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同人之克尔拉的故事 第四章 为奴生活

时间倒回至7年前，“圣地”玛丽乔尔。（注：本故事的7年前，为原作剧情16年前）

“真麻烦，下次还是不要这些累赘的「赠品」了！快快快！把它们从麻袋里拿出来！”

乔安尼亚圣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今天购物的“战利品”了——三个鱼人奴隶。

“这条是扁鲨鱼人，这条是……”

“是虎鲨鱼人，乔安尼亚圣大人。”一旁的卫兵补充道！

“对对对！虎鲨鱼人！今年我一定能赢一场比赛！哈叭叭叭！”乔安尼亚圣激动地拍手叫好。

“咦？这一条是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这么弱？”

与另外两位身型壮实的同胞不同，第三个鱼人骨瘦如柴，而且面色惊恐万分。

“我知道了！这一定是条秋刀鱼鱼人！该死的家伙，居然把这种贱鱼也混了进来……不过算了，有鲨鱼就足够了！”

这第三个肤色亮蓝的干瘦鱼人，正是梅卡。

一般来说，鱼人的力量是普通人类的十倍，鲨鱼类鱼人则力量更强。而梅卡，力量却与普通人类无异。正因为秋刀鱼鱼人的血统以及瘦弱的身体，梅卡一直遭到鱼人街伙伴的嘲笑。军队、警卫队，甚至海贼团，不管哪个群体都不愿意接纳他。

“恭喜你们，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的奴隶了！”乔安尼亚圣发表讲话，“只要你们表现好，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说完，他示意卫兵把三人身上的锁链解开。谁知，就在锁链落地的一瞬间，两个鲨鱼鱼人同时起身，飞速冲向乔安尼亚圣。

虽然还带着手铐，但行动丝毫没受影响，两人双手互相抵合，手掌向着乔安尼亚圣发起攻击：“鱼人空手道……！！”

这一掌的威力绝对非同凡响，在场众人无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手足无措，乔安尼亚圣更是惊吓得动弹不得。

眼看攻击就要击中，两人扑通一声倒下。

“飞指枪……”一个戴着诡异面具的男人从一旁出现，此人正是最高情报机构CP0的一员。

“可……恶……”

“还想……至少干掉一个天……龙……”

两个鱼人被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心脏，不一会儿便咽气了。

乔安尼亚圣从惊恐中缓过神来，他冲着CP0大喊：“混蛋！！！这可是好不容易到手的鲨鱼鱼人！！！”

“袭击世界贵族，死罪无可例外，乔安尼亚圣大人。”CP0漠然地回答道，语气中没有任何情感。

乔安尼亚圣当然明白这一律法。咬牙切齿的他转而掏出手枪，将怒火洒向两个鱼人的尸体。

“竟然敢找死！！！”砰、砰、砰……枪击直到子弹射完才停止，两人的头颅已血肉模糊。

所有这一切，都被梅卡看在眼里。

他不明白同胞为什么选择袭击天龙人这条死路，同时也难以相信比他强大数十倍的同胞就这样瞬间毙命、惨遭屠戮。

天龙人想把我怎么样？我该怎么办？要逃吗？有可能逃走吗？不对……我在想什么？！光是这么想就会没命吧？！……

梅卡死死地定坐着，却觉得天旋地转。这些关于自己未来的疑问，不断在惊恐的脑海中翻滚，渐渐的，梅卡心中有了一个笃定的答案，那便是自己的生命从此已没有“希望”二字。

“喂，快过来把这擦干净！”乔安尼亚圣发话了。

接着，从梅卡眼前爬过一个小女孩，她开始清洗被枪击染红的地面。

望着女孩机械的身影，梅卡更是瞪大了眼睛。巨大的恐惧似乎把周围的光亮给吞噬了，他感到自己被困在一个黑暗而又广阔无边的空间之中，周围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遥远。

这时候，梅卡隐约感到自己的脑袋有些发烫。随着灼热感越来越强烈，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被某人狂踩着头部。

“混蛋！居然只剩下这条没用的贱鱼！混蛋！！”乔安尼亚圣不停地发泄着，直到他逐渐失去了力气，才终于停脚。随后，伴着谩骂扬长而去。

奄奄一息的梅卡被卫兵套上项圈，带入了奴隶室。

奴隶室，位于天龙人居住的“诸神之地”地下，可以借由遍布在诸神之地的多个入口进入。除了劳役、观赏用的奴隶，其余绝大多数奴隶平时都呆在这里。奴隶的牢房大多根据主人划分，只有少部分特殊奴隶需要申请占用专属房间。当然还有租赁区，那儿提供各式各样功能的租赁用奴隶，抢手的奴隶甚至需要提前数月预约。牢房纵横交错，一眼望不到边际，足足上万人在这里生存。然而奴隶室空间依然有限，不断有塞不下的奴隶被“淘汰”——发配去劳役直到活活累死。

