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巨塔 第二十一章 同一个地方

黑压压的蝙蝠群向着两人冲来，准确的说是向着那个信号器飞去，蝙蝠群围绕着两人形成了一个黑色龙卷风。

于炼护住自己脸部，免得被蝙蝠咬住，周围的光线基本被蝙蝠遮住，于炼与蝙蝠侠的衣服都是墨色，两人都融入在了蝙蝠风暴里。

耳边传来蝙蝠拍打翅膀的吵杂声，于炼已经没有办法判断出布鲁斯·韦恩的方位，好在蝙蝠并不是听命于布鲁斯·韦恩，而是被那个信号器吸引来的，只要于炼不去主动招惹，蝙蝠们就不会攻击于炼。

于炼蹲在地上，将耳朵贴在地上，并将另一只耳朵捂住，他的大部分视力与听力都被突如其来的蝙蝠所隔绝，不过他还可以凭借布鲁斯·韦恩的脚步声来判断他的方位与动作。

“来了！”

急促的脚步声愈来愈大，于炼半蹲在地，两只胳膊交叉挡住脸部与胸部。

布鲁斯·韦恩的一脚狠狠砸来，于炼被踢的龇牙咧嘴的躺在地上后，向着来者开出一枪。

对方为何会看见自己？

微光夜视仪。

于炼冷笑，对方之前还在嘲讽他只会开冷枪，不过对于这一点于炼并没有太过在意，战斗就是为了胜利，无论用什么方法。

一个鲤鱼打挺，于炼站起身来准备应敌，不过布鲁斯·韦恩没有再做进攻，于炼继续蹲下将耳朵贴在地上。他没有那些通神的第六感和反应力，这是他唯一想到对付布鲁斯·韦恩的方法。

至于为何布鲁斯·韦恩没有继续乘胜追击，道理也很简单。

1，之前的战斗已经使得布鲁斯·韦恩体力急速消耗，他需要缓冲一下疲劳的身体。

2，他想让于炼的注意力一直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从而更简单的打败于炼。

…………

看到于炼已经找到了如何判断自己位置的方法，布鲁斯·韦恩皱眉，于炼绝对不是他遇到的最强者，但于炼绝对是最冷静也最冷血的。

因为蝙蝠的存在，布鲁斯·韦恩不会继续使用他的蝙蝠镖，如果惊吓到了蝙蝠群，那么这些蝙蝠将对他们两人进行无差别攻击，蝙蝠可不会因为他叫蝙蝠侠就会对他产生好感。

在布鲁斯·韦恩以前的战斗中，蝙蝠群的最大作用是为了恐吓敌人，其次才是掩护。

想要将于炼吓住，布鲁斯·韦恩摇摇头，对方与那些混混不一样，对方想杀了他，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布鲁斯·韦恩从于炼的眼中看到的是最纯质的杀意。

布鲁斯·韦恩跃起，向着趴在地上的于炼一个向下的斜踹过去，不过于炼已经听见了对方的脚步声，躺在地上身体转过90度一脚踢向布鲁斯·韦恩。

两人踢在一起，于炼急速起身，手中的超凡砷元素向着布鲁斯·韦恩的方向甩去，甩空的同时手中的银色绅士指向对方。

“嘭。”

一只蝙蝠挡住了那颗子弹，小范围的蝙蝠群不受控制的向两人攻击，相比于蝙蝠的攻击或是蝙蝠所携带的病毒，于炼更在意布鲁斯·韦恩。

任蝙蝠撞向自己，于炼单手护住脸部，向着布鲁斯·韦恩的方向疯狂射击。

“嘭嘭。”

一颗子弹没入布鲁斯·韦恩的左胸，布鲁斯·韦恩急速的向后退去，于炼没有追击，他已经找到了更好的战斗方法。

根据蝙蝠群的环绕方式，于炼已经判断出所有的蝙蝠都是围绕着那个布鲁斯·韦恩扔出的信号器以龙卷的方式飞行。

于炼已近判断出了那个信号器的大致位置，只要于炼把那个信号器毁掉，这些蝙蝠就会飞走。

于炼没有继续趴在地上，而是急速向那个信号器跑去。布鲁斯·韦恩看见了于炼的动作后顿时明白了于炼的想法，他当然不会放任于炼去毁掉那个信号器。

越向里走，蝙蝠的密度越大，于炼双手护住脸部，向着最里面冲去，而布鲁斯·韦恩就在距离于炼不到三米处紧追不舍。

由于布鲁斯·韦恩的动作幅度过大，于炼已经察觉了他的位置，于炼冷笑，他已经到达蝙蝠群的最中心，而那个信号器就在他的脚下。

感觉到身后的动作，于炼低下身体，手中的军刺反握，就是一记回马枪。

感受到军刺入体，于炼双手握住军刺柄，用力向后推去，随着军刺的不断深入，布鲁斯·韦恩惨痛的低吼出声。

…………

哥谭一家酒吧里，那里已经站满了人，所有人都神情紧张的看着嵌在墙上本来专门供人观看球赛的电视，电视画面里是一团乌黑的蝙蝠群在飞舞。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长相粗狂的男子大声喊道。

“吉姆斯，小声点，我知道你担心蝙蝠侠，我们也一样。”

一个瘦弱的棕发男子面带忧色的开口。

“难道就这么看着蝙蝠侠与那个男人战斗吗？”

人群中已经有些人坐不住了，这时一个老头缓缓开口道：

“大家不要担心，蝙蝠侠从来没有让我们失望，我相信这一次也一样，他是哥谭的骑士，骑士永远不会死亡。”

老头说完话，人群开始安静了下来，这时一个仔细看着电视的女人大声喊道：

“快看，蝙蝠散开了。”

电视画面里，是两个男人，一个身穿黑色冲锋衣的男人已经将一个大约1.5英尺的军刺刺进身后一个全身穿着黑色战甲的男人身体里。

“怎么会这样……”

那个开口的女人有些绝望的低语着，神情有些哀伤。酒吧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这一刻整个哥谭的色调好像都暗了一分。

“我要去杀了那个男人，我知道那个地方怎么去。”

名叫吉姆斯的男子开口后正要走出酒吧，这是另一名男子急忙叫住了他道：

“慢一点，吉姆斯，连蝙蝠侠都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你去了又能如何。”

吉姆斯回过身来，眼中已经有了血色，他看着众人说道：

“去年，我所在的钢铁厂因为一次意外爆炸了，我被埋在一堆废墟里，当时我都感觉自己没救了，是蝙蝠侠，他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救了回来，现在我的恩人要死了，我当然要死在他的前面。”

“警察已经去了，吉姆斯，冷静点。”

听到这句话吉姆斯大声吼道：

“警察？警察有用吗？”

说罢，吉姆斯走出酒吧，此时，街道上已经有了很多人向着共同方向走去。

吉姆斯有些感动，因为他知道他们要去的是同一个地方。