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星跟着几个公差,是大摇大摆的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公堂上,郭立躺在一块门板上,脸肿的像个猪头,郭家的几名家丁,站在一旁伺候着。
范仲淹板着个脸,坐在公堂上一言不发,郭立的妻子,林氏是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哭诉着,杜文星的罪行。
杜文星趾高气扬的走进公堂,还没等范仲淹开口,这混蛋就开始嚷嚷起来。
“哟,郭御使,看来真是被打的不轻啊,你看躺的都跟死猪一样了,小爷我瞧瞧,这都打着哪了!”
郭立是都快被气晕了,这混蛋,竟然嚣张到如此地步,都到了大理寺公堂上,还这么嚣张。
“你,你昨夜无缘无故殴打本官,今日还敢在公堂上调侃,死到临头,你还敢这么嚣张。”
郭立是有气无力的说道。
杜文星双手一叉腰,“郭御使,你可不能就这样无凭无据的就冤枉小爷我,你哪只眼睛看到小爷我昨夜打你了?”
杜文星来了个死不赖账,真的是要把郭立给气炸了。
“你,你昨日里,分明就是你的声音,我……”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杜文星打断了郭立的话。
范仲淹一看,这小子,还真是嚣张跋扈,一进来就跟人吵上了,当自己是空气啊,当下就咳嗽了一声。
“咳!咳!肃静,肃静!”
杜文星这才转过身来,对着范仲淹作了一揖道:“范大人,郭御使就喜欢盯着小爷我,这被人打了,都要算小爷我头上,还要不要脸了。”
郭立平日里确实像是跟杜文星有仇似的,三番两次的找杜文星的麻烦,这些范仲淹也是有所耳闻的。
可这不是就说明,杜文星是存在行凶的动机吗?范仲淹决定先问下杜文星。
“杜文星,本官问你,昨日晚上,你去了哪里?”
“小爷我昨日做成了一笔天大的买卖,范大人,猜猜看,这一票小爷我净赚了多少?”杜文星得意洋洋的说道。
答非所问,杜文星这根本就对范仲淹的问话当做耳边风,公堂之上,依旧不改混蛋本色。
“咳!本官,对小王爷的生意,没什么兴趣,本官再问一句,小王爷昨晚上去哪里了?”范仲淹正好追问道。
“昨晚上?谈生意啊,天大的生意,上百万两银子,小爷我哪有时间去对付这狗屁御使。”杜文星仰着头一脸不屑的道。
他这一口上百万两银子,确实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了一惊,连范仲淹都暗暗惊叹,这小子,手笔如此之大。
范仲淹点了点头,“这么说,小爷王昨日是一直在谈生意,那么本官还想问下,小王爷是在哪里谈的生意,又和谁人谈的生意?”
范仲淹是因为杜家祖上乃开国元勋,几代忠良,所以对杜文星是相对客气,可这小混蛋飞上天了。
“这可不能说,这么大笔买卖,这可是商业机密!”杜文星神秘兮兮的说道。
这傲慢无礼的态度,让范仲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范仲淹冷哼一声,“哼,昨日中午,就有人看见,你和一个中年商人在季阳楼里谈好生意,饭后两人就各分东西了。”
“哎呀,范大人啊,上百万两的生意,小爷我就一顿饭的时间就草草的谈完了,轻轻松松的赚几十万两,那不就太没成就感了?”杜文星摇头晃脑道。
“大人,杜文星分明就是在扯谎,他定是记恨郭某,昨晚伺机报复,郭某是清清楚楚听到,就是他杜文行的王声音。”郭立插嘴说道。
杜文星转头一看,这狗屁王八蛋御使,你还知道是报复你啊,真要说报复,那要报复你的人可多了去了。
“郭御使,你不能血口喷人,你说是小爷我报复你,那你凭啥就不能是你强抢民女糟的报复?凭啥就不能是你诬告别人强占田产糟的报复!”
“你,你混蛋,你怎么就平白又诬陷我!”被揭了伤疤,郭立是气急败坏,这些本就是他昨天自己亲口承认。
“对,小爷我是混蛋,你还真就是个乌龟王八蛋,你无耻、你无知、你猥琐、你恶心、你厚颜无耻、你数典忘祖、你不得好死!”杜文星脱口就骂道。
骂人对杜文星来说,那根本就没怕过谁,别说你郭立,就是汴京城里那骂街的泼妇,都未必是杜文星的对手。
范仲淹,一看这又场面,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郑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
他可是个正直的官员,对于郭立这种伪君子,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也是略有耳闻。
现在听见杜文星说他强抢民女,诬告别人强占田产,范仲淹倒觉得,这事或许还真有发生。
可今日这公堂上,这些事情,和今日的案子是无关的。
范仲淹,一时也没辙,这事,郭立是一口咬定杜文星打的他,杜文星又矢口否认,当下又没证据。
正在发愁呢,差人来报,“韩琦,韩太尉到!”
