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时,夜生活刚刚开始。路边的一家宵夜摊烟火缭绕,座无虚席,食客们兴致高涨,一边吃肉喝酒,一边高谈阔论。在最里面的角落内,摆着一张小圆桌,一个年轻小伙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窜烤肉,有滋有味咀嚼。他的桌前摆着一个盘子,盘子里面还有几窜肉。
周围的食客三五成群一桌,只有小伙子独自一人一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似乎非常享受独自一人吃宵夜,无视周围的食客们高谈阔论,自顾自地吃手里的烤肉。别看他相貌平平,其实他大有来头,今年二十岁,姓胡名飞,是个狠人。
“老板,还有座位吗?”几个奇装异服的男子来到宵夜摊前,粗声粗气问正在低头烤肉的老板。
老板抬起头,往身后看了一眼,回过头对男子们说道:“不好意思,满座了。”
“满座就不能找地方坐了吗?”为首的一个五大三粗的寸头男不高兴了,顶了老板一句话,瞟了一眼正在吃宵夜的食客们,对身边的同伴们说道:“咱们找个地方坐。”
同伴们伸长脖子往老板身后一看,看到了最里面的角落有一个小圆桌,圆桌旁边只有一个人坐着,还能坐下六七个人。
“里面不是还有空位吗?老板你不厚道,骗我们说满坐了。”寸头男身边的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小伙子数落老板。
在他的提醒下,老板扭头往身后看去,目光落到了胡飞身上,随后转回头对红发男说道:“那边不是已经坐了一个人了吗?人家如果愿意让座,我无所谓。”
“你说的,只要他愿意让座,你无所谓。兄弟们,跟我走。”寸头男说完话,带头向胡飞走了过去,红发男一行人跟在他的身后,大摇大摆从一张张桌子形成的通道穿行,其中一人一不小心碰到了一张宵夜桌,抢先开骂:“没长眼啊?桌子摆我脚边来了。”
几个食客也是小伙子,不过,几人见寸头男一伙人人多势众,敢怒不敢言,没有还嘴。
寸头男当先来到胡飞面前,粗声粗气说道:“你就点这么点宵夜,占着一张桌子,好意思吗?”
胡飞无视寸头男无礼冲撞,拿起盘子里面的一窜烤肉往嘴里送。
“你是聋子吗?没听到我大哥说话?”红发男凑到寸头男身边,趾高气扬辱骂胡飞。
胡飞依然不为所动,砸吧砸吧咀嚼嘴里的烤肉。
“这人不是聋子,就是哑巴。”红发男身后的一个长发男猜测。说完话,长发男的视线移到了胡飞的右手上,立时发出了一声惊咦。
胡飞的右手戴了一个花花绿绿的金属手套,他吃烤肉的时候用左手拿肉签,戴手套的右手搭在桌子上。
长发男仔细打量胡飞右手戴的手套,越看越觉得眼熟,仔细一想,脱口而出:“这不是漫威电影里面的无限手套吗?”
经他这么一说,其余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移到了胡飞的右手上。红发男看清了胡飞的右手戴的是无限手套后,忍不住乐了起来,对身边的同伴们说道:“这小子不只是聋子哑巴,还是个傻子,以为自己戴了无限手套,就能一个响指把人弄消失吗?哈哈,傻子。”
红发男越说越乐,忍不住笑了起来,其余人也跟着发出一阵哄笑声。
寸头男笑过之后,收住笑容,杀气腾腾提醒胡飞:“你个傻缺,还不赶紧打包滚?”
