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一个假古代 第十三章 倒卖人口这可是大生意

“虽然俩人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而且一山一海名头都响亮极了，可是不知道生了什么缘故，山呢突然就塌了，海呢，还是海，而且在这行里，成了王阳大海。”

杨卫听得认真，但是他更奇怪，这家伙干过间谍吗，才来一天的功夫，就把这些陈年旧事打听出来了，手段可真不一般。

“可是这和我跟错人有什么关系？”

“这你还不明白，弟弟你也是聪明人，还用我说的那么明白么。”

“王哥高看我了，我一直都挺糊涂的。”

“咱们这行想你也知道什么买卖最赚钱了吧！”

杨卫脱口答道：“当然是房屋买卖。”

王戈如同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房子！搁在京城恐怕还成，就咱们来的这个县城？不成。”

“为什么！”杨卫听到他这么说，心中真的很震惊，毕竟他还指望着自己的本行来丰衣足食过上小康的日子。

“你铆足劲，一年能卖出去几套房子，是，房子佣金有些时候更多，可你也要知道，这县城里有多少人能整天买房子，又有多少人甘愿拿出一成的房钱当佣金给咱们，对吧，这道理一想就明白。”

任何时代人们都不会甘愿付钱给中介，这当然是杨卫能理解的，可是他似乎听错了什么。

他确认地问道：“你说一成的佣金？卖房子可以收一成的佣金？”

“是啊！”王戈天经地义的说道。

“一成的佣金，谁给咱们？”杨卫脑袋有点发蒙，古代都这么坑人的吗，万恶的旧社会的牙行们都这么黑暗啊。

“谁的宅子谁给啊，不然呢，你想让买宅子的人付么。”

杨卫没说什么，茫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王哥，说到哪了，你继续说。”

“所以说啊，牙行里，还是可以靠给屋主家和买家做文契赚点小钱，这点小钱，除了交给县里税吏的钱，剩下的，够吃顿饭也就不错了，所以，不能靠屋宅来赚大钱的。”

“那不靠房子赚钱，还指望其他什么来赚钱？”杨卫想了想，难道和现代中介行里有些多想经营的门店一样，也经营职业介绍，或者是红娘业务。

“你啊，聪明人非装糊涂，这不明摆着，县城里，每月有大集市，那天成交的牲口买卖，和奴才买卖，往少说，一次够几个月的牙行的进项，往多里说，顶一年都有可能，而且，最近咱们逃难来的那么些人，有多少个甘愿卖身为奴的，这些还不都是天上掉下来的白花花的银子，那些大户人家，哪家里少得了几十个奴才。”

“所以，你懂了吧，我说你跟错了人，源头就在这里，现在，你跟的张冠山老牙师，他手里可没有做牲口文契，和奴才买卖文契的权利，你若跟着那老头子，恐怕只能卖卖房子，最后还得跟他一样，过着勉强能吃上饭的日子。”

杨卫思绪早就飞去了别处，胡乱地点点头。

王戈以为他在同意自己的观点，忙又说道：“咱们兄弟之间，说实话，我更看好你，你看不如这样，回头，你跟张老牙师说下，投到咱们刘牙师的门下，到时候，兄弟我来帮衬你，其实你看，耿兄那个人，憨憨的，我可指望不上，你给哥哥做帮手，兄弟你脑袋灵光，准能和我做出一番成就，到时候，哥哥富贵了，你还能差。”

“哥哥真是好人。”杨卫胡乱应付，表情也很做作的欣喜，可是思绪仍然在乱飞。

“咱们谁跟谁，说起来，你若也投到刘牙师的门下，等有资历了，刘牙师把咱们都收为徒弟，咱们就是师兄弟的关系，到时我不帮你谁帮你。你看耿元那伙计，就是个糙货，咱们师兄弟，绝对指望不上他，农家泥腿子一个，哪像你脑筋灵光，他憨憨的傻，笨坨坨的蠢，呵呵，有朝一日，咱们兄弟，我做人牙，兄弟你做牲口牙，卖房子那不赚钱的买卖，谁愿意干谁干去，你说妙不妙。”

“那以后弟弟可就全仰仗着王哥你的栽培了，有啥好事，千万别忘了弟弟啊。”杨卫最喜欢和这种直白简单的人打交道，不复杂，是好是坏，不用猜，没有太多城府，不藏着掖着。

“不能忘，不能忘。”

