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预言师 第445章 怪病

晚上，寒雪在自己房中研究《周易》：“巽卦，巽上，巽下；小亨。利有攸往。利见大人。初六，进退，利武人之贞。九二，巽在床下，用史巫纷若，吉，无咎。九三，频巽，吝……”

《周易》是相当古老的典籍，后人对于其中卦辞和爻辞的解释，有很大争议。然而寒雪作为一名预言师，如果说不懂《周易》，貌似有些说不过去。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请进！”寒雪轻声说道。他知道，这个时候进来的，不是姜偌就是白游，这么柔和的风格，那就一定是姜偌了。

“又看《周易》呢？”姜偌微笑着问。

“嗯，对，华夏传统文化，果然是博大精深啊。”寒雪慨叹着说。

“是啊，有时候我就想，这么高深玄妙的文字，真的是人类能够看懂的吗？”姜偌微微蹙着眉说。

“我就能看得懂啊，你莫非是想骂我不是人？”寒雪开玩笑说。

“哪有……崇天，你知道吗，为了能更好做你的助手，我买过很多跟《周易》有关的书，像什么《图解周易》《简单周易》《周易全解》，结果发现，每个人的解释，都是不一样的，有些甚至可以说是大相径庭。”

“那说明出这些书的人，功夫还不到家呀。功夫到家了，万物齐一，一切都在不言之中。”寒雪用手划了一条柔和的弧线说。

“对了，崇天，你高中班长司徒云飞又交了一份单独约见申请。我们要接收吗？我感觉给他机会太多对其他人不是很公平。”姜偌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我觉得也是，我给他去个电话，让他以私人名义过来一趟吧，不占名额了，还能好好叙叙旧。”寒雪略微思考了几秒说。

“嗯，我觉得这是最合理的安排。”姜偌点点头，赞许地说。

第二天晚上，司徒云飞果然赶来了。

“崇天，我跟你讲，这次是大事！大事！”司徒云飞严肃地前后挥动着食指说。

“先别忙，咱不说好过来吃饭的吗？”寒雪笑着说。

“唉，我这个脾气你知道，有事憋着干啥也都不自在。”司徒云飞轻轻在桌上敲了几下说。

“行，那你先说，反正菜也没齐。”寒雪笑着说。

“行，那我就说了。咱老同学梁逵，给调到一县里食品安全局去了，这几天特别憋屈。”

“没办法啊，食品安全局，那就是个闹心的地方，就这世道，吃饭都指不定吃出点什么来，六六粉、苏丹红、地沟油都不叫事了，有些东西煮烂了以后我都不知道那是啥，所以啊，我这个人几乎就不在外边吃什么东西。”寒雪耸了耸肩说。

“我跟你说，已经不止是三聚氰胺、地沟油之类的东西了，那些东西起码不会立马吃出人命来。而这一次的事件，明显严重影响到了居民的身体健康！”司徒云飞满脸严肃，仿佛正在与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当面对峙。

“我说，班长，你把你正义使者的特效光环关小一点，我在你面前感觉自己都成卑琐小人了。”寒雪开玩笑说。

“崇天啊，你是不知道那情况有多严峻啊。那县里小河的水，那都跟黑芝麻糊一个颜色了，叫人来检测，竟然一切正常！唉，‘正常现象’这个词，我听了这么多年了，头一次听这么扯蛋的！他用的莫不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巴尔坦星进口的探测仪器？这明眼人搭眼一看就知道水污染了，不能喝了吧，他们那伙专家愣是说没事，喝出事来他们负责，我知道他们谁是张三谁是李四谁是王二麻子呀，我就找他们负责？”司徒云飞越说越气，到最后几乎想砸东西了。

“淡定，淡定，班长，别让那群老戏骨把咱气坏了，不值当的，不值当的哈。”寒雪笑着拍拍司徒云飞的肩膀说。

“行，说完水，咱再说那县里的山，那山……嗯，一般的山上啊，那都是石头，这县里的山上吧，我实在不知道埋了些什么东西，反正一刮风，给人感觉就好像全县都是臭豆腐作坊，那家伙，那要不戴个防毒面具，都在里边坚持不了三分钟。”班长拿手做了个“三”的手势说。

“然后，专家转了一圈，也说正常？”

“对，正常。当时我那个火啊，你说你靠数据说话我没意见，但你自己都带着防毒面具进山里去捣鼓机器，这‘数值正常’四个字说出来就有点没诚意了吧？”司徒云飞摊开双手不断上下抖动着说。

“嗯，的确是。”

“崇天啊，以前我老认为，机器比人准确，机器比人客观，但我忘了，人可以收钱说假话，机器指针也可以粘死了不让动啊，唉，我还是太年轻，太年轻……”司徒云飞苦笑着摇了摇头说。

“行了，班长，我看你这反应，比梁逵还大呢。”寒雪平静地笑了笑说。

“行了？说到这儿可不行，我还没说那县里病人怎么着呢！”司徒云飞把眼睛瞪得滚圆说。

寒雪感觉这老班长真的有可能就是黑猫警长转世。

“所以，居民们都出现了什么症状？”寒雪朝司徒云飞问道。

“手脚疼，手脚麻，手脚无力，走两步都困难，还老打哆嗦，而且时而哭时而笑，反应还很迟钝……”

“不是，班长，这县怕不是已经没有活人了吧，我看这症状不像是能维系人类社会正常运作啊。”寒雪皱着眉说。

“我说的都是晚期症状，还有很多早期患者，并没有那么严重，勉勉强强还能工作，让那个小县城苟延残喘。”司徒云飞说道这里，沉痛地摇了摇头。

“嗯，这怪病听起来，很像是水俣病啊。”寒雪皱着眉说。

“水俣病，那是怎么回事？”

“水俣病是有机汞侵入脑神经细胞而引起的一种综合性疾病，因首次发现于日本熊本县水俣湾附近的渔村而得名。它严格意义上来讲，是慢性汞中毒的一种类型。”寒雪紧皱着眉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