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巨塔 第二十五章 癫狂

小丑手中的匕首不停地在塞尔瓦托的嘴里滑动，使得赛尔瓦托冷汗不断地流了下来，小丑脸贴在赛尔瓦托梳的发光的头发上说道：

“想不想知道我嘴角上的伤疤是怎样来的？马罗尼。”

小丑感受着塞尔瓦托的颤抖继续说道：

“的父亲……是个……酒鬼，也是魔鬼，一天晚上，他比平常的酒疯更严重，妈妈拿来菜刀防身。

他可就不高兴了，一点点儿也不。

于是，我亲眼看着……，他拿着菜刀走向她，一边狂笑，一边杀了她。

然后转身看着我说，

‘为什么你这么严肃呢？’

他拿着刀向我走来。

‘为什么你这么严肃呢？’

他将刀子伸进我的嘴里说道：

‘咱们在这脸孔上加一个微笑吧。’

然后…………。”

小丑细嗅着塞尔瓦托的头发，疯狂与平静共存的道：

“所以，马罗尼，为什么你这么严肃呢？”

说罢，小丑手中的匕首割破塞尔瓦托的嘴角向着耳根处划去，不过由于他下手有一点重，鲜血不断地从塞尔瓦托的脸上流出。

他死了。

见到塞尔瓦托倒下后，小丑用塞尔瓦托还算干净的衣服擦了一下沾血的手，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遥控器，自言自语道：

“该结束了，我的朋友。”

说罢，小丑准备按下按钮。

…………

本来在于炼的计划中，他会暴露在这支小丑和赛尔瓦托用来围剿他的团伙里，当监控被打坏后，他会与塞尔瓦托的手下以极快的速度杀死小丑与甘博派来的人，然后装死。

没错，装死，于炼连血包的准备好了，当然小丑不会这样上当，当于炼装死时，小丑绝对会怀疑。

在于炼的判断里，小丑会赶到这里，以自己为诱饵，等待于炼刺杀。然后之前注射了狂笑之毒的那个男人就会出现，刺杀小丑。

当小丑安排的人将那个人击杀后，绝对会以为那个人就是于炼。

到时候于炼会在塞尔瓦托手下的掩护下，趁小丑放下警惕而乘机击杀小丑。

不过这个计划有一个必要前提——小丑来到这里。

这个任务于炼交给了赛尔瓦托，不过塞尔瓦托的演技明显不行。于炼在塞尔瓦托的身上装了监听器，他与小丑的对话全部都被于炼听见了。

当小丑说出那句“怎么，你好像很希望我过去，马罗尼。”的时候于炼就知道了小丑已经不会来了。

时间回到一分钟前。

于炼看着满地的尸体，这些都是小丑与甘博的手下，而剩下的大部分人则是塞尔瓦托的手下，于炼对着众人说道：

“小丑不会来了，他要炸了这个地方。”

在于炼刚说完，几个男人就已经准备逃离这个工厂，于炼掏出银色绅士向着空中打出一枪，爆裂感传来，暴击了。

于炼一阵肉痛，银色绅士每次暴击都会增加它的损坏程度。

于炼看着众人说道：

“如果，你们现在跑了，那笔钱你们就别想要了。而且我敢肯定这家工厂外已近埋伏好了人，一旦有人跑出去，他们就会无差别的攻击。”

一个黑人男子冲着于炼吼道：

“命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留在这里一定会死，但是出去了我们还有活下来的希望。”

于炼冷冷道：

“我之所以挑选在这个工厂做最后战斗，就是因为我知道这个工厂底下还有一个地下室，不过通往地下室的路口早就被水泥封住了。”

“那你说这话有什么用？”

几个人已经愤怒了，手中的枪已经指向了于炼。于炼淡淡道：

“虽然没有路，但是我们可以炸开。时间不多了，看你们的选择。”

于炼没有再继续说话，看着众人。

众人沉默了一会同意了于炼的提议，他们都是哥谭的亡命之徒，于炼提出意见风险很大，不过回报仍旧丰厚。

于炼从怀中取出了五颗高爆手雷，并让其他几个人搬来了几块石板。

于炼同时打开手雷印信并扔在地上，那几个人将石板改在上面，然后就是找到遮挡物。

单凭高爆手雷可以炸开地板吗？当然不能，

但若是定向爆炸呢？其实除了石板于炼还有更好的选择，不过于炼不会那样做，于炼不是好人，他也从来不会认为他不是好人，但他的坏有原则，除非没有选择，于炼不会刻意的损害死人的尸体，虽然他们生前不能说是好人。

“轰。”

…………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就算是坐在几百米开外，躲在地下室里的小丑也听得一清二楚，小丑看了一眼手中的起爆器，他记得自己好像还没按。

听这响声应该只是某一部分炸弹炸了而已。

没有想太多，小丑按下按钮。

“嗯？”

响声没有传来，小丑又继续按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

“该死的劣质货。”

小丑又继续按了好几次。

“轰！”

比之前还要狂暴的爆炸声响起，小丑没有站稳，坐在死去的塞尔瓦托的尸体上好像受到了惊吓。

突然，门外传来枪击声，小丑拿起手中的左轮手枪，朝着门外走去。

难道于炼没死？

小丑的脸上闪着狂喜，贴着墙壁准备给屋外的人来上一个惊喜的子弹。

不一会吼叫声与枪击声消失。

“小丑，有一个亚洲刺客。”

门外的一个手下声音响起，小丑没有动，他清楚于炼的手段和自己手下的性格，万一自己的手下被于炼劫持而骗他呢？

小丑取出了一个手雷向着屋外扔去。

“轰。”

爆炸声再一次传来，小丑晃了晃脑袋，他有些晕了，在确定屋外已经没有任何声音后，小丑缓缓地走了出去。

屋外的客厅内，几个人的尸体被炸的到处都是，小丑走到一个只剩下上半截身体的尸体前。

虽然那人的脸部已经被炸的看不清生前的样貌，可是小丑从那个人的衣着与发色依然可以判断出那个人就是于炼。

“好久不见，于，你怎么成在这副模样了呢？”

小丑癫狂的笑声在这个地下室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