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乱七八糟的音乐,你作不作?”
“那种低俗浅薄的的画作,你画不画?”
“那种毫无风骨笔力的书法,你写不写?”
“……”
艺术公司老板陈君子看着眼前一直摇头的李慕白,脸色阴沉下来,脸上和身上的肥肉不住的颤动着,似乎表达着他此刻的不满与愤怒。
陈君子狠狠的说:“现在不是以前的年代了,以前什么都讲究,书法要遵循前辈大家,音乐要有深度,画作要有表达力!”
“你不再是以前那位高高在上的艺术大师了,现在的你,就配去马戏团演小丑。”
“你看看这位刘伪仁大师的射墨书法,如龙凤相随,扶摇九天之上,姿态万千。”
李慕白朝左侧那裱在墙壁上的那一幅所谓名家大师的射墨书法望去,不由得摇摇头,嘴角很有些不屑。
他穿越到这个平行世界已经很久了,但他孤傲的性格还是没改过来,这让他火了一阵子,也吃亏到了现在。
陈君子把这一幕尽收眼底,讽刺道:“还看不起人家刘大师的画作,人家现在年收入成千上亿,屋里好几辆超跑,别墅小楼、亭台楼阁都是好几十处。”
“再瞧瞧你,还是个农村户口,屋里怕只有几间薄田,几间破屋了吧!”
陈君子近身来,极不情愿的腾出一只高贵的手,轻轻搓了下李慕白的衣服料子。
“你这衣服,怕是网上九块九包邮的地摊货都算不上的货色吧!”
“瞧瞧,亏你还是搞艺术的,胡须也不留,头发也不倒腾,剪了个寸头,搭配你这地摊货色的衣服裤子活脱脱像个土农民。”
听着老板陈君子振振有词的讽刺,李慕白心里思绪万千。
曾经的我是受人欢迎的大师,曾经的我受老板看重,曾经的我一呼百应,曾经的我视钱财如粪土,把它们给了需要帮助的人,曾经的我不为自己考虑,处处为他人着想。
然而如今呢?谁又来问候过我?我如今孑然一身,身无分文,谁会来帮助我呢?
李慕白想着想着,眼角不住的留下的一些悔恨的泪水。
后悔吗?
不!
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他比我做的更多,牺牲的更大。他也不后悔,我凭什么后悔?
李慕白虚眯着眼望向头上的灯光,希望从那里能够看到那个人的影子,毕竟那是光。
“哼,你在这里装什么清高,凭你现在的技艺,只要肯去画那种乱七八糟的画,你是完全有可能东山再起的。丢掉幻想,你最好现在就把那些不该有的东西从骨子里去掉。”
陈君子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天赋高潮却又极其天真不愿看清现实的人。他何尝认为射墨书法好看,但以前的老套路挣不到钱了啊!
猫着腰把钱挣了,不寒碜!
陈君子:“好,我们不谈画作,就谈音乐吧!你以前作曲作词将就笔法曲调,情感境界,现在谁还玩这些。很多人随随便便升调降调,改些词那就火遍大江南北。”
“还有那”
“别说了!”
“砰”的一声,李慕白细腻白皙的手恨恨拍在紫檀木桌上。
“我告诉你,除非你能证明我是错的,要不然我不是不会改的,那怕我去要饭!”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陈君子明白了。
“好吧!恭喜你,从今天起,你就被解雇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去要饭了。”
李慕白走了,一身的嶙峋傲骨让他的决绝背影看起来也那么高大。
此刻正值冬天,李慕白一人走到大街上,衣衫单薄的他夹紧了身子,两只手靠在一起不停揉搓,时不时还对着手哈气。
看来我李慕白真的成了孤家寡人,这世上当真没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诶,这家铺子在放电影,这电影看起来好像还挺不错的。
这不是让子弹飞吗?这电影我以前看过。
此时的电视里正上演着精彩的一幕。
张麻子和汤师爷关于挣钱的事发生了一段很激烈的争吵。但最终还是汤师爷被说服了。
正当李慕白看的有点入神的时候,一旁一个老者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小兄弟,我看你看电影看的入神,眉头紧皱似乎有心事。”
“我……”难得碰到有心人,李慕白张口就想把他的遭遇说出来。
“哈!小兄弟,你不用说,我都明白!”
老者缓缓转过头,这是一张多那么慈祥的面容啊!让人一看就如同在太阳下般温暖。
“记住。一切事物都是在不断的运动中的。你变我变,我变你变。”
“不要想着死守老规矩,要试图改变。但一定要把好的东西保留下来。把以前的、国外的好的东西和你的实际情况结合起来。”
“还有,也就是最重要的!你一定要记住你的工作到底是为谁而作。他们所向往的,所喜欢的,就是你追寻的。”
李慕白听着这些言语,感觉这位老人似曾相识。
“去把!八九点钟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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