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霸业从天气预报开始 第六章 忠诚从娃娃抓起

至于这群刚刚还混战成一团的乞丐们，也都在瞬间的发愣之后大叫一声逃之夭夭，连自己老大青面兽也不管了。

那个被抓的女孩自然得到了自由，她拿出手里已经被捏的变形的黑乎乎的窝窝头，几个半大孩子包括那个被青面兽撞得流鼻血的也都凑过来，那女孩把窝窝头掰成几瓣几个人分了，也不管多脏都心满意足地吞了下去，丝毫没有打死人的慌张。

现在这里除了躲在一旁发抖的老板、地上躺着不知死活的青面兽，就只剩下这五个孩子和辛国明二人了。

辛国明蹲下来探了探青面兽的鼻息和颈部脉搏，只是昏迷，辛国明内心有了底。

他走到那个吃了窝窝头还在舔手指的憨傻乞丐，问道：“小子，你刚才拿棍打死了人，难道不怕官府抓你吗？”

“不怕。”

“你不怕坐牢？”

“牢里管饭，比外边好。”

田民生看到懵懵懂懂的傻乞丐，怒道：“杀人偿命你知道吗！杀头的饭你也敢吃吗！”

那小乞丐依旧傻笑道：“杀头饭也是饭，比观音土好吃。”

田民生被小乞丐的“天真无邪”给打败了，气的一跺脚不理他了。

辛国明哈哈一笑，问道：“你们都是辽东来的吧？叫什么名字？”

“我叫老憨子，我爹娘都是这么叫我的。”

“那，你爹娘呢？”

“我们从老家往外跑，鞑子大军就在后面追，爹娘都被杀死了，我没命往前跑就跑到了这里。”

问了其他几个孩子，情况都差不多，现在都是背井离乡的孤儿了，入关到现在都大半年了。

他们中最大的不过十六岁，最小的那个小女孩才十一岁。

田民生见到几个饿得皮包骨有些脱相的孩子，不由想起当初父母带着自己离开江南老家北上躲债忍饥挨饿的日子，看着他们懵懂而纯真的大眼睛，田民生眼眶有些湿润了。

田民生没经过辛国明的同意，就把进货马车上的一包羊肉干拿出来，二话没说就分给了几个孩子吃。

辛国明对田民生的举动既无奈又感动，苦笑道：“这可是你我的下酒菜，西北的孜然山羊肉，花了不少银子！”

田民生只当没听到，几个孩子狼吞虎咽吃的眉开眼笑。

“好吃！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这是天鹅肉吗？”那个之前负责抢馒头、分馒头的十三岁女孩马甜香，小口小口地嚼着肉干，眼睛里闪烁着享受的光芒，忍不住问道。

辛国明哈哈笑道：“是的，这些天鹅肉今天就喂了你们这些小蛤蟆吃了，哈哈哈——”

田民生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那些孩子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蛤蟆了，但不妨碍他们此刻幸福的心情。

“少年不知愁滋味啊！”辛国明又打开自己腰间的水壶递给他们，感叹道。

田民生深以为然，这才不好意思地说道：“刚才没和你商量就把肉分了……这钱算我的，从我工钱里扣吧。”

辛国明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少吃一顿肉死不了，给他们吃了边际效用更大啊。”

田民生没学过经济学，对这个西方经济学名词不太理解，但他心中对辛国明的感激是无以复加的。

感激他对自己一直以来的关怀，绝境中不辞辛苦的无私帮助，以及理解包容宽慰自己。这份恩情，就算用命来偿还也是还不清的。

辛国明还不忘关顾了一下这家茶铺的老板，放下一两银子笑道：“别害怕，这个乞丐只是昏迷了还没死。以后给马上茶、仍窝窝头让人抢的荒唐事，别帮着再干了。”

店老板心下大定，同时老脸一红，羞愧地说道：“小老儿再不干这种缺德事了。”

见到几个孩子吃完了东西喝了水，已经半饱，于是就示意田民生得走了。

却不想几个孩子都眼巴巴地看着二人，最后还是那个虽然年纪小但却像个大姐大一样照顾众人的马甜香怯生生地说道：“我知道两位大哥哥都是世上难得的好人，又是有钱人家，您能带我们一起走吗？”

这下子就连同情心泛滥的田民生都为难了，自己眼下刚家破人亡，还靠辛国明可怜才有一碗饭吃，人家辛国明也不容易，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自己的良善强加给辛国明。

辛国明也是面露难色，摸摸女孩的头发，苦笑道：“实不相瞒，我就是一个小酒馆的老板，蜗居在蓟州城内，如何安顿的下你们几个。跟着我们，可是会吃很多苦头——”

说着辛国明就要转身离开，马香甜立刻跪下抱住辛国明的腿，边磕头边哭道：“大哥哥，求求你们带上我们吧。我什么都会做，我能砍柴做饭洗衣服，每天只吃一顿就好。我愿意签卖身契，但您放心我不要卖身钱……”

其他几个男孩女孩也都纷纷跪下磕头，马香甜的额头都磕破了也不自觉。

辛国明也觉得几个孩子可怜，但似乎对自己宏图大业近期不会有帮助，反而是只吃饭没回报的亏本买卖。但他突然想起那句话，忠诚要从娃娃抓起。

这些孩子年纪都不大，又都是朴实善良的穷苦人家娃儿，如今若能给他们一碗饭吃，再给他们灌输一些自己的理念，好好培养几年等他们长大，肯定会死心塌地效忠自己。

比起为了生计和各种想法半路招来的成年人，这些孩子更好改造，将来跟自己同心协力走下去的概率也大很多。

想到这里，辛国明就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以后你们就跟我混吧，有我辛国明一口吃的，就绝对饿不着你们几个。”

几个孩子都又哭又笑，连连磕头，然后跟着辛国明二人，兴高采烈、有说有笑地往城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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