在这里，梅卡见到了从来没有见过的人种。有的房间栅栏像渔网般密集，里面满是拳头大小的小人；有的房间深不见底，呆在里头的家伙个个巨大无比。透过昏暗的灯光，梅卡看见这些面貌千奇百怪的奴隶们，脸上都挂着同样的神情——绝望。

“晚上好，乔安尼亚圣大人，最近新到了一个无与伦比的舞者奴隶，请问您是否需要租借？”

“不用了。”乔安尼亚圣径直走过租赁区。这个身材矮胖、戴着单片眼镜的世界贵族，只热衷于“强大”的奴隶。他来到自己的专属牢房前。

“恭喜你，贱鱼！接下来就是你这辈子最光荣的时刻！”

说罢，两名卫兵按住梅卡，使他跪倒在地。梅卡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却又立即停止反抗。这时，只见另一个卫兵掏出一根烧红的烙铁……

“啊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仿佛要将巨大的奴隶室刺穿，然而就连处在同一牢房的奴隶们，面容都没有丝毫波动。

“贱鱼！听说人间的贱民喜欢吃这个。”乔安尼亚圣脸上挂着无比得意的笑容，下令随从端出一盘盐煎秋刀鱼，“从今天起，你就吃这个，哈叭叭叭！真是和你绝配！！”

奄奄一息的梅卡躺倒在地，逐渐昏死过去。梅卡的为奴生活，正式开始了。

虐待奴隶，本不是乔安尼亚圣的嗜好。但失去了渴望已久的鲨鱼鱼人，使得他将这一切都迁怒于梅卡。然而，软弱无能的梅卡面对鞭笞毫无反抗，每日送来的秋刀鱼也都乖乖吃完，没过几日，乔安尼亚圣便厌烦了：“是时候把这家伙给处理了。”

说到天龙人在圣地的最大娱乐活动，无疑要数“奴隶运动会”。

一年一度的奴隶运动会，数百奴隶参加搏击、赛跑等比赛项目，角逐各项冠军。虽然夺冠并不会赢得奖品，但却是天龙人展现各自奴隶质量——即财力势力——的绝佳手段，因此大多数天龙人都卯足干劲参赛，这也是许多天龙人追求强大奴隶的原因。

美其名曰“运动会”，其实是缺乏公平的残忍游戏。一个项目中，无论性别、种族、年龄，各种奴隶一同参赛。而最早被淘汰的一批奴隶，则会被送往“自动步行道”劳役，相当于判死刑。比赛几乎没有规则限制，奴隶们为了生存不顾一切，常常有人直接命丧赛场。

人工开垦的河道是圣地最受欢迎的风景线，加之场地宽阔，“游泳”便成了奴隶运动会观赛者最多的最热项目。

乔安尼亚圣原本有个“万全”的计划，那便是借助鲨鱼鱼人将对手们杀个片甲不留，从而夺得游泳比赛的冠军。然而计划落空，一怒之下，他将梅卡作为炮灰送去参赛。

来到比赛当日。

为了让选手发挥全力，和其他参赛奴隶一样，梅卡被摘掉了所有枷锁。赛场有CP0维护安全，一旦发现威胁就会立即抹除。

梅卡在卫兵的带领下来到出发点。37个参赛者，在河中一字排开。其中鱼人、人鱼占了一大半。

这时，梅卡注意到一个女性人类参赛者正在水中挣扎，她似乎根本不会游泳。

此刻在岸上观赛的乔安尼亚圣对身旁的人说道：“萨芬提因圣，那不是你最喜欢的奴隶吗？如果我没记错……她还是个能力者。”

“没错，乔~安尼亚圣。”对方的语调阴阳怪气，“前~几天那家伙居然踩到了我的脚，我~实在太生气了，这~就是她的下场！”

“原来如此，哈叭叭叭……确实罪该万死……”

正说着，只听“砰”的一声枪响，比赛开始！

霎时间参赛者们冲出起点，向前方蜂拥而去。梅卡虽然反应稍慢了半拍，仍然随着本能开始拼命前进。起点只剩下刚才那个女性奴隶，缓缓沉向河底。

由于起步落后，梅卡眼前只剩前方选手卷起的泥流，但他依然不顾一切地游动。

视线极其有限，难以躲避障碍。这个体格不大的鱼人却不断受到似乎是乱石带来的冲击。涡流此起彼伏，好在种族优势让他得以轻巧地化解，甚至利用水流进行加速。

原本闲静的人工河一如大海般奔腾。这简直就是充满厮杀的战场！梅卡不断撞见失去比赛能力的选手，其中不乏鱼人和人鱼同胞。

“血！都是血的味道！”梅卡来不及恐惧和迟疑，他能做的只有继续前进。

“什……！！”突然间，梅卡被某个选手从背后抱住，对方勒住他的脖子使他无法呼吸。

他挣扎着往后看去，随即一惊——那是个浑身长毛的家伙。

“不要那么快，拜托了！如果再被超过，我会被主人干掉的！！”那是一个水獭毛皮族，参赛前主人下达了至少获得前三名的命令。

两人相持前进。梅卡被死死缠住，瘦弱的他完全无力摆脱束缚。“快要……不行了……”

