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预言师 第275章 做人不好吗？

五年前，幽暗的密室中，赤眼的格林与铁手的汉克对峙着。

“时代……说起时代，大哥，你以为，这是一个属于什么的时代？属于仁慈，属于公正的时代吗？不，大哥，你想顾全的那些东西太奢侈了。”铁手汉克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微笑说，“你以前不这样的。以前的你和我很像，追求绝对的效率。我甚至认为，你一直在追求的‘尚贤’和我一直在追求的‘高效’就是同一样东西。每个人都在自己合适的位置上了，效率也就提上来了，这次我的逻辑没有问题吧？”

赤眼格林俯身在暗红发黑的地面上摸了一下，问道：“汉克，你在这儿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有多久了？”

“哦，从你干上黑手党的一把手，我就一直在这里，替你延续你以前的爱好啊。”铁手汉克看着自己的大哥说。

“混蛋！人怎么可能会有那种爱好！一切都是身不由己，身不由己！”赤眼格林咆哮道。

连绵不断的回声中，仿佛搀杂着四周冤魂的哀啸。

“不要逃避了，大哥，人总是希望看到自己的行为在这个世界上产生效果，造成影响，而毁灭一个人，比创造一个人，简单太多了……不过很多时候我真的想去找雷诺·库罗斯的女儿造人，那姑娘太美了。”铁手的汉克脸上闪出了一丝沉醉的表情，“可是，大多数时候，我还是觉得捅人一刀比给他块糖吃更有成就感，大哥，你就不会为痛苦的尖叫声沉迷吗？”

“汉克，做人不好吗？人人都有兽性的一面，你就非要放纵你自己，退化成野兽吗？”赤眼的格林紧皱着眉头说。

“大哥，你对人的理解怎么就那么狭隘呢？欲|望也是人性的一部分，有欲|望才有动力，如果人人都无欲无求的话，就离着世界末日不远了。为了效率，激发并解放人固有的欲|望，是完全合情合理的。大哥，说句实话。来到这里，你就回想不起，割裂人类筋骨皮肉的快|感吗？”

“不，我能想起的只有罪恶，深深的罪恶！没错，权衡利弊，我不为自己的选择后悔，但我没有办法把它视为理所当然！”赤眼格林大声回应道。

铁手的汉克嗤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大哥，何必呢，做都做了，还假惺惺地说什么‘我有罪’，你不累吗？你看看，你看看，这屋里的玩意儿，要么就是你的发明，要么就是你改进过的东西，能把刑具做到如此精致的人，怎么会感受不到此中的愉悦呢？”

“凡是能让人感受到愉悦的事，都去做一遍的话，那和野兽还有什么区别！”赤眼的格林咆哮道，“汉克，我会马上叫人炸毁这里，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大哥，你有你的理想，我也有我的追求，我要做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拦着了吧。”铁手的汉克摇了摇头说。

“我不想拦着你，但如果谁玷污了我理想的世界，我一定饶不了他。”赤眼格林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说道。

“查理生死未卜，想不到我们也要走向对立了吗？”铁手的汉克苦笑着说。

“是做我的兄弟，还是做我的敌人，我想你早就做好决定了吧？”赤眼格林用冷冷的声音说道。

“哧啦……哧啦……”

预言的影像又变成了杂乱的线条。

又有一段无关紧要的历史被跳过去了。

这次，画面定格在一条昏暗的街道。

地中海气候的意大利，很少有这么阴冷的时候。

日月无光，尘土飞扬。

在这糟糕的天气中，寒雪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使劲按着自己的胃，带来了一阵又一阵恶心的感觉。

预言景象中的铁手汉克，简直是流氓中的极品，人渣中的战斗渣。

什么反人类他来什么，还能把狗屁不通的理论形成体系，也算是半吊子哲学家中的一朵奇葩。

“汉克！”

赤眼的格林带着浓重的怒气，朝前面一个黑色的背影喊道。

身着黑色大衣的汉克转过身来，带着冰冷的笑问道：“大哥，有事吗？”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刚才嘛……”铁手的汉克活动着手腕说道，“许久不活动了，找几个毛头小子比划了几下。”

“我问你，雷诺·库罗斯的老婆女儿，是不是你给拐过来了？”赤眼格林脸上，是十二分的严肃。

铁手汉克拿不屑的眼光看着赤眼的格林，说道：“配套服|务蛮全啊，还管人家老婆孩子，我和查理打了那么多年光棍，你怎么就没管过我们呢，嗯？”

“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动了雷诺·库罗斯的家人！”赤眼格林咆哮道。

两人眼中都喷射着怒火和敌意，让人很难相信，这两个人竟会是当年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你再也见不到她们了，至少，在她们变成零零碎碎的尸体之前。不过，或许你应该高兴，两年后国家可能就放开同性婚姻了，你可以抛开嫂子，去跟雷诺·库罗斯领个证。哈哈哈，不过，你可要有个心理准备，我这个单身老男人的愤怒，说不定会给尊敬的库罗斯部长留下个终身残疾什么的呢。”铁手汉克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无情地嘲讽着赤眼格林。

“汉克·芝顿，你怎么也算是意大利黑手党的第三把交椅了，你觉得你这龌|龊的手段，配得上你的身份吗？”赤眼格林一字一顿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们做兄弟那么多年了，你就好意思把第二把交椅让给一个外人？”

“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唯才是用，这才是用人之道。”赤眼格林一副刚正不阿的表情。

“什么用人之道，你这个人，就是道道太多了！为了绝对的效率，我就是要打破这世界上腐朽的条条框框。只有刺激人欲|望、催人奋起的条例制度，才有存在的价值。所以，我现在就是要怎么爽怎么来！”铁手汉克一副狂放而桀骜的表情。

“汉克，你疯了，做出这种事情，黑手党的名声会臭掉的！”一向平静理性的格林·波顿，这时太阳穴上都能看出跳动的青色血管了。

“我就是要疯狂，要自我解放，要重置这沉闷的世界！你来打我呀，我让你单手单脚行不行？”铁手汉克脸上露出了邪魔一样的可怕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