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对吴言本来采取的就是无视的态度,你这样的人凭什么跟我说话?
况且林玉甫在这,他也不好发难。
可你主动来招惹我是什么意思?
陈公子刚想说没有,但仔细一想自己好像怎么说不行。无论说有还是没有,王威今天都要吃一个哑巴亏。
“你经海水一泡倒是变得伶牙俐齿了,叫住我们有什么事?”陈公子对吴言说道。
这话他在王威那也听过,今日又在这里见到三人一起。想来自己坠海和这三人脱不了一点干系。
林玉甫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几人,他有些懵,吴言何时变得这么生猛了?
“我是想告诉王公子,以后出门之前漱漱口,不然嘴太臭,会熏到李公子的。”吴言说道。
谁知李公子还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这可把王威气的个不轻,但这里是林玉甫的主场,自己也不能干什么。
“就这事?”王威问道。
吴言点了点头。
“林兄可要看好你府上这位吴公子,天宫大会可是快了。”王威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说完扭头就走,其余几人也跟在后面。
“记得漱口啊。还有,别关心我,多关心关心李公子。”吴言在后面吼道。
前面王威脚下一趔趄,差点栽下去,也不回头就气冲冲地走了。
最可怕的是,李公子也不还口。吴言觉得是不是自己将李公子什么莫名其妙的功能开发出来了?
众人走后,经众人一搅局,吴言倒也没把正事儿给忘了。
“门先生,敢问浮溶游响红是何意?”吴言对门捷列夫问道。
在这个世界,能明白浮溶游响红真正意义的除了吴言可能就只有写出这副对联的那个人,吴言猜测这事儿跟林玉甫口中的大师姐一定脱不了干系。
门捷列夫也不含糊,非常帅气地收起手里的剑。老道行走江湖坑蒙拐骗,倒也有几分真本事。
“此事虽涉及修行,我主要是讲给林公子听,你且听也无妨。”门捷列夫对吴言说道。
气得吴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你这老道是瞧不起人?说就好好说嘛。
哦,不对。编就好好编嘛,怎么还带人身攻击?
林玉甫一听这话就高兴了,真和修行有关系。便说道:“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门捷列夫一看林玉甫这态度,有门儿。
“此联乃老夫在一野湖有所发现所书,在老夫看来,那片野湖一定曾是仙家洞府。”门捷列夫摸了摸胡子煞有介事地说道。
若不是吴言知道真相,门捷列夫这话配上他那股仙风道骨的气质,还真有点让人混淆。
但林玉甫不知道啊,小胖子还真就来了兴趣。赶紧招呼门捷列夫坐下,嘱咐下人赶紧去沏茶。
本来昨夜他还有点怀疑,但林玉甫一听有仙家洞府的事儿,就赶紧将门捷列夫好生伺候着。仙家洞府啊,那可是连天宫那几位都好奇的地方。
“老夫随师云游,偶至一处。本满是干燥沙石的平原忽有一泽,水清石现,鱼若空游。湖边长有仙草,我与师父便住下等候仙草成熟。”门捷列夫说道。
吴言感觉这人越来越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了,说的不错,我勉勉强强能憋住不笑。但林玉甫确实听得津津有味。
门捷列夫对林玉甫的表现倒是相当满意,他就期待林玉甫这样的表现。
会编故事会讲故事的门捷列夫停顿了一下,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继续说道:“这野湖真乃怪哉,我与师父每日取水,水不见少,水不见浑。偶有异象,湖面雷光闪电,但只见其形不闻其声。”
吴言大概明白门捷列夫说的这是个啥,你这不就是最普通的海市蜃楼嘛?我还以为你要编出个什么故事来。
还有,就你用的那点水,还想把湖水减少?莫非你还有个紫金宝葫芦,能收水不成?
门捷列夫注意到了吴言不感兴趣的表情,正欲发作,但想到来时那人的嘱托,只好忍了下去,他来林府的目的是林玉甫而不是吴言。
“林公子切莫觉得老夫在说笑,家师修为惊人,修有奇功,有气吞山河之势。往往惊起一湖清水,散落在沙谷石地。但湖水,却不曾减少。”门捷列夫继续说道。
吴言倒是明白了,原来你师父自己就是紫金宝葫芦。
“那这和你写的浮溶游响红有何关联?”林玉甫听得云里雾里,你说的这些和你写的东西也没关系啊。
“林公子莫急,且听老夫道来。”门捷列夫倒像是拿捏的很准,对林玉甫的提问不紧不慢地说道。
“老夫先前提及湖边仙草,我与家师就是为了等其成熟。这浮溶游响红,便是仙草成熟时的异象。仙草有奇效,可以说我这半身修为都是来自这一株仙草。”门捷列夫说道。
吴言心想,终于圆上了。
他听这个冒牌的门捷列夫唧唧哇哇了这么一大圈,终于听到了来自他的解释。
…
二人将门捷列夫安置妥当之后便出了门,天宫大会初试在即,怎么着也得去看看。而林玉甫心中此时对门捷列夫的信任更多了一些,虽说自家对吴言确实好,还给了他一个身份,但再怎么说他也是乡野村夫的儿子。
他如何懂得这副对联?他又怎可与一位仙风道骨的老先生争光辉?
但吴言心里大抵明白,门捷列夫应当是有心之士有意放到林玉甫身边来的。
其目的暂不清楚,但其手段定然与消失的护卫脱不了一点关系。
护卫要么死了,要么就是死了,死因不同,但却是殊途同归。
笑话,吴言在人生的最后阶段最爱看的可就是这种剧。
你要么卖主求荣了,这种人反面角色也不敢留他。
你要么就被严刑拷打了,说出了他们想知道了,自然也就没了价值。
“唉”,吴言轻轻叹了一声,傻傻的人儿啊。
林玉甫扭过头看了一眼吴言,“天宫大会真有这么难受的话,不去也行。”
林玉甫以为吴言的叹气是对天宫大会的恐惧,毕竟,那还是一个以武为尊的舞台。
像吴言这样的文生,虽有比试,但色彩不重,况且从前吴言在书行墨令方面也不占强。
“唉”林玉甫也轻轻叹了一口气。
吴言感觉莫名其妙,刚还让自己不去天宫大会呢,转眼间怎么就叹起气来了。
吴言自己也不想去天宫大会,听众人传的玄乎,不就是期末考试吗?
搞得这么隆重,我连纳气都还不会,期末考什么考啊?
林玉甫哪知道吴言心里的想法。
两人装着各自的想法向前走去。
秋天死去的吴言,在秋天又重新活了过来。天宫倒也是奇特,不见落叶,不感秋风。
也不萧瑟,也不孤寂。
天宫的街上,孩童三两在一旁嬉戏,嘴里还喊着陈家哥儿,李家哥儿之类的话。
这里也有人家,这里的人家也有亲人。天宫是他们的家乡,吴言却无法与他们共通,天宫只是他的异乡。
心底深深的孤寂袭来,本无孤寂,却又全是孤寂。
吴言只想找到那副对联的主人,见上一见,再告诉他或她,在异世他乡,你并不孤独。
因为吴言知道孤独地活下去的滋味,并不亚于孤独地死去。
但现在,吴言还没找到,反而还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一个门捷列夫。
吴言心里也纳闷儿,你说你没事儿写什么不好。
你写个这个世界没有的《静夜思》它不香吗?
你写个人们从没听说过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它不能为你赢得天下寒士的好感吗?
你写什么不好?非得整个门捷列夫出来?
咋的?被门捷列夫伤的太深?还是被钠爱的太狠?
正忿忿不平地想着。
吴言不经意间一瞥,好似看见一张熟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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