范仲淹是心中一个疙瘩,韩琦,他来做甚?
韩琦不紧不慢的来到公堂上,对着范仲淹,拱了拱手。
“范大人,韩某此来,是来充当个证人。”
证人,太尉来当证人,这事就奇怪了,范仲淹也是疑惑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太尉前来充当证人。
“韩大人,不知是要为在场的哪位做证。”
“杜文星,杜小王爷。”韩琦指了指杜文星,又转向范仲淹道,“昨日晚上,杜小王爷是一直跟韩某在一起,到将近子时才离开。”
将近子时,郭立说是亥时三刻左右被打的,既然韩琦说杜文星到将近子时才离开,那就没作案嫌疑了。
范仲淹想着,而且以韩琦当朝太尉的身份,自然不会是随意撒谎的。
“韩太尉的意思,那杜文星是可以排除作案的嫌疑了,这就需要另行找出行凶之人了。”
范仲淹这话还没说完,只见吏部尚书林特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范大人,林某有话要说,大人为何仅凭着韩太尉的一句话,就下定了结论?”
林特边说着对范仲淹拱了拱手,又转向韩琦道:“韩太尉,既然你说杜文星昨晚是和你一起到将近子时,而杜文星又说谈得上百万两银子的买卖,那想必是和韩太尉在谈这笔买卖了?”
林特,郭立的大舅子,郭立被人拦路行凶,打的还不轻,身为吏部尚书的他,当然要来给郭立出头。
“林尚书见笑了,韩某当然没这么多银子谈这大买卖,韩某是陪同别人一道谈的这笔买卖!”
“哦,能让韩太尉陪同,那谈买卖的人,定是贵不可言之人了,林某想问问韩太尉,谁能有这么大面子,让当朝太尉陪同着去谈这买卖。”林特是咄咄逼人。
韩琦一时竟无言应对,他可不能说,是陪着太子钱穆去谈的这买卖,那到时候,就得追查,太子要那么多的地干嘛了,这牵扯下去事情就大了。
正在韩琦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外差人又是急急来报:“范大人,太子求见!”
太子!今日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邪了,先是太尉,然后是吏部尚书,这回又是太子,范仲淹心中也是不免得泛起嘀咕。
“这太子钱穆,该不是也为了此事而来?”
林特更是心中一惊,难道韩琦陪同的那位贵人,竟然就是太子,平日里太子就与主战派交好,那么他今日所来必是为了此事,难道主战派这是要拉拢永原王府不成。
永原王府,如今除了度给年这个一条腿已经迈入棺材的老家伙之外,也没什么可拉拢的筹码。
杜力盛仅仅是一个詹事府一个从五品的少卿,这混蛋小子更是一文不值的纨绔子弟。
太子钱穆是大步的走进堂中,堂下众人是纷纷行礼,范仲淹更是站起来对着钱穆是深施一礼。
“不知太子驾到,微臣凑巧有案在审,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都免礼吧!”太子说道,“本宫今日就是为这案子而来。”
太子看了看郭立伤势,随即又道:“看来郭御史,真的是伤的不轻啊,天子脚下,居然发生如此恶性案件,范大人如若抓到行凶之人,确实应该严惩不待。”
“还请太子为微臣做主啊,那杜文星昨晚将微臣打成这般模样,今日在公堂之上还百般抵赖,请太子做主啊。”郭立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说道。
太子看着郭立声泪俱下的哭诉,却是冷哼一声:“哼!不过,郭御史,虽然你遭贼人无辜殴打,但也不能随便就冤枉了人,昨晚,杜文星昨晚一直在和本宫谈买卖,直到深夜,本宫可以作证,打你之人,并非杜文星,怕是另有他人。”
大堂上,一片唏嘘,原来是太子,韩琦刚才说陪同他人谈买卖,想不到这人竟然就是太子钱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就连林特,也不敢当面对太子进行反驳,其他人更是深信不疑。
郭立更是目瞪口呆,他分明是咬定这事就是杜文星干的,却想不到,连太子都出来替杜文星洗脱罪名了。
他这顿打,看来是白挨了,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没人会冒着冲庄太子的风险,为他一个御史来申冤了,就连他大舅哥林特都不会。
范仲淹更是深信不疑,想着刚才杜文星说的,郭立平日里的干的混蛋事不少,树敌颇多,那么被仇家盯上,也是合情合理了。
正在此时,却不料,门口,一声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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