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系统有何用 第8章 诸葛大力：我还有救吗

爱情公寓3602，原张伟的律师事务所内正在进行着一场惨烈的交锋。

楚天阔：“那么诸葛同学，我希望从现在开始我的每一句话都能得到你的正面回复，可以吧？”

诸葛大力：“没问题，开始吧。”

楚天阔用一种看珍惜动物的眼神打量着诸葛大力，玩味说道：“现在这里并非课堂，在一对一环境下我站在这里居高临下看着你，要知道在社交中高度可以暗示人们身份的高低，与此同时我对你提出了带有‘审判’意味的侧写邀请。被人俯视加审判……我的行为事实上已经对你相当不尊重了。那么……诸葛同学，我猜你现在面对我的这份‘不尊重’并没有产生任何不快，甚至还在窃喜！我说得对吗？”

楚天阔期待中的大惊失色和矢口否认并没有发生。

诸葛大力避开了他的视线板起脸来平视前方，但却并没有回避他的问题的意思，轻启朱唇吐出了一个字：“是。”

（大力同学，你的声音在打颤哦。）

看出了小姑娘隐藏在镇定外表下的慌乱，楚天阔并没有揪住不放做出进一步的调笑。

毕竟怼人撒气归怼人撒气，调戏小姑娘那就是下作了。

楚天阔拢起手指做扣门状，趁着小姑娘此时慌乱着不敢看他的机会轻轻敲了敲她的脑壳，紧接着双手做投降状举在耳侧并且在小姑娘反应过来前迅速后撤，以示自己并非在占她便宜。

紧接着他又在诸葛大力的注视之下从旁边搬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小姑娘的对面，不等她开口询问就抢先说道：“被我这样得寸进尺地敲你的头，是不是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不但不生气，反而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满足感？”

诸葛大力闻言微微挑了挑眉，看向楚天阔的眼神终于不复平静，语气急切地问道：“为什么？”

楚天阔摊开双手，同样挑了挑眉问了一句题外话：“诸葛同学，你应该知道学者综合征吧？”

诸葛大力立刻点头道：“当然知道！学者综合症Savant-Syndrome是指有认知障碍，但在某一方面却有超乎常人能力的人。自闭症患者中就有大约10%的人同时是学者综合症患者，他们在一些特殊测试中常常胜于常人，被称为白痴天才。”

“厉害，这种偏门的知识都如数家珍，不愧是远近闻名的SSR级学霸！”楚天阔拍着手夸奖诸葛大力的渊博。

“楚天阔！你知道我想听的并不是这个！快告诉我我的问题在哪里！”诸葛大力已经开始抓狂了，此刻这个少女终于彻底丢掉了她那名为“淡定”的伪装。

“好了，既然你已经丢掉了高冷的保护壳那我就没有必要再吊你胃口了。毕竟我也不想像个江湖骗子一样玩虚虚实实那一套把自己包装得好像无所不知。现在我直接告诉你我的侧写过程吧，思路顺下来你就明白了。”楚天阔被诸葛大力抓着手腕有些龇牙咧嘴的妥协道。

“快说！”

“第一点，你说你今天来是要找男朋友的，说明至少你自己觉得你自己的取向是异性，那么你的审美无疑也趋向符合大众审美观。而且你刚刚笃定我哥会成为你的男朋友，虽然我个人并不认可，但至少在你的角度看来你自认为你自己是个美女，没错吧？”

“这有什么问题吗？”诸葛大力若有所思。

“问题很大，以你的智力和视力，你不会不知道自己大小眼，而且你应该也不会糊涂到认为自己对A的身材符合当下男性的主流审美观。但即便如此，你依旧认为自己符合‘美女’的范畴，故而我推断出来的第一点就是——你并非完美主义者！”

“很清晰的逻辑思路，继续。”

“得到了第一条准确论断，就可以和现有条件一一对照了。第二点，既然你不是个完美主义者，那么校园里流传的关于你的那些传闻就很值得在意了。传闻中你不仅沉迷于学习各种知识，甚至还费时费力地去实习、考证，要知道凭你的智商不可能想不到你以后绝对不会从事你实习的这些职业，就算你出于求知欲而愿意花费时间去学习，但也无法解释你浪费时间去考证的行为是为了什么，毕竟你并不是完美主义者，收集欲望理应并不强烈。”当楚天阔老神在在地甩出这一套长篇大论后，他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混没注意到在他仰头喝水时诸葛大力看向自己的复杂眼神。

