告什么掐住了脖子。
他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首先感到自己脖子冰冷冷的,而且还在蠕动,是蛇,很大的一条蛇。
眼前再一晃,他看到了蛇头,蛇头足有二十公分,二贵认出这不是蛇,而是水蚺。
二贵的手一下子从腰间拔出那把小刀,水蚺的大嘴,已张的能放下他的脑袋,虽然脖颈的窒息感越来越大,由于自己并没有挣扎,所以水蚺也没有全力缠绕。
就在水蚺的大嘴向二贵吐去时,他手中的刀,已插入水蚺的身子,水蚺和蛇是一样的,只要觉的疼痛,身子就会向上蠕动。
水蚺的力量很大,它觉的疼痛,身子就向上串去,二贵紧握着手中的小刀,那把小刀也很锋利,就随着水蚺向上串的力量,把水蚺划成二片,“啪”的一声,水蚺从高处落下。
二贵也向后一跳躲过水蚺,向远处一看,他的七魂一下子去了三魂,因为他看到的是一排排闪着绿光的眼睛,那是狼眼。
在森林,一个人碰到狼群生存的几率几乎是零,何况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原始森林里。
他想到了树,想活着只能向树上爬,在树上可以和狼比耐力,坑道离最近的大树却有的500米,只要自己一跑,还没跑到,人就会被狼追到撕成粉碎。
坑道,二贵看着自己挖的坑道,没想到这个坑道没有救了郑爽却救了自己一命,想着自己跳进坑道。
狼的警觉性那可不是一般的高,见二贵一下子就不见了了,就呼啦的围了上来,二贵从坑道看去,正好看到那只头狼,绿油油的眼睛正朝着坑道看呢。
就见那头狼抬头,吼了一声,一只狼就向坑道里钻,还好进去时,二贵带着工兵铲,对着那头狼的脑袋就是一下子,在坑道用不上力,但也掀掉那狼的半边脸,眼见是活不成了,它的身子蠕动着想后退出坑道,可没动一下子,就嗝屁不动了。
那头狼见坑道被堵,就让众狼咬着那死狼的尾巴向外拽,二贵抱着那狼脑袋对抗着,只要这只死狼在,就是他的一道防火线呀,别的狼想进来门都是没有,二贵就死死抱着那狼头到了天亮。
至到朝霞亮起,头狼看着同伴的尸体是拿不回来了,就抬头对着朝霞一声怒吼,向山林里走去,一瞬间,狼群也消失的一只也不见。
二贵就在那坑道里等到中午,见没有动静,这才放心走出坑道,在坑道具旁的那只水蚺,身上布满了虫子,各类不知名的虫子围绕着硕大的水蚺,嗡嗡叫着。
二贵远远看去,就在离自己不到500米处的那棵大树上挂着一个人,只是那挂着的人,光着身子,身上的脑袋,双臂,双腿,都被人砍断了,由于太远无法确定那是不是郑爽。
他快步走向前,看着挂在树上的尸身,他认出这就是郑爽,因为他们特种兵,在肩膀处有一个共同的印记,那就是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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