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我的头发在哪里 第四章黑发老人

站在铁马城外的某个无名小山头上，叶不二慢悠悠的脚步响起。

“你当真与老夫过不去？”说话的是一个黑发过肩的靓丽老人，不过此时满眼愤怒，一手领着被束缚手脚的李家二少爷。

“交出生发真经，放了我徒弟。”叶不二开门见山。

忽的黑发老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你乃当今大帝，本是荣耀，奈何你是秀发国人，秀发人一生以秀发为荣。不如这样，我与你共修生发真经。”

“很不错的条件。”

叶不二双手抱胸，慵懒的双眼在眼前的两人身上扫视，“但是你得先让我看看生发真经的样子。”

“好。老夫虽然相信大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但还请大帝以天道起誓。”

忽的叶不二的眼睛露出危险的锋芒，声音冷冷清清，“怎么？信不过我？”

“不敢。”黑发老人满头冷汗，“只是生发一事事关重大，实不相瞒，老夫祖籍是秀发国九夜城，与大帝老家不远，算半个老乡。”

“九夜？嗯……差不多。”叶不二点点头，“那好，就看在老乡的面子上，我便以天道起誓，但你不要忘了，你老家九夜城的一句俗语，‘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伸出手指面向天空，叶不二高声大呼：“今日我叶不二再次起誓，往后与黑发老人共同修行生发真经，如有违约，天打雷劈。”

同样的，黑发老人也伸出手指，高呼发誓，以表诚意，“我黑发老人在此起誓，与叶帝共同修行生发真经，如果不从，天打雷劈。”

说话老人从怀里拿出那本真经。

一旁被仍在地上的李家二少爷满头冷汗，看着之前那么信任的大帝转眼就变成了敌人，嘴巴发不出声，只能呜呜呜的叫。

生发真经上全是空白，黑发老人伸手朝空气一抓，李家二少爷突兀起飞，飞进老人手中，左手指甲点破李家小子脑门，落下一滴鲜血。

叶不二紧紧盯着书本，血滴散开，急切的等待着字体的出现。

忽的，一道亮光自书中出现，紧接着就是一声轰响。

铁马城外无名山头在在爆炸中被夷为平地。

叶不二躺在乱石中，满眼怒火，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年少时所戏弄的老前辈的感受。原来他们不是狐假虎威，他们只是老了，迟钝了，善良了。

终于，自己还是成为了曾经讨厌的样子。

火焰在胸膛中燃烧，脚步一蹬，刹那间消失在原地。

在铁马城外的名川大江狂奔，一股极度炙热的火焰在几个呼吸间追上黑发老人。落在群山之中的明月湖边。

老人惊恐的看着身后再度追来的叶不二。

“你怎么找到我的？”

叶不二笑了笑，之前交给李家二少爷的那枚小小的玉心飞了出来，随叶不二的心神一定，在一秒内撞击老人脸庞一百下，不多不少。

“这……这就是大帝吗？”黑发老人半张脸红肿，嘴角流出血，但从另外半张没有肿起的脸可以看出，他在笑，“你刚刚发誓了，你不能强行掠夺我的真经。而我的生发真经是凌驾于天道之上的，天道奈何不了我。哈哈哈。”

同样的，叶不二也笑了。

天空依然晴朗。

“怎么回事？”

“听好了，叶不二根本不是本帝真名，况且真有雷劫落下，又有什么关系？”叶不二一步向前，如风如影，一脚踢开老人，将李家二少爷抓在自己手里。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凌门境巅峰的绝强体魄给予了老人强大的恢复了，但在大帝面前还不够看，不跨过那一线，是永远不会懂得那里的玄妙。

叶不二松开李家二少爷的束缚，像是释放了一只久居牢笼的猛虎，用着微弱的术法攻击着黑发老人。而站在一边的叶不二自然也乐意帮他束缚住老人。

终于，心中的怒火还是收敛了，没有释放，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失去了作为少年的冲劲，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不会补刀的老年人了呢？

终于，从黄昏一直到第二天黎明，李家二少爷终于用他宗师境的力量打死了凌门境高手。

精疲力竭的李家二少爷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看着叶不二，失声高呼：“师父！”

摆了摆手示意少年起来，心中不由的感慨，对这个少年又多了几分喜爱，这才是少年，为了自己的心愿，敢打敢拼，善于表达自己的真实情感，就和曾经的自己一样……嗯……没错。

走进已成死尸的黑发老人，叶不二搜遍了全身都没有那本生发真经，而老人的躯体却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中消散。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第二层？”李家二少爷吃惊的说，“传说生发真经达第二层就可以修炼出分身，分身实力与本体无二，并且拥有相同的记忆，但却惧怕阳光。在家族传说中，我的祖老就是通过第二层的分身连续三百年挑战同一位高手，从最开始的一招被秒，到后面的不相上下乃至斩杀，就是靠着记忆共享，一步一步了解那名高手的招式与习惯。”

叶不二点头，看向天边升起的太阳，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燃起一抹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