王戈听到身后开门声，连忙止住话头，给杨卫使了个眼色，便朝旁边的伙房走去。

张冠山携着一位气度不凡的老人走出屋门，后面跟随着刘固小心翼翼伺候着。

杨卫记得听人说过，如果人的眉毛特别长，人中也比寻常人长一些的话，那这样的人就具备长寿相，他平常见老年人客户，也不算见得少，但是都没发现有哪个老人长这样一幅相貌，所以，他对于长寿相这种说法，认为还是有些不切实际，眉毛就是眉毛，有几个老人的眉毛能和电视神话剧里面那种神仙似的，可现在眼前这个老人的面相，就和他知道的长寿相十分吻合。

三人居高临下望着台阶下面的杨卫，看得他浑身都不自在。

“你叫杨卫。”长眉老人问道。

“杨卫点点头。”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王戈口中所说的卢锦海。一山一海，就是这两个老头了。

卢锦海背后的刘固哼了一声道：“张老牙师，你相中的人，这么没礼数啊，和长辈说话不知道行跪礼吗。”

刘固阴阳怪气，明着说杨卫，可实际却在指桑骂槐。

张冠山也不做理会，和师兄说道：“他并没有拜师，现在不过是雇佣关系，他是小地方来的，可能不懂礼数，师兄莫怪。”

杨卫心中嘀咕，古代看来很多行业都得实行师徒制才能用道德底线来约束手下人，这个时代可能还没有详细的公司制度，这万恶的旧社会，若真的和这老头成了师徒关系，雇佣关系转换成师徒关系，那么性质完全就变了，古代似乎是师徒等同于父子，莫名其妙拜了师，岂不是多了个爹，慎重，得慎重。

刘固冷笑：“那您以后可得严加管教手下人，这牙行中生意事大，若是让他乱了规矩，坏了生意，到时可别怪我容不下他。”

卢锦海轻咳一声，“刘固啊，这是我师弟准备栽培的人，他若有什么不明之处，你可要多教导教导。”

刘固看了眼张冠山，表情得意的应了一声。

等两人走后，张冠山带着杨卫来到前堂，对着其中一张桌子介绍，这就是未来办公的地方，并且一并告诉他文书房中，哪张柜子是跟房产文契相关的，要他熟记文契格式，以便将来可以独当一面。

张冠山说了一番，忽然问道：“你识字吧。”

杨卫点头。古代文盲率比较高，现在穿越过来，也许能成为资深知识分子也说不定。

张冠山取出一张纸，拿出笔墨，让杨卫书写几个字来。

杨卫瞅着眼前这条毛笔，倒霉，他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古代并不是使用简体字的，有些字虽然古今通用，但是大部分字都有不同写法。

他拿起软趴趴的毛笔，握紧毛笔，上次拿毛笔好像是中学以前，他现在极度没有自信，如果这老头能把毛笔换成硬笔，那么他能轻松许多。

在纸上歪歪扭扭写了房产中介四个大字后，吐出一口大气。

看张冠山的表情，永远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张冠山低头看了四个字一会儿，说道：“房产中介？”

“是啊。我知道有个地方，管卖房子的人叫做房产中介，也叫作置业顾问。”

“哦？蛮夷地方么？”

有些事人就愿意先入为主，这样不好。不过杨卫也没法解释未来世界并不能不算蛮夷世界，只好把那个地方说成是其他国家。

张冠山收起那张写着房产中介的纸，说道：“以后要勤练书写，字是脸面，字好了，别人也会高看你。”

杨卫羞愧点点头。

张冠山转身准备回后面休息。

杨卫一直在等待的，以及他目前迫切需要的，这老人家一点都没交代，怎么转身就走了。

杨卫赶忙咳嗽一声。

“有事？”

“我知道我现在刚来，资历还不够独当一面，可是我还是想问一下，咱们这行里，现在有多少在售房源。”

“在售房源？”杨卫的话对于老人家来说，虽然能听懂，但是都是新词，理解起来颇费周折。

杨卫满脸期待的望着老人。

“没有。”

“没有？”怎么可能，一个县城，一套委托出售的房源都没有，真的假的？王戈那个狗日的说的原来都是真的，在这里卖房子真的不靠谱吗。

“那没房子卖，我要……做些什么呢？”

“等就好了，卖主和卖主，两方商量妥当后，自然会来行里找人做文契。”

就这样？那这岂不是相当于好好一个房产中介，只能守株待兔的等着客户上门，却只能赚到区区居间的钱。在现代买卖双方自行成交敲定好价格后，如果想找第三方见证的话，通常会到中介公司，让中介公司出一份正规的合同，同时由中介公司出面做第三方见证，这就是所谓的居间，居间所能赚到的费用和正常出售房屋所产生的中介费相比，两者相差极为悬殊。

难怪张冠山生活那么窘迫，出城连车马都雇不起，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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