突然，两人冲出了泥流，视线恢复了！但眼前等待着的，是一个守株待兔的金枪鱼鱼人！！

梅卡他们游速太快了，加之纠缠在一起，根本来不及调整身体躲避。金枪鱼鱼人咧嘴大笑，摆出攻击架势。

眼看万事休矣，情急之下梅卡张开手掌脚掌和全部鱼鳍，水獭毛皮族一个滑溜抱了空，冲向前方直直吃下一记瓦劈。

梅卡立即利用空档，拼命朝前游去。

“不好！！”金枪鱼鱼人发现没能一箭双雕，连忙追赶。

但是经过刚才这一遭，梅卡更是没命地游窜。

“可恶，怎么那么快！”金枪鱼鱼人和梅卡的距离逐渐拉大，两人的速度不在一个等级之上！

赛程已过大半，还剩约500米！虽然自出发以来才经过了不足短短30秒，对梅卡来说却如若隔日。

他隐约听到了现场解说的嗓音。

“真是太——精——彩——了——！！！今年的「死亡前半场」比往年更为惨烈，目前场上只剩下三——名选手！！第一梯队依然只有上届冠军一人……不对！！有人赶上来了！！有人赶上来了！！还剩两百米！冠军花落谁家还是个迷！！”

这个处于领先地位的人是个男性鼬鱼人鱼。比起鱼人，人鱼——尤其是强健的男性人鱼——游速更快。

但是，梅卡却拥有不逊于人鱼的速度。他虽然力量薄弱，但细长的身躯到了水中就犹如离弦之箭，俨然成了一道蓝色闪电。

最终关头，目空一切的梅卡以微弱优势获得了比赛的冠军！！！

欢呼声中，一二三名“浮出水面”。这个37个人参加的项目，最后仅有三人完成比赛。

梅卡正喘着粗气，第二名的人鱼对他说：“你是鱼人街的吧？！”

梅卡一愣：“你怎么知道……？”

“果然没错，我好像见过你，我也是鱼人街出身，我叫阿拉丁！”

“我、我是梅卡。”

“你小子游得真快啊！”

阿拉丁拍了拍梅卡的肩膀，梅卡不好意思地回以微笑。在这个情形下遇见同乡，梅卡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

梅卡一上岸，不料乔安尼亚圣已等候在岸边。他的神情难掩激动，显然，他等这一刻很久了。

“乔安尼亚圣大人，请注意安全，请先确保奴隶带上项圈。”负责安保的CP0说道。

乔安尼亚圣伸手阻止CP0，随即示意卫兵向前。“原来的项圈不用了！用这个！！”

卫兵掏出一个金光闪闪——由纯金打造——的项圈。“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一号奴隶！！！”

接下来的日子里，梅卡在乔安尼亚圣的宅邸有了单独的房间——一个有天窗的地下室。他每天还能吃上主人的剩菜，虽说是剩菜，但天龙人吃剩的饭菜对普通人来说无疑是饕餮大餐。

只要乔安尼亚圣出行，梅卡必定形影不离。渐渐地，梅卡慌乱的眼神已不复存在，他已完全适应并接受了为奴生活。

在一次给新奴隶打烙印时，那名奴隶突然挣脱束缚，碳炉打翻、火星四溅。梅卡旋即向前，用身体保护主人。

乔安尼亚圣自然对其表现深感满意，梅卡绝对称得上他迄今为止最成功的一桩买卖。乔安尼亚圣枪毙了那个奴隶和当天的所有卫兵，那天之后，梅卡成了管理主人奴隶的助理，负责烙记、惩处、押运等事宜。梅卡也心怀感恩，尽心尽力。

某日，乔安尼亚圣带着梅卡前往奴隶室。

“鱼人确实好用！其实，几年前我就入手过一条强大的鱼人。光是把他从交易所带到圣地，就害我损失了十几个士兵。”乔安尼亚圣边说边叹着气，两人已来到一个奴隶室深处的牢房门前，“我一直没法让他乖乖听话，也许鱼类只有和鱼类才说得通，你来把他说服，如果你们两个一起为我卖命……”

“梅卡？是梅卡吗？！”门打开后，牢内坐着的家伙惊讶地叫喊。

对面的梅卡也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眼前所见。“您怎么会在这里……泰……泰格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