“所以咯，总结一下关于你的第二点论断，我又得到了两条线索——你在刻意浪费自己的时间并且你到处学习各种杂七杂八的知识的目的并不单纯。”

“你说我实习的目的不是为了学习，那我是在做什么？”

“你在享受弱者状态！”

“我？享受……弱者？”

“对，这是我综合分析后的判断，并且就在我刚刚敲你的头的时候我就已经掌握了证据！”

闻言诸葛大力揉了揉小脑袋上被敲的地方，眼神有点小幽怨。

“咳咳！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根据我的判断，你之所以到处实地学习而不是刷教学视频，是因为你享受在新工作上手的初期被人视为弱者的那种感觉。同理，被人在底线范围内的欺负也会让你感到享受，这也是为什么那个什么赵海马给你表白了100多次，你即便再不喜欢他也没有和他撕破脸的原因。因为他在向你表白的同时你会被其他同学围观，而你被围观的时候能切身感受一点小小的难堪。”楚天阔说着拍了拍诸葛大力的肩膀，“你不用觉得自己变态，你毕竟是女性，女性的自我欺骗是刻录在人类基因里的本能，你潜意识里渴望着一个柔弱、感性的自己，我现在甚至怀疑如果你继续压制你的本能，总有一天会出现精神分裂的。”

（所以，少女。我不是在对你撒气，我是在帮助你早发现早治疗！不用太谢谢我，我做好事从不留名，只会回家写日记）

“精神分裂？”少女微微打了个冷颤，摇了摇头不敢多想了。

随即她微微沉吟后又问道：“那你说我考证是为了浪费时间，那又是为什么？”

楚天阔此时已经喝干了杯子里的水，只见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嗯——————啊——————哈。这个问题就更简单了，你从小到大都是跳级上来的吧？”

“嗯，没错。”

“你升学的这一路上，没有遇到过同水平的同龄人吧？”

“嗯……没错。”

“所以喽，答案显而易见，你到处考证浪费时间的目的是因为你的潜意识里想让自己慢下来，慢下来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同伴，而寻找同伴的目的……”

楚天阔凑上前去，伸出他在诸葛大力眼中已经变得无比宽阔的大手轻轻地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缓声说道：“这么多年孤独的滋味，不好受吧？”

诸葛大力顺着他的抚摸，深深低下了头，肩膀一抽一抽的。

（按照偶像剧的套路这个时候我只要轻轻一揽，她就会非我不嫁了吧。）

【叮！宿主你在想桃子，友情提示，距离你的癌症致死时间已经只剩下32天13小时58分钟22秒了。现在的你应该抓紧时间立下遗嘱，记得眼角膜不要的话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安啦安啦，这不是为了打击打击这个搓衣板出出气么，这种身材的女孩子可不是我的菜，我楚某人就算饿死、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对搓衣板感兴趣的！）

【叮！据说人类的本质是真香。】

就在楚天阔一边撸着妹头一边和系统插科打诨的时候，“受害人”眼睛红红小脸花花的诸葛大力抓住了楚天阔空闲着的另一只手，糯糯地问道：“楚老师，那……那我还有救吗？”

（没救了，等死吧，告辞！）

额，当然是不能这么丧心病狂了，楚天阔顶着小姑娘幽怨的目光收回了放在她小脑袋上的手，又用收回来的手用力解放了自己的另一只被抓住的手，打着哈哈说道：“当然有救啦，而且很简单。你这个情况就需要先打破自己的习惯，你回家之后试试持续一段时间别读书、别看报、多吃零食、勤通宵，改掉自己之前那些自律的坏习惯！”

同时他还害怕这样唬不住这个小姑娘，挤眉弄眼煞有介事的说道：“精神分裂的问题也容易解决，你之前想要找个男朋友的想法就是你的自救本能，你只需要找到一个靠谱的男朋友，然后把你感性、柔弱的一面寄托在他的身上就行了。”

楚天阔转身从一旁的桌子上抽了两张“必相印”的纸巾递给诸葛大力：“出去之前擦擦吧，别让人以为我欺负你了似得，你挺大的个人了，我就不送你了，记得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