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降临之虚空时代 第四章：天使与恶魔

“那么，接下来，我是应该叫你天启王凉冰呢，还是恶魔女王莫甘娜，或者说妹妹？”凯莎望着凉冰，眼眸里闪烁着异样的悸动，双臂抱胸，食指轻轻点着铠甲。

“有区别吗？”

凉冰转过头去，微微低下，没有与凯莎对视，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愿，抑或是不知道怎么面对。

“两万四千年前，怒海之战，我们三个人所向披靡，一举推翻了天宫秩序，压迫在我们身上千年的枷锁被打破了，之后，梅洛天庭进入三王时代，天使文明到达巅峰，无论是烈阳，冥河，还是已知宇宙，几乎所有的文明向我们俯首称臣，直到那一天你降临坤萨”

凯莎的语气中隐用一丝怒火。

“不错，短短几百年的时间我们就完成了对于宇宙诸神的统治，然后呢？你，天使之王凯莎，天使中的战斗神，称号天刃王，诸神之王，万民敬仰。你建立了你的正义秩序，使它遍布宇宙，从那个时候开始，你最在意的是生命，还是你的正义？”

凉冰很愤怒，脑海中回想起自己来到坤萨星的过去，那是一个信仰巫术的文明，而她的到来，正赶上了巫师们祭祀完毕，等待神明降临的时刻。当他们睁开眼时，美丽高贵的天启王站在她们面前，无数人热泪盈眶。

他们全部跪倒在地，大声高呼：莫甘娜！莫甘娜！（坤萨语言意思是无与伦比的女王）

声音回荡着整个坤萨星，而这一幕，凉冰曾经见过，那是她和姐姐凯莎在打败华烨的时候，她们于鹤熙一起站在天使大殿之上，无数的女天使跪倒在她们面前，大声高呼：天使之王！天使之王！

......

“看来，对于我们姐妹来说，这一切的开端就开始于我对坤萨星对惩治，不过直到现在，我依旧不认为我的正义是错的，也并不认为对于坤萨执行正义审判是错的。”

凯莎的语气不容置疑。

“直接改造低等生物的基因本身就是对什么对亵渎，坤萨的发展历程太过粗暴，直接培育，改变当地的土著基因，快速进化，残酷淘汰，在你的帮助下，坤萨土著们摇身一变，都变成了强大而残暴的魔人。”

“我们身为天使，坚守正义秩序，为的就是保护弱小大文明不被强大大文明入侵，给所以文明发展的机会和时间。”

“可是你都做了什么，粗暴的改变基因，通过间接残杀无数弱小大生命来直接使他们变得强大，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没有仁慈，没有善良，违背正义！”

凯莎有点愤怒了，对于创建正义秩序下的她，两万多年的时间里从来没有改变过对于正义秩序的看法。

“那又怎么样，这是坤萨星人自己的选择，我只是给他们提供了比你的正义多一个的选项而已，坤萨人想要变得强大，他们为此不惜以残酷。血性的方式获得力量，他们骨子里不想要被压迫，他们追求自由，有着对力量的渴望。”

“而我，用不到100年的时间把他们从软弱的肉体是变成了可以抗衡天使战士的强大魔人，我帮助这个文明进化，完成晋级的洗礼，有什么错？”

凉冰明显对于坤萨有着无法言明的感情，两万年前姐妹的决裂就是起源于坤萨，如今，天使之王彦再一次认同凉冰天启王的身份，这一道横阻在姐妹之间的深渊一日不被相护的理解填埋，他们就一日不会原谅彼此。

“伊人文明有着无数的资源，他们的文明就算是不再进步，依靠着资源也可以像烈阳文明一样，国泰民安，但是坤萨呢，恶劣的自然条件，连水源都很稀少，再过几千年他们都会因为水源的枯竭而导致整个文明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里，我伟大的姐姐，你会管他们的死活吗？”

“与其让这些弱小的文明生活在天使的庇护之下，还不如让他们自己变得强大。姐姐，对于坤萨来说，到底谁才是他们的正义？”

凯莎沉默了，她沉默了许久。凉冰也沉默了。许久，许久。

梅洛天庭——天城

自从坤萨决战结束后，彦回到了天使之城，如今莫甘娜，或者说天启王凉冰已经陨落了，费雷泽那边的艾妮·熙德和她的神圣艾兰王国也就没有了被感染的风险。彦一个人泡在泳池里，耳边传来天使追的声音：“女王，刚刚收到来自坤萨星时空蔷薇的信息，她想和女王商谈对付华烨的事宜。”

“哦？是吗，那好我马上过去。”

彦从泳池中站起身来，完美的身材和莹白的肌肤展露在天地间，长发及腰，自风中飞扬，一瞬间消失在哪里，只留下水面上圈圈涟漪和风中淡淡香味。

鹤熙早就料到蔷薇会来，只是彦没想到蔷薇来的这么快，如今天渣军团损失惨重，凉冰也是为了坤萨陨落，现在跟恶魔联手，刚好可以一举击溃华烨，永除后患。

天使大殿，彦坐在王座上，英气逼人，天使追立于彦的身侧，下方整齐站立着数千天使战士。笔直而立。

“女王，暗通讯已经链接”

“天使女王彦，你好，我是新任恶魔女王时空蔷薇，相信你也知道我来找你的原因。”前方的图像上，蔷薇坐在以前莫甘娜常坐的那把座椅上，表情淡漠，眼眸里充满怒火。

“当然，若宁已死，梅洛天庭危险解除，而且华烨溃败，现在正在带领残部隐匿在宇宙角落企图再犯天庭，而你来找我，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你们想要为莫甘娜报仇，我们想要永绝后患。各取所需。”彦平静地说。

但是此时下方的众天使们开始躁动起来，毕竟恶魔曾经残杀过无数战友，还推动了神圣凯莎的陨落，现在想要和恶魔合作，在他们看来根本不可能。

“所以你的决定是？”

“蔷薇，虽然对于天启王的死我很抱歉，但是对于恶魔所犯下的罪孽，不是仅仅死了一个莫甘娜就可以翻篇的。”

“那就是没得谈咯？”

“谈是可以谈的，不过在谈华烨之前，我们要先谈一下天使与恶魔”

对于和天使合作，恶魔并没有意见，他们追随莫甘娜，崇尚自由，而莫甘娜最自由的地方就是没有限制。

但是，对于天使来说，跟曾经的死敌合作，不亚于叛离天使的正义秩序，尤其是彦现在刚刚上位，两万年以上的天使依然对彦不屑一顾，虽然合作暂时只有前提，想要推进还需要不小的努力。得到大部分天使战士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