周围的食客们早就被寸头男一伙人激怒了,只是敢怒不敢言,纷纷往胡飞这边看过来,有的人眼里带着同情,有的人眼里带着愤怒。
老板生怕事情闹大,一路小跑跑到寸头男一行人身后,客气有礼对众人说道:“你们这样不太好吧?先来后到……”
“去你妈的先来后到。”老板话没说完,被长发男伸手推了一下,重心失控往后退了几步,倒在了一张宵夜桌旁边,险些把宵夜桌上的酒水碰翻在地上。
“你们干嘛呢?怎么动手推人呢?”正在烤肉窜的老板娘看不下去了,放下手里的活,大步流星跑到丈夫身边,扶起了丈夫。
宵夜摊老板被摊倒在地上,大凡有血性的男儿都看不下去,但很多时候大部份人都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事不关己,高高在上。周围的食客们虽然也有人看不下去了,但也只是带着一丝不满看向寸头男一伙人,没人敢路见不平出手相助。
吃宵夜的食客约有三五十人,有一大半是青壮年,寸头男一共有五人,人数比食客们少了几倍,但食客们团结不起来,各顾各的不想多管闲事。
老板从地上站起来后,一言不发在妻子的陪伴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坐在小圆桌前吃烤肉的胡飞说道:“小伙子,你就一个人,占着一张桌子确实也不太合理,你还是打包走吧,给他们坐吧。”
老板不想惹事生非,只能退而求其次,劝说胡飞让座。正常情况下,任何人独自一人面对几个猛男,都会听老板的劝说让座,哪怕是自己占着理。但胡飞不一样,他可不是一般人,右手戴着无限手套,如果他让座了,岂不是侮辱手上的无限手套?
寸头男见胡飞至始至终一言不发,埋头吃烤肉,再也忍不去了,向前走了几步,站到了胡飞身边,伸手就想拎胡飞的衣领,想把胡飞揪起来。
眼看他的手就要碰到胡飞的衣领,胡飞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沉稳威严:“你们确定要惹我?”
寸头男吃了一惊,收住了抓向胡飞衣领的手,悬着手臂,一脸不解看向胡飞。按理说,大凡是一个正常人,面对几个猛男威逼,要么选择客气说话,要么灰溜溜离去,而不是主动吓唬几个猛男。
“我敢确定这小子就是个傻子。”红发男说道。
“对,这人肯定是从精神病跑出来的。”长发男接嘴说道。
“嘿嘿。”胡飞冷笑一声,将手里的木签放到桌上,不慌不忙抬起右手,抽取面前的一张纸巾,放到嘴边擦了擦嘴巴。
“这小子是在浪费咱们的时间,赶紧赶走他。”长发男不耐烦了。
在他的催促声中,寸头男伸手抓住了胡飞的衣领,正想使劲揪起胡飞,胡飞忽然抬起右手,迅速搓了一下食指和母指,“啪嗒”一声打了一个响指。
“哟,还真打响指?你真以为你戴的是无限手套?”
红发男几人忍不住乐了起来,寸头男却没有笑,他发现自己笑不出声,身体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在红发男几人的哄笑声中,胡飞扭头看向站在身边的寸头男,面带微笑说道:“响指一打,你身上肯定有个东西消失不见了。”
在他的提醒下,寸头男心里一个咯吱,面色在一瞬间变得铁青。
“大哥,他吓你的,你不会真信他吧?”红发男提醒寸头男。
“对,这世上怎么可能有无限手套,骗小孩吧。”长发男接嘴说道。
在俩人的说话声中,寸头男收回揪住胡飞衣领的手,一言不发从上到下摸自己的身体,摸到档部部位的时候,他的面色瞬间变得煞白。
红发男几人见寸头男神色不对劲,几人收住了笑容,一脸不解看向寸头男。在几人的注视下,寸头男猛然回过神来,神色慌张低下头反复摸自己的档部,摸了好一会儿,脸色越来越苍白。
“你档部里的小弟弟是不是不见了?”胡飞保持微笑问寸头男。
寸头抬头看了他一眼,再次低头抚摸档部,最后把手伸进了档部里面,反复摸索,眼睛瞪得越来越大,脸上的惊恐越来越浓。
红发男几人见寸头男反复摸自己的档部,几人面面相觑,眼里皆是疑惑。长发男走到寸头男身边,试探性的伸手往寸头男的档部摸了摸,仅是摸了一下就愣住了,面色立时一变,随后回过神来,再次摸寸头男的档部,一边摸一边震惊万分说道:“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
他的反应让红发男几人哑然失色,呆愣当场说不出话来。周围的食客们一脸惊讶往胡飞这边看来,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那个老大在干嘛?”
“好像是他的小弟弟不见了。”
“不可能吧,哪有这么神,那个兄弟应该会变魔术吧。”
在食客们的议论声中,胡飞依然保持微笑,伸出左手拿起盘子里面的一窜烤肉,咬了一片烤肉后,他抬起了右手,食指和母指慢慢弯曲并拢,准备打第二个响指。
我是不是傻子,等下你们就知道了。”胡飞已经吃光了手里的一窜肉,不慌不忙将肉签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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