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想来这个和尚应该是有难言之隐,走了过去,问道:“有什么只管告诉我。”
和尚看着苏良手里握着的茶杯,吓得胆子都飞了,那汝南官窑烧制的杯子,在苏良的按捏下直接碎成了渣滓。
这特么也太吓人了。
“我说,我说!”
和尚不怀疑如果他在扭扭捏捏,这个小郎君真会一掌劈了他。
“他看到了我……他抓到了我的把柄。”
苏良一下子起了八卦:“把柄,啥把柄?”
“好你个秃驴,你真敢说啊!”这瘦弱男子也不惯着了,喊道:“我坦白,我交代!我碰到这个酒肉和尚竟然偷吃良家妇女!”
“哈!”苏良被雷的外焦里嫩。
“真的假的?”
那和尚满头大汗,不敢说话。
“大胆淫僧!糟蹋的是谁家姑娘?”
县令刚问话,被苏良拦下来了:“保护人家姑娘清誉……”
话还没有说完,那瘦弱男子就嘴快的说出口了:“永和坊张家小娘子!”
苏良黑着脸,一脚踢在了那男子身上,直接把他踢出去四五米远:“就你嘴快!”
县令一时为难,这时候只能假装听不到:“小郎君,我该如何审案……才好?”
“先暂停吧,我去调查一番!”
苏良叹了口气,本来以为就是普通的碰瓷案件,没想到一下升级到了伦理案件。
和尚和良家女,这不是胡搞吗?
刚走出去两步,他指着那个肥和尚:“也别闲着,先给我揍着他!”
苏良出了长寿坊,快步朝永和坊跑去。
魏婉作为九幽众人,武力值在整个大唐也绝对属于中上水平,然而一路紧追不舍,却还是只能看着苏良的背影渐行渐远。
永和坊,在坊中人的指引下,苏良到了中州渠桥旁。
桥边柳树旁,一个女子坐在柳树下绣着什么东西。
这女子样貌娇媚,只是因为气色不好,整个人看上去面黄肌瘦,气质颇差。
苏良笑问道:“绣手帕,送良人?”
这张家小娘子,名为张姿倩,这些都是苏良之前就问清楚了的。
其父母织布贩布为生,有些小钱,算不得清贫。
张姿倩看到苏良,眉间一亮,欠身道:“回小郎君,是呢。”
“是不是心里思念,但不能见?”
毕竟是个女孩子,苏良还是含蓄了很多。
女子有几分落寞:“是。”
果然。
莫非这漂亮姑娘真和那胖和尚有一腿?
这禁忌之恋,真是造孽啊!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不过一个穷酸书生,哪里拿得出来我父母要求的彩礼钱……”
“等等,穷酸书生?”
苏良人都有些蒙了。
大唐民风开放,这他是清楚的。
只是……这神奇的关系,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站在中州渠前,深思了许久,苏良稍微理清了关系。
“你和一位书生情投意合?可是家里不愿意?”
“嗯。他在归义坊,家徒四壁,自幼便父母双亡,但他勤奋苦学,又……”
“等等等等,所以说你这手帕,是给那个书生绣的?”
“嗯。”
苏良叹了一口气,好了,这个伦理案件一下子又升级为强暴案件了。
“小郎君你怎么了?”那姑娘看着苏良,眼中都是好奇。
“你可认识……一个酒肉和尚?”
那姑娘手上的袖针一不小心没入手指中,吃痛张了张嘴,但没有喊出声来。
神色有些慌张的看着苏良:“你……你怎么知道?”
一语说罢,就好像压在心头的包袱彻底松了下来,潜藏不愿被人知道的秘密一下被所有人都知晓。
顿时变得十分无助。
手上的丝线团掉在地上滚了老远,手帕上的绣线也彻底乱了。
对她来说,不亚于天塌了。
这姑娘捂着脑袋哭泣着,苏良就站在一边手忙脚乱,想安慰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他最见不得悲情。
对于一个钢铁直男来说,他还处在多少度的水泡妹子才不会把妹子给泡坏的阶段,怎么可能会柔情浓意的安慰人呢?
唉,就当一天官,摊上这个事儿。
到不知道是自己运气不好。
还是天底下到处都是可怜人儿。
“说说吧,我会尽全力帮你的。”
“我全都告诉你……”姑娘抬起头,她并不相信眼前这个小郎君能帮她什么,她只是想托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那个她惦记且愧疚的书生,然后才能从容赴死。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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