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 第三十九章 线 索

一整天都没精打采的脑子里混乱不堪，今天早上是梦吗？可是每一个对话每一个字我都历历在目，它预示着什么？是给我指引方向？还是隐晦的告诉我答案？还有那个美人是谁？是真实的人还是只能在梦了出现的？无数个答案困扰着我。

傍晚一个人在河边，微风吹过河面荡起鱼鳞般的波纹，大树下的落叶铺满厚厚的一层坐上去很舒服。我手里拿着那块琥珀反复打量琢磨，老把头的话在脑海之中细细品味。看来走到这也只能往前趟了，阿贵老把头都或多或少的知道真相不过出于他们自身的原因是不会直接告诉我的，莲是最接近真相的人如果她能说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可是可能吗？老把头交给我这个是想要我代他们去探求真相，也许莲只是在整个圈子的外面看着并不停在某一点上推动以便按照自己的意图发展，她不可能不知道我和飘的事为什么她始终装作不知道从来没有提起飘的任何事情呢？计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计划。水越来越深了，我感觉淹过我的胸口、脖子已经到了嘴唇马上就要使我窒息。

塔楼，在教堂的的后面东北角圆形四面没有窗户，因为有人看守周围没有人走动。这几天我故意找个借口想要靠近都被看守看见将我赶了出来，一连些天都没有好办法，如何进到塔楼里面每天我都冥思苦想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一次次每当我远远的经过那望着那黑黝黝的塔楼都会有一种压抑神秘的感觉。

傍晚，今天的天气有些寒冷也许刚入冬稍微气温一降低都会让人感觉不舒服。初冬天黑的特别早，没到五点已经满天星光，地道里早已经狗满为患因为天气寒冷大家都互相挤做一团互相打着招呼闲聊着。

一声哨音响起地道里立即安静下来，大家有次序的站好排齐刷刷的望着里面，不多时十几只大桶被抬了出来整齐的摆在面前，狗子们立刻骚动起来发出呜呜的叫声口水顺着嘴角流淌下来，掀开盖子瞬间菜粥的香味充满整个地道。大家依次经过每“人”一碗粥，拿到粥的直接找个角落或靠着墙慢慢的喝了起来。

“小智哥，怎么样这段时间还适应吧，以后给这帮下三滥分粥的事就不用您亲自操心了，有我们哥几个就行了”。我回头一看说话的是“疯三”我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呦，三哥今天怎么样没喝点？”

疯三呲了呲牙嘿嘿干笑了几声“瞧您说的好像我光会喝酒似的，这些天我里里外外可没少忙活，这不给它们施舍的粥都是我一手经管的，菜叶儿多，水多，米少又能挤出好几天的量”。

我“啊”了一声看着这家伙心里就产生一股厌恶，原本就是一地赖后来不知这么的混进福善堂干起了小喽啰一天醉醺醺的欺软怕硬“疯三”哼哼。我皱了皱眉“三哥你这么干当家的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发火啊，偷工减料可别坏了他大善人的名声，到时候可事大了”。

疯三没皮没脸的往我跟前凑了凑“哎，小智哥你是不知道，虽说福善堂家大业大不在乎这点可也不能不算计着来，架不住细水长流啊！我们舍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多一口米少一口米多一口水少一口水的都能吃到就不错了怎么还管饱啊？再者说了琼老爷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给这帮穷棒子有的吃就不错了它们还敢挑肥拣瘦的？”

我看着疯三的嘴脸实在恶心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心想“也是，琼大善人每天舍粥一天的花销日积月累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有这么一个帮着省钱的主何乐而不为呢？出了事它顶着就好，呵呵真是一拍即合啊”我拍了拍疯三的肩膀应付的扬了扬嘴角脸上挂着笑容心里这个恶心。

疯三有点蹬鼻子上脸更更往前凑了一步呲着牙说道：“小智爷，我也算老人了在咱们福善堂时间也不短了，可我一打眼儿就知道您绝不是等闲之辈少年得志啊！了不起！了不起！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话，我青三绝不含糊，那小智爷你是莲大小姐和老先生的红人儿，以后还有仰仗您多多美言，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有用我的地方别客气啊”说完嘿嘿的笑个不停尾巴摇个没完。

这家伙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平时克扣救济品换酒喝，就是流浪者乞讨到一些钱粮都会被这家伙刮分去一些，不过有句话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家伙虽然可恶但还得哄着它。听罢我哈哈一笑说道：“哪里哪里三哥过奖了，嗨！都是琼先生瞧得起咱，给它老先生办事应该的，咱们弟兄自己不必见外什么提携不提携，以后大家都有个照应就好互相帮助吗”。听完我说的疯三也是得意的点点头嘿嘿的笑起来。

不多时十几个大桶就分发干净，疯三回头看了看对着分粥的伙计厉声说道：“哎，哎，哎，别都发干净了给我留一碗”。

我看着疯三呵呵一笑“呦，三哥你这么有身份的人还吃这个？”

疯三转过头笑嘻嘻的说道：“呦，哪里这个是给那个老不死吃的，每天都一样”。

我好奇的问道：“谁啊？我来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他是谁？”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很久了，我以前也打听过不过没人知道他是谁是男是女，多大年纪”疯三皱皱眉摇头说道。

我心里一惊感觉这个事情不简单这个人是不是我要找的人那？如果是的话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还别说这疯三还有点用。我把疯三拉到一边低声说道：“三哥，一会你去送粥我和你一起去吧”。

疯三看着我略思索了一下点点头“行，那一会我给他送饭叫你咱俩一起去，不过别可告诉别人”。

我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很快布施的菜粥分发干净伙计们抬着粥桶返回地道深处，我看着地道里狗子们吃饱后横七竖八的躺着摇了摇头，现在也许就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光，每天无所事事只求一顿温饱一席可以睡觉的地方。

迎着凌烈的北风踏着满地的清雪留下串串足迹，看着呼出的哈气瞬间就消失了，我的心渐渐地变得坚强起来，如果不在逆境中前行就在困境中腐烂，咬牙也得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